不過我並沒有過多的介意。今天瞿錦的演唱會說到底就是一次大型的宣傳活動,她請來的人也都是他們圈內的知名人士,如果她不把我的身份講出來,這會讓她很沒面子。而且當初說不暴露我身份的本來就不是她,而是莊晴。今天莊晴也沒有多說什麼。

    其實我是知道的,像我這樣一個小市長在這些明星的眼裏根本就不算什麼。

    近些年來,不斷有傳言說女明星與官員交往的事情,不過傳言中的官員的級別都比較高。想想也是,級別高的官員大多已經接近五十歲,年輕漂亮、並不特別缺錢的女明星爲什麼要去和他們那樣這說到底還是爲了獲取更大的特權,有了特權,也就意味着會擁有鉅額的財富。

    而對於男性官員來講,主要還是爲了滿足作爲男人所需要的對女人新奇感的追求。我是男人,完全知道作爲男人的所有需要。

    作爲男人,一旦擁有了巨大的權力,內心裏面必然就會想到如何去獲取金錢和女人,金錢是工具,女人才是男人內心最大的夢想之一。人,骨子裏面的動物屬性是很難抹掉的,因爲人本身就是動物。作爲有特權的動物,獲得比一般人更多的交配權,這本身就是動物界的法則之一。

    很多人認爲明星是孤傲的,不少的人認爲在他們的眼裏,特別是在她們的眼裏,一般的人,包括一般的官員,根本就不是她們搭理的對象。不過我是知道的,其實她們特別自卑,因爲傳統文化中她們作爲戲子的身份也深深地植入到了骨子裏面。孤傲,說到底還是自卑的表現,不然的話就不會出現那麼多去傍大款、傍官員,以及圈內的那些亂象了。

    此時,我明顯地就看出了那幾位明星對我的冷淡,只不過他們是看在莊晴和瞿錦的面上還對我有着起碼的客氣罷了。

    我覺得這也一樣可以理解,畢竟自來熟的人在人羣中並不多。不過我倒是一點不覺得緊張,我覺得他們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說到底也都是人,他們沒成名前和我一樣,都只是普通的人,他們一樣要喝酒,一樣會說黃色笑話,只不過圈子不同罷了。

    不過蘇雯倒是顯得有些緊張。

    蘇雯被莊晴拉過去坐到了她身旁,我挨着蘇雯,另一側是瞿錦。他們還沒有開始喫東西,桌上每人的面前都擺上了一瓶被打開了的啤酒。我們坐下後所有的人給自己的杯子裏面倒上了,我和蘇雯也一樣。這時候瞿錦舉杯,“感謝各位哥們、姐們對我的大力支持,讓我圓滿地完成了這次的演唱會。其它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我所有的感激之情都在這酒裏面。謝謝你們”

    大家都一起祝賀她,然後一起舉杯喝下。

    接下來瞿錦對大家說:“我先敬你們每人一杯,然後出去敬外邊的。”

    這時候莊晴提醒她道:“你先出去敬他們的酒吧,我們之間就不要這麼客氣了。特別是那些娛樂記者們,你要讓工作人員照顧到位。”

    其他的人也都同意莊晴的意見,瞿錦這纔在說了幾句歉意的話後出去了。我心想,明天不知道有多少報紙的娛樂版塊會報道今天晚上瞿錦的這次演唱會呢,看來他們這一行也還真是不容易。

    瞿錦離開後莊晴就開始舉杯,她笑盈盈地對大家說道:“瞿錦是我的好姐妹,現在我代她敬各位哥們、姐們。”

    接着,她就去給在座的每人敬了一杯酒,這一圈下來,兩瓶啤酒就被她喝光了。

    接下來我開始去敬酒,我對大家說道:“瞿錦是我的朋友,我也把她當小妹妹看。感謝各位今天對她的無私幫助,我這個當哥哥的來敬各位一杯。”

    這時候莊晴在旁邊笑道:“你們肯定不知道這傢伙以前是幹什麼的。”

    其中的一位明星即刻就好奇地問道:“是幹什麼的”

    莊晴看着我笑,“他以前是和我一個科室的。他是醫生,我是護士。你們知道了吧”

    桌上的除了蘇雯,其餘的所有人都頓時愕然地在看着我。我倒是不以爲意,笑着說道:“這有什麼啊職業罷了。

    只不過我是男人,你們纔會覺得奇怪罷了,其實我在當婦產科醫生的時候,特別是在給病人做檢查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去考慮過自己的性別,我的眼裏只有疾病。

    這就如同演員在演戲的時候,比如某位男演員和某位女演員在演牀戲的時候,他肯定不會真的把自己當成了那位女演員的丈夫了,肯定是全身心在想到如何把那場戲演好。雖然這兩者是有區別的,但是我覺得其中的道理是一樣的。”

    莊晴笑道:“這一點我可以證明。他以前可是一位非常優秀的婦產科醫生呢,很受女病人喜歡,而且他對病人特別好,特別關心。反而地,科室裏面的女醫生和我們這些護士還經常對病人發脾氣。你們不知道,那時候的他對病人真的很好,態度特別溫和,是真正從內心裏面對病人關心。”

    這時候一位女明星說道:“倒也是,有一次我去婦產科檢查身體的時候就是一位男醫生給我看的,他的態度真的特別好,而且我完全能夠從他的眼神裏面看到那種真正對病人的關心,還有我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那種感覺。”

    我即刻地道:“是憐惜。作爲男婦產科醫生,當他們看到女性患有那麼多男人沒有的疾病的時候,心裏的那種憐惜感頓時就會情不自禁地產生出來。這就如同賈寶玉一樣,他長期生活在女性圈子裏面,所以他纔是最懂得女人的人。”

    那位女明星即刻地點頭道:“對,就是憐惜。本來最開始的時候我還很介意男醫生給我看病的,可是他的眼神讓我很感動,頓時就覺得自己回到了小時候,覺得那位醫生就像是我父親一樣,像自己小時候得到父親的呵護那樣讓人感到溫暖。”

    我即刻去敬她的酒,“謝謝你,你的這句話說出了婦產科男醫生對女性病人真正的情感。”

    接下來另外一位明星問我道:“馮市長,那你後來怎麼就去當上了市長呢”

    這是很多最開始認識我的人最喜歡問我的一個問題,我笑道:“後來我當上了婦產科的主任,同時又兼任了大學的外事處處長,再後來就擔任了省婦產科醫院的院長。從此就進入到仕途了。有時候我自己也覺得很奇怪:像我這樣一位婦產科醫生怎麼就走上仕途了呢

    現在我覺得吧,其實我們每個人的命運都不是自己能夠完全可以把握得住的,總覺得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拉扯着自己朝着某個方向走去。就比如說你們這個職業來講吧,其實很多人都很努力,機會也不少,但就是紅不起來。說到底這就是命運。我一個喜歡唱歌的朋友對我講,任何一行都得看祖師爺是不是賞飯給你喫。所以啊,命運這東西真的很無常。”

    他們都來敬我的酒,說我的話講得很實在。這時候我忽然想起上次晨晨和瞿錦說起的話題,於是就問道:“你們演藝界的祖師爺是誰啊”

    莊晴笑道:“唐明皇唄。”

    我猛地一拍自己的腦門,“對呀,我怎麼沒有想到我以前只知道木匠的祖師爺是魯班,釀酒業的祖師爺是杜康,中醫的祖師爺的華佗,屠夫拜張飛,商人拜范蠡。竟然把唐明皇搞忘了。”

    確實,唐明皇被演藝界奉爲祖師爺還真是實至名歸。唐明皇就是唐玄宗,知名的霓裳羽衣曲就是他的作品,而且他還在皇宮裏成立了一個梨園的組織,專門培養戲曲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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