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蘇雯來講,我覺得自己只能夠如此了,有些話我不能講得太明白。對於我這種身份的人來講,能夠把話講到這樣的程度其實也算是一種冒風險了。

    有時候幫助人不一定會有好報,反而還會惹來一身的麻煩。所以我剛纔對她講的話只能到那樣的程度,而且我也相信,今後蘇雯在遇到某些事情的時候就會明白我這話裏面其中真正的含義了。

    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他人無法去左右,最多也就是給一些提醒或者建議罷了。以前有一段時間我經常感慨命運的無常,總覺得一個人的命運不是我們自己能夠控制得了的。可是現在,我的這種觀念發生了一些改變。

    其實在很多時候我們是完全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命運的。比如說現在的蘇雯,如果她能夠堅守住自己的原則,那她的未來至少不會被人說三道四,也會因此得到更多人的尊重。否則,她就很可能會走上吳雙的老路。

    吳雙現在雖然已經是縣長,但她卻是一個悲劇,說到底也就是別人手上的一枚小棋子,而且我一直到現在都不對她的未來看好。一枚小棋子,那是可以隨時被丟棄的。

    當然,我自己也是一枚小棋子,不過我卻一直在試圖讓自己的份量更重。其實我也知道自己最大的問題還是無法剋制慾望,我也早已經意識到這很可能會成爲自己今後出現問題的根源。

    所以,我一再告誡自己一定要克服這個毛病。也正因爲如此,才使得我始終在理智與慾望中持久地掙扎。這種掙扎就好像是一張弓的弦,時間久了就會讓我感到非常的累,內心深處也就開始渴望能夠得到鬆弛。

    我和沈冰冰之間的事情就是我渴望鬆弛的結果。現在我才發現,自己的這張弓是不能鬆弛的,一旦鬆弛了,我對自己的放縱就更加厲害。現在想來,我真的是對自己太過放縱了,我和沈冰冰的事情完全是不應該發生的。完全不應該

    對於蘇雯,說實話,我對她在今後能否堅持住底線是持懷疑態度的。想當初,她在陳書記面前就顯得那麼動搖,雖然她最後堅持住了,但我認爲那僅僅只是她的一種僥倖。試想,假如陳書記出事的時間被延後一年以上的話,蘇雯最終還能夠堅守得住嗎

    現在去回想當時她的狀況,我覺得那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而現在,今後,蘇雯即將面對的將是更大的權力壓力和誘惑,我對她的未來沒有多少僥倖的心理。

    在去往冷如霜的私家會所的出租車上,我的心裏一直在感嘆。我心裏在想,假如我答應了與蘇雯的那種關係,或許就能夠改變她的命運了。此刻,我忽然想起李文武最近幾次來找我的事情,我猛然地明白了:或許李文武也意識到了蘇雯今後可能會經受的權力壓力和誘惑有多大,所以才試圖這最後的一種嘗試,他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爲了拯救自己的表妹。

    今天北京的夜色特別的美,夜晚的天空中竟然有明亮的圓月,只不過它的明亮必須要擡頭去看纔會讓人感受得到,因爲我們眼前的全部是這座城市的五彩霓虹。

    城市的霓虹燈下,處處充滿着人們的慾望,再光亮的月色都不能讓城市的夜色發生多大的改變,唯有當夜幕消退,陽光普照之時,這座城市纔會恢復到它自然光亮的一面。

    半小時後,出租車在私家會所的外邊停下,我的四周是更加朦朧的夜色,眼前這座古建築散發出來的點點燈光,還有眼前的一片綠意,讓我分明地感覺到了一種慾望的泛濫。

    我只是去喝酒。我這樣在心裏對自己說道。

    進去後我即刻給侯局長打了個電話,他告訴我說他早已經到了,“冷總在外邊等你。你進來後就可以看見她了。”

    這時候我已經看到她了,在前面不遠的那道圓門處。她今天穿得很休閒,上身一件薄線衣,下身是一條白色的長褲。這讓她的身材顯得更加的修長、玲瓏有致,也讓她看上去比她的實際年齡年輕許多。

    她在遠遠地看着我笑。

    她的笑非常的迷人,讓人頓時有一種如沐春風之感。女人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她們的美麗可以讓一個男人在驟然間忘卻煩惱。雖然我明明知道她今天是化了濃妝的,但是卻依然感覺到自己有些無法抵擋她這燦爛笑容中的魅力。

    “對不起,這次到北京本來是沒有時間的。今天日本的企業請客喫飯,明天就要登記去日本考察,所以就沒有給你打電話。請諒解啊。”我到了她面前後即刻就歉意地對她說道。

    她必定會責怪我的,所以我覺得倒不如自己先向她表示歉意爲好。

    她笑道:“馮市長,你騙人。你這不是有時間了”

    我苦笑着說:“這次是我們江南省的省長帶隊,我本不應該在現在還出門的,但是侯局長的熱情邀請讓我不可能拒絕,而且他安排的地方又是在你這裏,我當然就只能夠奉命前來了。冷總,你就別責怪我了,從日本回來的時候我一定主動給你打電話。”

    她不住地輕笑,“這還差不多。馮市長,你真不愧是當市長的人,什麼話從你嘴裏講出來都很有道理。”

    我大笑,“那是因爲我講的本來就有道理好不好冷總,我們進去吧,可不能讓侯局長等久了。”

    她朝我笑着點了點頭,“馮市長,請。”

    這次的雅間在樓下,裏面依然是一種古色古香,進去後我發現裏面除了侯局長之外還有兩位漂亮的年輕女人,她們都很高,都在一米七以上。侯局長看見我進去後即刻起身來與我握手,嘴裏在大聲而熱情地對我在說道:“好兄弟,你今天能夠來,當哥哥的真是太高興了。”

    我的心裏頓時有了一種感動,因爲我感覺到了他這份熱情中的真實。我與他緊緊握手,“侯大哥都發指示了,我敢不聽嗎”

    他仰頭“哈哈”大笑,隨即把已經站起來的這兩個漂亮女孩子介紹給了我。正如我開始猜測的那樣,她們都是剛剛出道不久的模特。此時,我終於知道來這裏的人爲什麼會那麼喜歡她們了,因爲她們不僅有姣好的容貌,更有着一般女人沒有的長腿,還有近乎於黃金比例的絕美身材。

    說實話,如果說我一點不心動的話那是假的,但是我心裏明白一點:在北京這樣的地方,千萬不能隨意地去做有些事情。

    我承認自己在女人的問題上一直很放縱,但我大都是在別人不知曉的情況下在去犯那樣的錯誤,曾經有段時間我一度與楊曙光一起幹那樣的事情,幸好楊曙光這個人有着一般人沒有的聰明,所以纔可以讓我的那些醜事得意被掩蓋。我把這件事情視爲是自己的一種僥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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