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後悔急忙將被子扯過來去蓋住她的身體,然後快速穿上自己的衣服,悄然離開。

    在外邊的停車場處我找到一個水龍頭,這纔去把自己的手洗乾淨。然後,我去到外邊打車回到了駐京辦自己的房間。

    我暗自慶幸:今天自己終於剋制住了自己正在洶涌而來的情慾。

    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來了,想起頭天晚上的事情,我的心裏忽然有了一種噁心的感覺:怎麼那樣的事情都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很顯然,這還是因爲自己的生活作風太不檢點的緣故。俗話說,蒼蠅不叮無縫的雞蛋,我身上的縫說到底就是自己的慾望。

    起牀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習慣性地去看手機上的時間,還有短信。我忽然發現上面有一條冷如霜發過來的:你壞死了。怎麼跑了

    我即刻將她的這條短信刪除,心裏更加地覺得噁心。

    洗漱完畢後就叫上同行的人一起去到餐廳等候汪省長的到來。駐京辦的幾位負責人,還有蘇雯也已經在那裏了,今天她身上穿的是一套藏青色的女式西裝,看上去很端莊。

    大家等候了大約半小時後汪省長才到,所有的人都站起來迎候。他看了我們一眼,微微地笑道:“都是自己人,幹嘛這樣大家請坐吧,一起喫飯。”

    辦事處的服務員快速地把早餐的食物端到了桌上,蘇雯親自去給汪省長添來了粥和牛奶。我暗暗在想:她適應工作還是比較快的,看來她的心裏早已經做好了準備。

    早餐的時候汪省長對我們講道:“今天我要去一趟民政部,你們自由活動吧。下午六點鐘我們去機場,不要讓日方來接我們,我們自己有車,那樣影響不好。我們下午五點鐘提前喫晚餐,辦事處提前給我們安排好。飯菜簡單一些,能喫飽就行。”

    駐京辦的主任連聲答應着。

    早餐後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今天我不想出門,只想在房間裏面研究一下這次去日本的幾個地方的情況。這是我一直以來的習慣每到一個地方都必須提前做好相關的功課。

    上午十點鐘的時候李文武來到了我的房間,他問我還有什麼事情需要他提前準備的。我笑着朝他搖頭,“具體的行程日方都安排好了,我們自己本來也不需要再安排什麼。文武,我們這次出去的重點是要把汪省長照顧好,而不是我。明白嗎”

    他點頭,“馮市長,我知道了。”

    我又對他說道:“你也要提醒一下田中,我擔心他們日本人太過現實,不大懂得我們國家的官場規矩,到時候萬一把重點搞錯了就麻煩了。”

    他頓時就笑,“纔不會呢。日本人狡猾、狡猾的,他們什麼都懂。”

    我一下子也笑了起來,“倒也是。我只不過是提醒你一下,以防萬一。”

    他也笑,但是卻並沒有馬上要離開的意思,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到我房間來還有別的什麼事情。於是我就問他道:“文武,還有什麼其它的事情嗎”

    他看了我一眼,“馮市長,我和蘇雯談過了”

    我即刻打斷了他的話,此時我完全明白了他的意圖。我說道:“文武,你什麼都不要講了。最近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我們每個人的命運是不是自己可以把握的我覺得我們至少可以把握其中很大的一部分。昨天晚上我出去的時候正好碰上蘇雯,我也對她講了一些話。當然,有些事情是我們自己無法控制的,其實很多時候我還是比較相信宿命。前不久我在網上看了一部電影,是科幻片,講的是某個科學家的妻子遭受意外死亡,後來這個科學家就發明了一個時間機器,試圖回到他妻子出事之前的那個時刻,以此挽救自己妻子那種悲慘的命運。他做到了,回到了過去,在本來妻子出事前的那一刻將她帶離那個地方,可是後來他妻子還是被一輛馬車給撞死了。他並不甘心,再次回到過去,結果他妻子還是死於另一場意外。文武,這雖然是一部電影,是科幻,但是我覺得這其中揭示出來的道理卻非常的明確,那就是:我們每個人大的命運其實早就已經註定,別人想要去拯救幾乎是一種徒勞。也許你會覺得我這個人很迷信,很相信宿命,但是隻要我們仔細去分析身邊的一些人和事情就會發現,其實這個世界上的事情真的就是如此。因此,你不要再對我講這件事情了,我們每個人的一生都有自己的軌跡,他人的干預並不起多大的作用。”

    他聽了我的這番話後頓時沉默,一會兒後才說道:“馮市長,您講得對。她也是三十多歲的人了,我也不應該對她管得太多。她自己的路,今後讓她自己去走吧。”

    我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雖然他是我的下屬,對這樣的事情我可以不去理會,但他畢竟算是與我走得比較近的人,只能儘量去向他做一些解釋,免得在情面上下不來。現在好了,至少他今後不會再爲了這件事情來煩我了。

    其實就這件事情而言,我的心裏還有另外的一種思考:即使是我答應了蘇雯,和她建立起那樣的關係,甚至我們今後結婚一起過日子,但是我能夠給她幸福嗎我前面的兩位妻子的結局讓我根本不敢去肯定這件事情。說不定,這反倒會害了她。準確地講,這纔是我內心裏面真正的、最大的顧慮。

    還是那句話:一個人的命運,有時候真的無法改變。

    我對她並沒有那樣的情感,所以我不願意去爲她擔負起責任。

    中午的時候汪省長沒有回來,我們一行人在辦事處隨便吃了頓飯。不過汪省長不在,我們的這頓飯是需要付錢的。

    這次到北京之後我有過猶豫:是否應該給瞿錦打個電話上次她告訴過我,當我去日本的時候一定要與她聯繫。但是上次莊晴的話,還有最近我的墮落讓我的心裏產生了一種害怕,因此,在經過再三的猶豫之後,我還是決定不要去和她聯繫。

    中午剛過喫完飯,回到房間正準備休息的時候,我忽然接到了冷如霜的電話。本來我是不想接聽這個電話的,但是我知道不接這個電話可能會更加的麻煩,女人麻煩起來總是會讓人感到頭痛。

    “你什麼時候離開”她問我道。

    還好,她沒有再說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心裏暗暗地鬆了一口氣。我回答道:“就今天下午。”

    她繼續地問:“幾點鐘”

    我不明白她究竟是什麼意思,“下午六點鐘就去機場,我們要提前晚餐。”

    她說:“太好了。我在你們駐京辦附近不遠的五星級酒店開了個房間,你能夠馬上過來嗎昨天你那樣就走了,太不負責了。”

    我心裏頓時惶恐,心想這下麻煩了。急忙地道:“今天肯定不行了。昨天我們都喝醉了,而且我對你也沒有冷總,我們到此爲止吧,都是酒後犯下的錯,請你原諒。”

    她卻並沒有生氣,反而在笑,“我又不要你負責,你害怕什麼你還真是不一樣,我都這麼主動了,你反倒拒絕。你這也太不給我面子了吧我可是女人,而且自信長得並不醜。”

    我依然拒絕道:“冷總,這樣不好。很對不起,我昨天確實喝多了。”

    她還是在笑,“我知道你喜歡莊晴和瞿錦。莊晴我不敢保證,但是我可以讓瞿錦到我那裏去爲客人們服務。當然,她也可以爲你服務。怎麼樣要不要我現在就把瞿錦叫來”

    我心裏更加不安,不過我覺得她用這樣的方式並不能讓我馬上就答應她,反而地讓我頓時更加地噁心於她。我笑着說道:“冷總,那是你的事情,我和她們只是認識,僅此而已。”

    她說:“那你昨天爲什麼要對我做那樣的事情我可是女人,身體都被你看完了,還被你摸過了,那樣的地方也被你摸過了,你說不幹就不幹了啊我又沒有要求和你結婚,你擔心什麼”

    我頓時覺得這個女人不可理喻,而且奇怪得有些變態。但是我知道不能再和她頂撞,畢竟我是官員。女人有時候是不講道理的,而且還很可能把事情鬧大。如果真的出現了那樣的情況的話,我可就冤死了。我急忙地道:“冷總,你知道我昨天爲什麼要那樣嗎那是因爲我敬重你。我不希望自己玷污了你,因爲我敬重你這麼多年的堅守。冷總,你應該找一個合適的人再次結婚,一個人在這樣的事情上一旦放任,就再也難以收回去了。冷總,我這是爲了你好,難道你不明白嗎”

    她頓時沉默幾秒鐘之後,她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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