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在喫早餐的時候還是沒有看到武廳長,我估計他是晚上喝多了,所以今天可能起不來牀。

    早餐後我給榮書記打了個電話,她告訴我說他們訂的是晚上的機票,因爲汪省長今天白天要召開省政府的一次常務會議。她還告訴我說,他們的行程已經發到了駐京辦。

    我心想,今天這一天又沒有事情幹了,早知道的話我就沒有必要提前趕到這裏來了。本來我是以爲這次的簽約活動還有事情需要我們一起配合的,結果昨天彼特告訴我說他們把一切的事情都辦好了。

    早餐後我給彼特的助手打了個電話,請求他把這次活動的安排發一份到我的郵箱裏面來。回到房間後我查看了一下郵箱,發現裏面已經有了他剛剛發過來的郵件。我看了一下,覺得對方確實安排得很細緻。簽約的雙方代表是我和彼特,簽約儀式後的新聞發佈會安排的是國家藥監局局長、衛生部部長,還有彼特和汪省長在主席臺就坐,同時回答記者的提問。

    我當然能夠理解這樣的安排。如果是一般的項目,新聞發佈會上應該有我。但是畢竟這是一個大項目,是這家國際性知名藥品企業在我們國家唯一的分廠,我的級別還達不到可以在媒體上露面的標準。

    簽約的事情是沒辦法,因爲我是未來這家企業所在地的法人。

    看完了這封郵件後,我把它轉發給了省政府辦公廳的祕書長那裏,同時也給汪省長的祕書發了一份。

    特意檢查了一下手機的電池,隨即離開了房間。我想趁今天沒事出去走走。

    剛到駐京辦外邊的時候碰巧就看到了武廳長正從一輛出租車上邊下來,我頓時明白了他昨天並沒有回到這裏來住。

    他看見我了,笑着對我說:“昨天喝多了,就在外邊住下了。咦你這是到哪裏去”

    我看着他笑,“您辛苦啦,昨天晚上幹嘛不給我打電話我來接您啊。”

    他搖頭苦笑,“我都喝得一塌糊塗了,只記得最後結賬的事情,哪裏還想到讓你來接”

    我當然知道他這話不一定就是真的,而且我剛纔的話也只是在表明自己的態度罷了。所以我也就不再繼續去說這件事情了。我說道:“汪省長他們要今天晚上纔到。昨天我已經與彼特見了個面,他們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剛纔我也把明天活動的議程發給了省政府辦公廳和汪省長的祕書,所以今天就沒有任何的事情了,於是就想出去轉轉。對了,武廳長,明天衛生部部長來參加新聞發佈會的事情沒問題吧”

    他笑道:“沒問題了。你放心吧。小馮,這樣吧,反正今天我也沒事了,我們一起出去走走吧。你想去哪裏”

    我當然不好拒絕他。雖然我很想一個人出去轉轉,好好感受一下一個人隨意走走的這一番悠閒,但是現在他已經開了口,我也就只好點頭了,“北京這地方雖然經常來,主要的景點都去過了,但是有個地方我卻一次也沒有去過,那就是雍和宮。”

    他即刻叫住了送他回來的出租車。我們上車後他詫異地問我道:“你去那地方幹什麼”

    我心裏頓時就想:看來他對歷史上的那位雍正皇帝並不瞭解。其實這也不奇怪,一直以來,民間的傳說中都是關於這個皇帝的謠言,說他是篡位當上的皇帝,又把他說成是一位毒死父親、氣死母親、不務正業,又通過文字獄抑制了漢族的思想、鞏固滿洲人統治的皇帝;直到近代經多番歷史研究,這些傳說都相繼被推翻,使近代對雍正評價轉趨正面,讚揚其勵精圖治,革新吏政、活絡經濟、提升民間生活水準的政績。

    清史學者孟森讚譽他:“自古勤政之君,未有及世宗者。”又說“其英明勤奮,實爲人所難及。”

    還有專家盛讚他節儉支出,稱“雍正朝後宮一年支出費少於明朝萬曆帝后宮一天支出費用。”等等。英國曆史學者史景遷認爲:雍正的父親康熙爲政寬鬆,執政末期受儲立之爭所擾且出現典型長壽帝王的統治能力退化現象,雍正即位之初的清皇朝實已浮現官僚組織膨大腐敗、農民生活水準惡化的危機;由於雍正即位時四十五歲,正處於政治歷練、精神與人格上的成熟階段,因此得以精準的分析問題並有魄力的作出應對。他的改革同時包含了力行整頓與和現實的妥協。

    也有史學家認爲雍正雖未能瞭解與解決明清第三帝國作爲內斂式王朝的根本問題,但清朝得以建立起一套繼續運行百年以上仍大致有效的統治體制,而未淪爲“立國百年而亡”的異族王朝,此當歸功於雍正一朝的改革。

    關於對雍正皇帝的真實面目的還原,最有貢獻的是最近一段時期的電視劇,這也使得更多的人瞭解了那段歷史。包括我,也是通過一次偶然在看電視劇的時候纔對這位皇帝有了一種新的認識。

    不過估計武廳長很少看電視,更不可能去研究清朝的這段歷史,所以他纔會對我今天要去的地方感到詫異。

    我說道:“據我所知,雍正皇帝是中國歷史上少有的勤政皇帝,他勤於政務、生活儉樸。從歷史資料看,雍正現存僅硃批奏摺就達三萬五千多件,其總字數以雍正執政十三年相除,平均每天是八千多字,即使在用上電腦的今天,也很難有人做到在十三年中平均每天寫八千多字啊。而且據說他是活活累死的,因爲他每天通宵達旦的讀書,批閱奏章。可以這樣講,這個皇帝在康乾盛世中起到了承上啓下的作用。雍和宮是他當皇子的時候住的地方,我一直沒去那裏看過,所以趁今天有空就很想去看看這位皇帝的故居。”

    他更加詫異,“真的嗎我所知道的雍正皇帝似乎就是殘暴的代名詞,據說血滴子就是他發明的,只要有某個大臣不聽話,他就會派下面的人用血滴子去取其首級。而且我聽說他好像是被呂四娘暗殺死的。”

    我禁不住就笑了起來,“武廳長,您說的那都是民間傳說。雍正皇帝剛剛登基的時候面臨着內憂外患的局面,他只能大力進行改革,用鐵腕治國,這就必然損害了那些既得利益者的利益,而且也遭到了幾位想當皇帝而不成的兄弟的仇恨,我認爲這些謠言就來源於這些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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