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尚武心中暗道,看來這“旭日刀”和“明月刀”的說法不是空穴來風,不久後一個叫勞克爾的意大利傳教士就要把“明月刀”展示在世人面前了,只是這些現在告訴這個達木耳還爲時尚早,他若傳揚出去說不準會在這大草原上颳起一股意想不到的腥風血雨,想到此他剛要張開的嘴又被迫合上了。
“什麼地方有你說的‘旭日’和‘明月’這兩把刀的文字記載呢?”這是張尚武的管家張三明在問話。
達木耳想了片刻後回答道:“現在蒙古草原上很亂,自從宣統皇帝退位後,一些蒙古王爺在私下裏煽動蒙古獨立,很多散存於各地的史料大多都運去了庫倫,至於內中有無這兩把刀的記載我也不敢保證。”他不知意識到了什麼,反問道,“不知你們爲什麼對這種傳說中的東西如此有興趣呢?”
張尚武接過話茬回答道:“我們練武之人不關心兵器還能關心什麼?”他感覺仍沒有把話說透,又補充道,“那兩把刀既然如此出名,必有它的獨特之處,如果能找到它們的畫圖,再聘請幾名能工巧匠仿造幾把,對我們日後的武林生涯豈不是很有幫助嗎?”
“兄長說得極是。”達木耳表示同意。
“我們什麼時候動身去庫倫呢?”張三明問。
張尚武回答道:“我們在達木耳王爺這裏喫也吃了,喝也喝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明天就同鏢車一起上路吧。”他側身又對達木耳說道,“我在庫倫還有些生意上的事情需要去打理一下,我們不得不分開了,待我回來時若沒有急事還能在你這裏住幾天。”
達木耳着急起來,說道:“你還沒有教我武功呢,怎麼能說走就走呢?”
張三明對張尚武說道:“不防讓達木耳王爺隨我們一起去庫倫,這樣你一騰出時間就能教他武功,生意上的事情也不會耽擱。”
不待張尚武表態,達木耳首先高興起來,說道:“這樣最好,再說庫倫有我許多同宗的兄弟,在你的生意上我也能幫上忙。”
“那好吧。”張尚武同意了,心中暗道,有達木耳這個王爺做引見,自己查找起那兩把刀的情況來也許會容易得多。
達木耳是土生土長的蒙古人,對大草原的事情要比其他人知道得多很多,他一會兒說這片草原歸哪家王爺所有,一會兒又說哪條河上發生過多少有趣的故事,一夥人邊說邊笑着,不幾天便到達了庫倫。
張尚武先到了自家存放貨物的帳篷,這是他在路上早想好了的,只有這樣才能掩蓋此行的另一個目的。達木耳爲了使張尚武騰出更多的
張尚武越聽眉頭皺得越緊,終於忍不住問道:“珍珠的價值不鑲嵌在刀上就不能體現了?與其說它們和刀合在一起是得到了保護,倒不如說毀壞得更快。”
“這……”達木思沉吟一聲未說出話來,因爲他找不出有力的理由反駁對方。
張尚武繼續說道:“珍珠和刀本是兩種用途不同的東西,前者是用來觀賞愉悅的,而後者是用來殺戮的,硬把它們撮合在一起無異是一種繆誤。”
“這……”達木思再次沉吟一聲。
達木耳又問達木思道:“把珍珠鑲嵌在刀上是對珍珠的保護這句話是你自己想的還是書上說的?”
達木思吭哧了半天才回答道:“當然是我自己想的了。”片刻後又分辨道,“如果不是我說的這樣,你還能找出別的理由?”
“強迫它們在一起可能是爲了掩蓋另一種真相。”張三明分析道。
“什麼真相?”達木思問。
張三明搖了下頭回答道:“這我也說不清楚。”
張尚武見如此討論下去不會有結果,另闢蹊徑問達木思道:“蒙古的史書上是如何記載的?”
達木思回答道:“如果有記載也是絕密的東西,那史官怎肯輕易讓別人看?”
“如何才能弄到這些史書呢?”達木耳想在衆人面前表現一番。
達木思忿忿不平地說道:“現任史官粘西林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主兒,想從他那裏看到些東西得花大價錢。”
“你估個數,這錢我出。”達木耳進一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