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張尚武的師弟劉大鵬就奉師父劉奇蘭之命帶着一隊人馬趕來了,同張尚武見面後劉大鵬說自己是打前站的,師傅正在給其他師兄弟們飛鴿傳書,要求他們最晚三日內趕到衡水張尚武的家,不論是師兄也好師弟也罷,到達後一律聽從張尚武的安排。張尚武把劉大鵬的人安排住在了後院,並囑咐先不要露面,便於需要時出奇兵。辦完這件事情他又去忙別的了。
第三天上午,一輛黑色轎車帶領着兩輛罩着綠色帆布的卡車停在了張尚武大門前的武場上,前面轎車的車門開處,武田和孫大飛走了下來,張尚武同張三明和達木耳急忙趕出來相迎,張尚武請武田進客廳說話,對方擺了擺手說道:“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我這次來就是當面問問你是否願意交出那把明月刀,如果答應了,我以前說過的話還話復前言,即京津商會會長的位置非你莫屬,同時付給你的款項不低於購買那把刀的錢,否則我也愛莫能助了。”
張尚武聽出了武田話語的弦外之音,一改話題問道:“如此說來我們的家人是被你劫持了?”
武田奸笑了一聲說道:“是你擡愛我了,不是我劫持了你的家人,而是你的師弟孫大飛。”
張尚武一步跨過去對孫大飛舉起了拳頭,對方並不在意,奸笑着說道:“打呀,你最多打死我一個,而你的那幾個家人就都別想活了。”見張尚武不得不放下手來,孫大飛反而跨前一步說道,“我不久前提醒過你,我們還會見面的,只是未想到這次見面你得全部聽我的擺佈。”
“你要我如何做才能放了我們的家人?”張尚武問。
孫大飛得意地笑了笑說道:“條件嗎?剛纔武田先生都已經說過了,現在不是我要你如何做,而是你要你自己如何選擇。”
張尚武故作考慮的樣子,過了一會兒又轉向武田說道:“武田先生,我是武林人士,自然不會放下刀槍乖乖就範的,不然日後在武林這條道上就無法混了,主動繳械投降還不如你殺了我。”
“那你想怎樣?”武田問。
張尚武回答道:“我既是武林人士,就應該按武林的規矩解決問題。”
“何爲武林規矩?”武田收斂起笑容反問。
張尚武回答:“比武。”
“後面呢?”武田繼續問。
“你若反悔呢?”武田不放心地問。
張尚武鄭重地說道:“我們練武之人把名聲看得比生命還重,豈有反悔之理?”
武田和孫大飛到一旁嘀咕了幾句,回來後武田說道:“你先說說比武的條件,若我們覺得合適自然會放了你們的家人。”
張尚武這才把早已想好的條件說了出來:“咱們以比武定勝負,如果你們贏了,那把明月刀讓你帶走,不過我買刀的錢你得照付,京津商會會長的位置還得給我留着。”片刻後又說道,“只是你們能否按照這把刀的指引找到一座金山我不敢保證。”
“我同意。”武田未加考慮便答應了,接下來又問,“假如你方贏了呢?”
張尚武馬上回答道:“若是那樣明月刀的歸屬得由你去找羅一民商量,假如他同意由你保管,我還是立馬讓你把刀帶走,反之我就無能爲力了,不然日後他會找我的麻煩,若是前者你還得付給我買刀的錢。”
武田又把孫大飛叫到一旁去商量,只聽孫大飛最後說道:“我們高手如雲,還怕勝不了他們三個人?”片刻後又說道,“萬一我方敗了也無所謂,只要他把刀交出來,我們就達到目的了,即使交給了那個羅一民,我們照樣可以通過袁世凱政府把它弄到手。”
武田聽罷點了下頭,接着轉過
身來對張尚武說道,“我答應以比武定勝負。”接下來一揮手,那兩輛卡車上的帆布被同時掀起,只見前面車上是幾名身穿黑色對襟衣褂、手持鐵環大砍刀的彪形大漢,猜想着他們應該是孫大飛的人,他們中間的草蓆上坐着幾名年輕婦女,其中一個人的懷中還抱着一個嬰兒。後面車上是十幾名清一色身穿黑色和服、腰掛東洋刀、腦門上還纏着一根白布條的年輕人,不用猜他們是東洋人。前後車上的人們紛亂着跳下來,包括前面車上的那幾名婦女。達木耳和張三明見狀急忙趕過去,攙扶着她們向張尚武這邊走過來。這時只聽孫大飛說道:“尚武師兄,你的人毫髮無損吧?她們這兩天喫的住的和我一模一樣。”接下來又問道,“咱們還是說說比武的規矩吧,是三局兩勝呢還是五局三勝?”
張尚武未加考慮回答:“那就三局兩勝吧,這樣速戰速決,省得瞎耽誤功夫。”
“好吧。”孫大飛答應了。他的話音未落,只見劉大鵬帶着一夥人從大門洞中衝了出來。孫大飛喫驚地問,“張尚武,你搞的什麼名堂?怎麼事先不說劉大鵬也在這裏?”
張尚武回答道:“雙方比武三局兩勝,咱們雙方各自出三個人,這和誰在有關係嗎?”
此時劉大鵬已經走到近前,對孫大飛說道:“孫大飛,怕我劉大鵬了吧?若想保住你的另一隻眼睛,趕快帶上你的人給我滾蛋。”
孫大飛壯了壯膽子說道:“我怕你個?,上次僥倖讓你勝了一回,爲此我還搭上了一隻眼,這個仇我還沒報,未成想到今天機會來了。”
劉大鵬笑了笑說道:“那好,現在我們兩個就戰這第一局。”
孫大飛還是膽怯,回到武田身邊嘀咕了幾句,只見武田轉過身問那些日本武士道:“你們誰想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