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日娜又說道:“那座金山極有可能吊起袁克定的巨大胃口,他豈有不再尋找另一把‘旭日刀’之理,到時他還有可能求助於我們,我們假裝答應,一旦時機成熟就把旭日刀據爲己有,到那時讓誰挖掘那座金山就是我們說了算了。”

    馬林山補充說道:“按照烏日娜的推斷,很可能出現袁克定求助於我們的結果,我們打着他的旗號,藉助他的力量,辦一些事情就容易多了。”

    “太好了。”張尚武有些興奮,他接下來對張天龍說道,“你去找羅一民約定個見面的時間,我們先做通他的工作,再由他去說服袁克定,比我們直接去找姓袁的效果可能會好一些。”

    “好吧!”張天龍答應着拔腿向外走。

    “等等。”馬林山見張天龍止住腳步,側身又對張尚武建議道,“父親,能否讓天龍哥見到羅一民時,說明我們知道那個擁有旭日刀的人就在江南?”

    烏日娜不待張尚武回答,搶過話茬說道:“聽說江南地方大了,不如干脆說在南京。”

    張尚武想了想回答道:“可以。”接下來又說道,“袁克定和武田知道古笑天他們的情況可能不比我們少。”

    張天龍再次停住腳步,問馬山林道:“你一口‘父親’又一口‘兄長’的,這到底從哪兒論起呀?”

    張尚武微笑着把馬林山拜自己爲乾爹,又在自己和烏日娜的護送下來到這裏的經過講了出來,馬林山不好意思地欠了下身子對張天龍說道:“因我有傷在身,不能行拜兄大禮,待能下地走動時一定補上。”

    張天龍急忙扶住馬林山的肩膀讓他躺下,並安慰道:“都是自家兄弟,客氣什麼?日後仰仗弟弟的地方還多得是。”說罷邊向外走邊自言自語道,“爹有五個兒子,我有四個弟弟了。”

    張天龍走了出去,張尚武說道:“我們再考慮一下和那個羅一民見面時的細節,最好別出現漏洞。”

    馬林山說道:“我和烏日娜都沒有見過這個羅一民,因此不好說得太詳細。”

    “他有什麼愛好嗎?”烏日娜問。

    張尚武笑了笑說道:“這個羅一民是袁克定的親信,他當然忠於對方了,還有一點,他和袁克定有區別,就是有一定的正義感。”片刻後又說道,“他也是人,愛佔個小便宜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那就送他個禮包,投其所好嘛,這樣他跑起腿來會更積極些。”馬林山獻計說。

    “我身上有,用不着天龍去櫃上支取。”張尚武說罷,還從衣袖中掏出幾張銀票,在馬林山和烏日娜眼前晃了晃。

    突然院門處傳來開門聲,張天龍匆匆忙忙走了進來,當看到父親皺着的眉頭時又定了下神才說道:“父親,天彪又出事了。”說罷把手中的一張電報紙遞給張尚武。

    張尚武接過看了起來,見電報是三兒子天豹拍發來的,上面只有

    一句話:“四弟天彪又入牢房”。看罷把電報交於烏日娜,接着又責怪起天豹來:“這三兒也真是的,只說天彪出了事,又不說明因爲什麼,這叫我們如何施救?”

    張天龍接過話茬說道:“我來的路上也想了這個問題,三弟不會大意到這個程度,一定是天彪幹了不便在電報上寫明的事情。”

    張尚武想了一下對張天龍說道:“我先去趟南京,待救出天彪回來你再找羅一民不遲。”他側身看到烏日娜後又補充說,“烏日娜和我一起去,林山暫時留下養傷。”

    “好吧,我這就去火車站預訂兩張去南京的火車票。”張天龍邊答應着邊向外走。

    “大哥,等一下。”這是烏日娜的聲音。她又轉向張尚武說道,“公爹,你不是說武田答應一個月頭上交出明月刀嗎?這還有幾天的時間?等你從南京回來就過了,如果你和大哥不去催促羅一民和袁克定,政府再不拿着當回事,那時武田就會起疑心,懷疑手中的那把刀是不是真的明月刀了。”接下來又說道,“我們剛纔商量的報復武田的計劃也會拖延,若他醒過神來先下手爲強,我們就變得被動了。”

    張尚武點了下頭,繼而又搖了下頭,問道:“那天彪怎麼辦?我總不能眼看着他在大牢中受苦難,或者是掉了腦袋吧?”

    烏日娜說道:“由我去南京。”見幾個人眼不眨地瞅着自己,又解釋道,“我到後先弄清原委,再和三哥商量搭救辦法,如果我們力量不夠,再來電報求援,那時你們再去不遲。”

    張尚武這些天見識了烏日娜的本事,自是刮目相看,但是由她獨自一人去南京辦如此重大的事情,還是覺得她身單力薄了些,這時馬林山對張尚武說道:“你當初不是安排我去南京的嗎?這次正好和烏日娜一同前往,這樣遇到事情時也多了一個人商量。”

    “你的傷勢還重,等在這裏養好了再說。”張尚武表示不同意。

    馬林山又辯解道:“我能夠坐馬車從草原到北京,難道不能坐火車到南京?我們到達後跑腿找關係由三哥天豹去辦,我和烏日娜只在背後幫着出主意。”

    “我覺得很好!”“我認爲不錯。”烏日娜和張天龍前後說道。

    “那就林山和烏日娜一起去。”張尚武最終答應了。去南京的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天龍去買火車票了,趁這時間馬林山又囑咐張尚武道:“在我們沒有弄清天彪犯事的來龍去脈之前,你們千萬別在北京找關係說情。”

    “爲什麼?”張尚武表示不理解。

    馬林山解釋道:“現在北京和南京已經撕破了臉皮,如果天彪犯的是其它事件,北京這邊的人說情無關緊要,假如是針對南京政府的,北邊的越說情南邊的處罰會越嚴重,甚至安個罪名掉了腦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一會兒後又說道,“三哥不在電報中說明真相,或者正與我說的後者相符。”

    張尚武重重點了下頭,說道:“我等到你們的確切消息後再視情況採取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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