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彪淚如泉涌,張了張嘴未說出話來,一把把烏日娜摟在懷裏,這才說道:“我剛纔說的不也是氣話嗎?這樣的話你哪能往心裏去?”

    張天豹見烏日娜沒有了危險,小兩口恩恩愛愛地說着話,全然當他不在場似的,這才意識到了自己的多餘,轉身走了出去。

    一會兒過後,張天豹叫來了監獄長,張天彪按照烏日娜的話說了,那監獄長半信半疑,相信吧簡直是不可思議,世間的兩把刀放在一起就能顯現一座金山的模樣?懷疑吧,連報紙上都那樣說了,他眉頭一皺計上心來,說道:“張天彪,念在你也參加過革命黨的份上,我暫且相信你的話,只是你可以出去,你的家人必須有一個留下,待到我的人親眼見證了你說的話,也就是人世間的確存在着旭日和明月兩把刀,不論你是否能夠弄到手,我都會放了你的家人。若果真你獻給了政府,我還會爲你請功,反之你編造謊言矇騙我,那就讓你的家人把牢底坐穿吧。”

    在最後由誰留下來的問題上,烏日娜和張天豹又起了爭執,張天豹的觀點是張家有的是男兒,怎麼能讓一個女人去坐牢,且還有了身孕,這要傳揚出去會被天下人恥笑的。烏日娜的理由似乎更充足些:首先我是一個女人,上陣殺敵自然比不了你們男人;再者自己已經有了身孕,身子會越來越笨,日後連跨馬提刀都不可能,更何況疆場馳騁,只要心情放開些,在哪兒還不是一樣?第三你們出去後幫公爹打敗武田,讓這監獄長的人親眼看到旭日刀或者是明月刀的存在,那時自己也就能夠大大方方地從這裏走出去了;第四我們做的事情爲國家爲民族,問心無愧,別人愛怎麼說隨便他們是了。張天豹眼見說不過烏日娜,再爭執下去她也不會改變主意,不得已只得答應了她。他又從腰中掏出一包銀子交於那監獄長,求他在生活上給烏日娜以照顧。那人把銀子在手中墊了墊說道:“你們放心地去吧,我會把這包銀子分文不少地用在你們的家人身上,如果你們回來接她出去時她病了或瘦了,就拿我試問。”

    張天彪跟隨張天豹返回了南京的錢莊,一路上二人就迫不及待地商量,目前當務之急是找到古笑天,甚至還想在通往總統府的各要道路口安排人攔截他。回到錢莊把他們的主意說給馬林山聽,對方聽罷即搖頭表示不可能,並說如果我們是古笑天,眼下最該乾的是跑得越遠、藏得越深越好,因爲在他們眼裏,我們和那些蒙面人一樣都是敵人。當張天豹和張天彪問馬林山用什麼辦法能使古笑天現身時,他回答說:“自從天豹兄和烏日娜走後,我也一直考慮這個問題,認爲要使古笑天放鬆警惕並主動從幕後走出來,唯一的辦法是使他們認識到他們手中的旭日刀和我們的明月刀只是找到那座金山的最後一個步驟,前面還須有一張烙有山脈圖案的白毛老虎皮做指引,而這張老虎皮也已於近日重現世間,他們若想得到老虎皮,就必須從隱蔽處走出來,不然手中那把刀的價值也就大打了折扣,而既公開了白毛老虎皮的祕密,又使他們知道這件事情的有效途徑是登報紙。”因對方二人對那張白毛老虎皮的事情知道得並不多,馬林山又從頭至尾說了一遍。

    刊有白毛老虎皮消息的報紙一連登載了三天,古笑天依然蹤影皆無,三個人都有些等不及,馬林山又出主意,要張天豹和張天彪兵分兩路,一路人仍然留守南京尋找古笑天,另一路趕到北京去,因爲離武田交出明月刀的日期迫近,那裏免不了要爆發一場大戰,去的人既助張尚武一臂之力,又把這邊的事情詳細地彙報,使對方有個通盤的安排,並說運氣好的話還極有可能有意外收穫。張家兄弟倆一時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得依了馬林山,又經過商量決定張天豹仍留在南京,張天彪去北京助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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