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木耳似乎對剛纔三個人的話題不太感興趣,他對張尚武說道:“兄長,我太想你了,尤其聽到你們打敗了日本人的事情,我真替你高興,改日你還得教我些新招式,再碰上和日本人過招我先上。”
張尚武笑了笑對達木耳說道:“打敗日本人的事情也有你原來的師傅宮寶田的功勞,你還是抽時間找他學些八卦掌的招式吧。”
達木耳有些着急地說:“這些我都聽說了,宮寶田師父是經過了你的許可才上陣的,他那裏我自然要去,可是你不能把我全部推給他,不然我住在你這裏就永遠不走了。”
張尚武繼續笑着說:“那沒有問題,過幾天咱們一起去我的老家衡水,在那裏你愛住多久都隨你的便。”他自顧和達木耳說着話,似乎其他人都是陪襯,後在達木思的提醒下,他才又說道,“各位都是我的恩人,看在你們大家對我的恩請上,說什麼這個忙我也得幫,只是這個明月刀使我傷透了心,我不想讓你們重蹈我的覆轍。”
“你這是什麼意思?”思達多表示不理解。
張尚武鄭重地說道:“我是一個練武之人,買把刀玩玩總不爲過吧?可是日本人武田偏偏看中了它,明火執仗搶走了,後在咱們政府的干預下他才答應一個月歸還,可是到時候他卻還了一把假刀,那天你們的史官粘西林也在場,他見證了全過程,後來竟荒唐到通過比武來決定是否處罰武田一萬兩銀子,而刀的真假倒無人過問了。最終雖然我們勝利了,武田也賠了錢,可是那把真的明月刀卻被武田據爲了己有。在由政府出面干預的前提下才是這樣一個結果,更何況你們蒙古偏僻一隅呢?我自從買了這把刀後就沒有得過安生,三明哥還爲它送了命,我能眼睜睜地看着你們像我一樣家破人亡嗎?那樣做我還夠爲朋之道嗎?”
“兄長如此好的武功纔是這個結果,我看若輪到咱們身上恐怕連買刀的錢都要不回來,最好還是不趟這潭渾水的好。”達木耳附和着馬佔行說道。
達木思和思達多一時沒有說話,一會兒過後思達多問張尚武道:“難道我們就沒有別的辦法去阻止日本人的爲所欲爲嗎?”
張尚武如同早已考慮好了回答道:“前一陣子我去庫爾勒吉時,聽雙龍壇壇主庫爾勒說日本人正在他們那一帶探礦,我猜測日本人的真實用心還在那座傳說中的金山上,如果你們能夠阻止他們入境,即使日本人再把另一把旭日刀也搞到手,他們妄想得到金山的企圖也只是泡影,金山保住了,他們擁有旭日和明月兩把刀又有何用?”
“你能否再說得詳細具體些?”達木思問。
張尚武繼續說道:“首先是藉助各方面的力量阻止日本人的活動,金山在蒙古人的地盤上日本人搬不走,同時還要防止前門拒虎,後門進狼。”他見達木思和思達多頻頻點頭又說道,“目前你們最好把那張老虎皮保管好,這樣短時間內那座金山就不會有危險。”
“妙計。”馬佔行首先稱讚起來。
“兄長不但武功高,計策還好,看來你是文武雙全了。”達木耳由衷地佩服張尚武說道。達木思和思達多也再次點了頭。當天晚上,張尚武在北京一家飯店安排了一桌豐盛的飯菜款待馬佔行和達木思等人一行,幾個人推杯換盞喝得很是痛快。酒至半酣,張尚武故意裝着漫不經心地問,庫倫王爺派了什麼人去南京尋找古笑天呢?思達多故作神祕地說是幾個蒙古武士,其中還有兩個俄羅斯大力士。隨後他又有些無所謂地說:“其實能否得到旭日刀已經不重要,按張大俠所說,找不到明月刀,那旭日刀只不過是一把刀而已。”張尚武把對方前面的話默默地記在了心裏。翌日他同幾個人分手,達木耳和馬佔行戀戀不捨,張尚武寬慰他們二人說,你們先回庫倫去,過幾日我回到衡水籌集些貨物,很快就會再次踏上張庫大道,用不了多長時間咱們就能在庫倫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