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提到王老虎名字的時候,呂鵬飛眨巴眨巴眼睛,臉上看不到任何害怕的表情。
至於眨眼睛,還是因爲看的時間長了,眼睛有點發酸。
“你也不用告訴我他有多麼多麼厲害,人家再厲害,和你有什麼關係呢?用不用我提醒你一句,最後打你的,就是王老二呢?”
這話一說出來,周建的臉色當場就變了。
呂鵬飛說得一點都沒有錯,最後不知道爲何原因,王老二竟然反過來把他給打了一頓。
不過這疑惑在周建的腦子裏只存在了幾秒鐘的時間,隨即就煙消雲散,周建更是指着呂鵬飛喊道,“是你,肯定是你,如果不是你,王老二肯定不會對我出手的,我可是……”
“你可是給了王老二錢的,對吧?”
一把握住周建的手指,呂鵬飛滿臉厭惡的說道,“我最討厭的其中一件事情就是別人拿手指着我,你怎麼每次都會犯忌諱呢?”
手指被反方向扒去,那種疼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夠體驗到的,就算是有,也大多是開玩笑的,會適可而止。
而在呂鵬飛這裏,從來都不存在適可而止幾個字。
十指連心,也都可以想一下,周建所遭受的痛苦到底有多深,幾乎是控制不住的慘叫起來,整張臉都扭曲變形。
如果不是聽到門外有腳步聲響起,呂鵬飛會一直掰下去,直到周建求爺爺告奶奶。
不要覺得呂鵬飛心狠,現在這種情況,如果呂鵬飛不下手狠一點,那麼他以後將會遭遇到無窮無盡的麻煩。
“行,你小子夠狠。”
因爲身上暫時還帶着傷,呂鵬飛下手又是完全不考慮其他因素,所以周建終究還是軟了下來。
整個人就像是被幾個壯漢強行輪了一遍一樣,帶着深深得怨念,眼神時不時的往呂鵬飛的身上掃一眼。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呂鵬飛是絕對打不過周建的。
“所以,我剛剛說的你都記住了麼?”
“你不要太囂張,中州市可不是你這樣一個小小的農民,就能掀的起大風大浪的,這裏,牛人實在是太多了,多的連你自己都有可能想象不到。”
周建到最後還是不死心試圖恐嚇呂鵬飛,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呂鵬飛可不只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從古至今,哪個能人異士不是從深山老林裏出來的?
呂鵬飛雖然算不上是能人異士,但是,多少也算是沾點邊。
“這個就不需要你擔心了,最近兩天時間,多找些羊鞭啊,驢鞭啊這些東西喫一喫,補一補,否則的話,不出一個月,你的小兄弟就會和你直接說拜拜了。”
說完呂鵬飛起身就要離開這裏,周建一臉的茫然,有些不大理解呂鵬飛話裏的意思。
“不信的話,可以自己看看!”
留下這樣一句話,呂鵬飛拉開病房門離開,周建非常狐疑。
掀開被子,拉起衣服,臉上掛着疑惑和
不屑,在周建看來,剛纔呂鵬飛告訴他的那些話全部都是爲了嚇唬他的,他又不是小孩子,怎麼可能說被嚇到就被嚇到?
“這,這怎麼可能?”
話已經說到位,呂鵬飛自然也不會去和周建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小懲大誡,如果對方還不長記性的話,那就怪不得自己了。
走出醫院的時候,看到醫院對面一個看起來格外邋遢的中年人,身上穿着的衣服甚至比自己從山裏帶出來的還要破舊,呂鵬飛的步子也慢了下來。
對方的衣服雖然破舊,但是格外的乾淨,乾淨到完全不像是舊衣服能有的那種程度。
在這一點上,對方和呂鵬飛有着絕對的相似。
在中州市,呂鵬飛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看着他,呂鵬飛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周建剛纔說的那個人。
“王老虎?”
“你就是那個農村來的小子?”
讓呂鵬飛更沒想到的是,對方就像是早就知道自己一樣,他說話的方式和其他人不一樣,別人問,應該是,“你小子是從農村來的麼?”
從對方說話的方式上,呂鵬飛已經基本確定他就是周建所說王老二的哥哥,王老虎。
其實在周建告訴王老二還有個垃圾王哥哥的時候,呂鵬飛是沒有任何感覺的,就算是垃圾王,歸根結底還是一個撿垃圾的。
現在看來,話的重點不是在前半句,而是在後半句。
這樣的一個人,的確能夠算得上是特殊的人。
“聞名不如見面,不知道閣下找我有什麼事?”
呂鵬飛保持着一定的尊重,這中州市,果然是地大物博,人才衆多,這纔剛來,就遇到了一個同道中人?
“其實也就兩件事情,第一,來見一見對我弟弟下手的高人,替他道個歉,有眼不識泰山,第二,找這位高人,過兩招,贏了,你跟我回去給我弟弟道歉,輸了,是我技不如人,任君處置。”
一臉絡腮鬍子的王老虎雙手插着袖筒,就像是莊稼漢一樣,呂鵬飛臉上帶着略微的驚訝。
隨後聳了聳肩膀,“好吧,對於你的這兩個問題,我給你解釋解釋,第一,我不是什麼高人,不過你弟弟找我麻煩,我稍微懲戒一下還是應該的吧?第二,我不會和你交手的。”
王老虎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眼前這人竟然會拒絕自己的提議,他已經有多久沒有被拒絕過了?
自從自己拜師以後,好像被拒絕的事情就再也沒有發生了吧?
“這不是交手,只是單純的同道中人的切磋而已。”
王老虎根本沒有因爲呂鵬飛兩句話就放棄的意思,微微一笑,展露出作爲一個前輩應該有的教養來。
“我弟弟因爲你而受傷,我這個做哥哥的,於情於理都是應該出手的,但是我在中州市已經很久都沒有看到同道中人,你遠道而來,也算是客人,我這個作爲東道主的,自然也不能欺人太甚,所以,請你諒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