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四問:“你那時候打算要捐多少錢?”
店老闆一副很自豪的表情,說:“一百二十三萬!怎麼樣,我的虔誠是不是天地可鑑!”
牛大炮忍不住說:“你的二百五才天地可鑑!”
店老闆也不生氣,而是一笑,說:“看來你們都是一樣的庸俗。”
楊衫搖頭說:“你能有這麼多錢?是不是你孩子車禍,人家賠給你們的錢?”
“是的,這些錢是車禍的賠償款,本來也不是我自己的,爲了我孩子在天堂能好好的過,我將這些錢捐給拉拉教,這叫鐵樹開花,只可惜守財奴的媳婦兒,還真把錢當成自己的了,不讓我捐,還要退教,說我瘋了,她擺明了要攜款私逃,我爲了給她贖罪,只能殺了她,而殺她的方式,我思前想後,還是選擇我們兩個人相識的一件東西,來結束我們凡間的緣分。”店老闆如是說。
牛大炮呸的往地吐一口唾沫,說道:“凡間?你以爲你是神仙?還凡間呢,老子看你是犯賤!特麼的,沒事學什麼狗屁邪教,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殘忍,你與變態基本沒有什麼區別。”
店老闆哈哈笑了,說:“你們永遠也不會懂的,只有當你們死去的時候,你們才知道我是正確的,可那個時候,已經追悔莫及了!”
浪四說:“別特麼跟他廢話了,我們眼下需要做的是趕緊找到有信號的地方,報警,將他繩之於法。”
店老闆說:“找信號?呵呵,這裏沒有人來建信號塔,想要打電話,恐怕是不太可能。剛纔跟你們說往前幾公里有信號,那是騙你們的,估計往前再有個十公里,還差不多,可問題是,你們要揹着我,還是扛着我,還是要……推着我們的板房走呢?”
牛大炮和浪四你看我我看你。
楊衫靈機一動,說:“不如這樣,留一個人或者兩個人看着他們,剩下的人跑去山那邊的大馬路,肯定有車會從那裏經過,攔下來,坐到有信號得地方,報警,再同警察一起來到活動板房的地方。”
“這個主意不錯!”浪四說,“我們目前也只能這樣做,那麼,我們三個人商量一下,誰留下看着這個瘋子?”
牛大炮不願在屋子裏呆,畢竟有一個死人還在屋子裏,而且死的極其恐怖,他積極的說:“我……”
“好,那你留下來吧!”浪四不等牛大炮說完,起身拉住楊衫,對楊衫說,“既然你大炮叔叔這麼積極,那讓他在這裏堅守陣地,我們去打前線!你去不去?”
楊衫跟着往屋外邊走,說:“我去,浪叔叔,我跟你一起去!”
“好,我們速度,那條大道車不多,車不等人!”
兩個人說時遲那時快,牛大炮從地爬起來,還沒有說出來“其實我想說的是,我想出去的啊!”可跑出門口,浪四和楊衫都跑出百米外了。
這時候,店老闆咳咳的咳嗽起來,咳嗽的相當嚴重。
牛大炮往屋裏瞅過去,不耐煩的問道:“瘋子,幹什麼?要死呀?”
只聽店老闆難受的說道:“快救救我,我好難受,我心口好難受,我……”說着,哇的嘴裏吐出一口血。
“臥槽!”牛大炮慌了,回頭向浪四和楊衫大喊:“快回來,有新的情況!你們兩個混蛋聽見沒有?”
可浪四和楊衫根本聽不見,隨着路轉彎,牛大炮再看不見,他也顧不得,跑進屋去看看店老闆到底怎麼回事……
楊衫和浪四再跑一段路,趕到了公路,恰好,遠處有一輛大貨車即將要開過來,浪四感慨的說:“怎麼樣,我說快點一點也沒有錯吧!”
說着,浪四跑到路邊,兩手在空擺動,嘴裏喊着:“快停車快停車,有急事!”
嗖!的一聲,那輛大貨車根本不帶減速的,反而讓人感覺還有那麼一點要加速的意思,無視浪四和楊衫的呼喚,咆哮而過。
“去特麼的!是不是眼睛瞎掉了!”浪四氣急敗壞,“怎麼沒看見有人攔車,而且還是這麼急的攔車!”
楊衫說:“浪叔叔,我估計是這裏荒郊野嶺的,司機怕我們打劫他們,他們沒有安全感,是不敢停!”
浪四指着自己,說:“怎麼可能,打劫?別開玩笑了,小山羊,你看看我像是打劫的壞人嗎?”只見他脖子還有紋身,一副惡狠狠的嘴臉,頭髮染色。
楊衫撓撓頭,說:“浪叔叔,我實話實說了啊,你這形象,有點……有點不像好人。”
“我可是徹頭徹尾的好人啊!”浪四語氣多了幾分無奈,“誰讓老子那挨千刀的父母怎麼生了我這幅模樣,我是真的做好人難呀,小山羊,我是真委屈,這世的人怎麼能以貌取人呢?”
楊衫聽浪四的話,想到了一些過去,他記得有次浪四帶他出去,開着摩托車,夜深了,車子開到一處人少的街時,他發現有個女人半路掉了東西,浪四二話不說,停車撿起來,向那女人跑過去,那女人回頭一看浪四,大聲嚷了起來:“救命啊!誰來救救我!”
浪四一聽被人誤會,緊前去,怕到時候有嘴說不清,攔住那女人吼道:“你瞎嚷什麼嚷?”
那女人都跪了地,哀求着說:“哥,對不起,是我情不自禁,我不是故意的,希望哥你劫財不劫色,小女子我可以把所有的錢都給你,只要哥你不劫色,還有,哥,我有艾滋病,劫色對你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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