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宮女哭了,心驚膽戰,雙腿發抖,她跪到地,指向楊衫宮裏的其一名小太監,哭着說:“費公公,我是聽他說的!”
太后一句:“把那個小太監給我拿下!”
原本準備抓楊衫的幾名侍衛,調轉方向,卻把那名小太監給抓了起來,而被箭所穿傷的人,則被兩人架走,離開大院。..
那小太監大喊:“冤枉啊,太后,費公公,奴才冤枉啊,奴才從沒有說過,從沒有說大王發瘋了,更沒有說大王要燒浣國宮殿啊!”
太后問道:“那你都往外傳了什麼話?”
那太監說:“奴才當時跟那宮女是這樣說的,奴才說,壞事了,快去告訴費公公,大王這是要發瘋了,竟然讓我們出來找柴火,還很着急,火燒那麼大,還不把房子給燒掉!完了!這些話,是奴才的親口所說,一個字不多,一個字不少!奴才話的意思,完全不是說大王發瘋了,只是一個喻,不是肯定說的,而且,也沒有肯定火能燒掉房子!再說,奴才只是說了房子,沒有說浣國整個宮殿啊!”
太后問那宮女,問道:“他當時是不是這樣跟你說的?”
那宮女恍惚點點頭。
太后緊問:“那你又是怎麼跟費公公傳的話?原來是你在造謠惑衆?”
那宮女趕緊磕頭,也是大喊冤枉。
“你還冤枉了?快說,你怎麼個冤枉?”太后盛氣凌人問話。
那宮女戰戰兢兢,說:“太后,奴才也沒有說大王瘋了,奴才當時是這麼跟費公公說的,奴才說,費公公,不好了,大王身邊的太監宮女們都四處找柴火,太監阿寶都跟奴才說了,大王快瘋了,派人四處撿柴火,要燒大火,要將他的宮殿燒掉!太后,這是奴才的原話,奴才雖然說了燒房子,可並沒有說要燒整個浣宮的所有房子啊!太后明鑑!”
費公公臉色不好看了,一巴掌扇在了那宮女臉,罵道:“放屁!你個狗奴才,當時你可不是這樣說的,你當時可是說了,不好了不好了,大王發瘋了,他發瘋了,竟然四處派人撿柴火,要四處燒火,要燒房子啊!太后,這奴才這樣說,奴才當然認爲,大王瘋了,要揚言將浣國宮殿燒成灰燼了!”
其一個臣走出來,說道:“以臣之見,這屬於以訛傳訛,太后,我們這是輕信謠言了!”
太后說:“好,既然是謠言,那傳話者,罪孽最大的,當屬最後一個!”
費公公嚇了一身冷汗,而太后說:“費公公已不屬於謠言,最後一個謠言者,也是曲解了小太監話意思的那個小宮女,她罪孽罪大,來人啊,拖出去杖斃!”
那宮女癱軟到地,被人託了出去。
那小太監鬆了口氣,心想:“死罪可免了!”
太后指着小太監說:“他屬於罪孽輕一些的,不要杖斃了,打死算了。”
隨之,那小太監被託了出去。
太后想對大王說些什麼,然而卻見楊衫舉止怪異,不知在搗鼓什麼。
只見楊衫已經將雅娜帶過來的輪子,固定在一個低小的架子,擺在放柴火的進風口,這輪子,楊衫動了手腳,他在輪子與軸之間的木棍,綁死了鐵片,斜綁,此時,不知楊衫從哪裏找到了一股極長的細繩,這繩子,與放風箏的繩子相同,全纏繞進了輪子的軸裏。
楊衫對那些跪在地的太監們說:“你們幾個,都不要跪了,趕緊過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你們!”
太監們走過來,不想,楊衫卻是讓他們幾個人拉住這股線,要一鼓作氣的往外跑。
聽楊衫下達一聲命令:“跑!”
幾個小太監使出了喫奶的力氣,拼了命的拽着繩子跑起來,這一跑,輪子開始隨着軸裏的繩子拉出去,而轉動,轉速極快,現在這輪子,儼然成了一個吹風機,楊衫綁在面的鐵片,成了風葉,呼呼的往鐵凳子裏面進極風。
這時候,火候足夠了,火鐵凳子的最厚一塊鐵,燒成金燦燦的顏色了。
所有人,包括太后,都瞠目結舌了,因爲他們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見過吹風機,居然這麼一個輪子,轉動起來,能生成風,而且風力如此之強。
許多人已經將楊衫看成神話了。
楊衫墊着袖子,拿鉗子從火小心翼翼取出來鐵凳子,那鐵凳子,黃金都已經看起來變得軟了,一顫一顫的,而面的針,成了金針。
太后小聲問旁邊的費公公,問道:“費公公,你可曾見過,這是什麼鬼?”
費公公嘴巴驚訝的還沒有合,他都有點大舌頭了,說:“太后,大王,是不是在請,針身?”
太后琢磨,唸叨:“針,神?難道,針的諧音,是真假的真,將針燒成這種程度,能將神,真的請下來?”
竊竊私語,成羣一片。
楊衫顧不有多少雙眼睛在盯着他看,他現在的工夫,也容不得有半點走神,因爲他此刻從老太醫給他的盒子裏,取出來一根更細小的針,他這是要往燒成金色的針裏面,扎小孔。
這可是一件極具挑戰,極具需要耐心的活,本來那金光針小,再用更小的針扎進去,穿透,不是非常細心的人,絕不可能辦到的。
時間彷彿都靜止了,楊衫慢慢將細小針來扎,牽動了所有人的心,當然,有人捏一把汗,也有人心詛咒,扎偏!失敗!總之,是抱有各種心思的人,都有。
不得不說,楊衫心理素質,也是夠硬了,眼睛都已經看成對眼了,還能堅持全神貫注,一點一點,將針深入,每進一點,那冷鐵的針,都微微顫抖,這是傳熱的效應,冷針,此刻也開始慢慢變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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