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亡而復生 >67 活命的辦法
    棺材與活命之間有什麼關係,當下沒人想弄清楚,而六名保鏢守着棺材如此格格不入,確實也怪異非常。

    八字鬍這提醒,引起了一些的人注意,首先就有三個體型魁梧的人躲過屍蟒攻擊,閃到了保鏢跟前。

    其中一名方臉漢子指着保鏢說:“看你們身上是有功夫的人,擡棺材連個大氣都不喘,放棺材的時候卻沒有放好,一定是有問題,說,棺材裏是不是有什麼機關?”

    保鏢冷酷不語,就那樣站着不動。

    方臉漢子急了,出手挑戰保鏢的防線,將手捏住保鏢肩頭,想要摔開他。方臉漢子比面前這保鏢能高出兩頭,整個體型都要寬出他一倍,看着都要比他力氣大很多。

    卻不料,他纏手倒抓漢子大臂,往懷裏一拽,漢子左腿往前邁出一小步,他趁勢擡腳踩到漢子左大腿上,借力一躍,反身騎到漢子脖上,將雙腿一鎖,漢子連呼吸都困難了,再見他仰身向後翻跟頭,雙腿直將漢子倒勾甩飛起來,狠狠的面朝地跌趴地上,而那保鏢膝蓋頂住漢子後頸,咔嚓一聲,漢子瞠目不能再動彈,嘴裏只有呼的氣,沒有進的氣,永遠不能再呼吸了。

    那保鏢歸位,跨立不動。

    剩下兩名魁梧漢子看呆了眼,這身手也太準狠了,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對方,對方就已死在了面前,這也太可怕了。

    這更說明棺材有問題。

    但還能怎麼辦,那兩個漢子死也要掙扎一下的,高聲喊叫着撲向擋在面前的保鏢。

    “嘿……呀……喝……我草!”

    死了!

    三兩下,又兩個漢子死在了冷酷保鏢手下。

    其餘還沒被屍蟒吞殺的人,開始了對六名保鏢的強攻,前仆後繼,繼往開來,一一撂倒。

    被屍蟒活吞的活吞,被保鏢殺死的殺死。

    這下子,幽暗的大廳裏,就只剩下了連楊衫在內的七個人!

    七個人背靠住背往一處擠。

    地上一片屍體,應該說大部分都是半個屍體,因爲另一半在屍蟒的嘴裏。

    屍蟒吞住人後都會蹲下來安靜一陣,似乎在消化,慢慢進“食”。

    還沒有得到食物的屍蟒已不多,剛好就剩下七個,其中三個是人形屍蟒。

    現在成了這種態勢,六名保鏢成一面牆,位於七個人東面,無法越過,西南北三面,均勻分佈着屍蟒,正徐徐漸進,可能它們知道七個人無路可逃已成了肚子裏的東西,也不急着進攻了,朝他們走走停停,像在逗獵物玩一樣。

    屍蟒的每近一寸,都像是在割那七個人的血,腥怵之餘,膽都像嚇破了,自己都能嚐到自己嘴裏真不是個滋味。

    哭,就再正常不過了,除去楊衫八字鬍,那五個人居然都哭了。

    聽那五個人哭嚷:

    “我死的好慘啊!我怎麼也不會想到我將是這麼個死法!被活活喫掉,太麼的可憐了,誰能有我殘!”

    “死的慘有什麼好哭的,你看看我!我老大不小了,但還沒碰過女人!聽我那該死的禿頂老師父,練他麼的什麼童子辟邪神功,這可好,鬼是不怕了,蛇還是能喫的,我這一生,何其黯然,何其窩囊,何其失敗,早起折磨練

    童子,癡念師父不自由,我心好堵!好堵啊!嗚嗚嗚……”

    “你們他麼的還能有我傷心嗎!我買彩票中大獎了你們知不知道!我沒錢買路費去領獎,才幹了這麼個事,想掙點錢去領獎,還領個屁呀!”

    “都別哭了,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橫豎都是死!”

    “都快死了,難道死前還不能說說話嗎,我跟你們說,我是最冤的,我……”

    “我什麼我!”八字鬍突然叱喊道,“快麼的閉上你們的嘴,我們說不定還有活的希望!”

    這句話真管用,沒一個人哭了,齊刷刷的看向了表情凝重的八字鬍,一人問:“你什麼意思,你是說,你有辦法不死?”

    八字鬍眼睛眯成一條線,卻泛着光,他說:“應該八九不離十了,你們有沒有發現,這些屍蟒有個特點!”

    其他人左右看看,有說長的磕磣?有說能硬能軟?有說劇毒無比?

    八字鬍搖頭說:“你們說的都對,但統統不是!”

    都這個要死人的節骨眼了,還賣什麼關子!有人看不下去發牢騷了。

    八字鬍說:“你們看,這些屍蟒一旦嘴裏喫到了人,就立刻安靜臥下去不動了。”

    是有這麼個特點,有人要問了,可這個特點與是否活命之間有什麼干係?

    八字鬍說:“你們真的是比豬還笨的腦袋了,我已經講的夠明白了,屍蟒嘴裏喫到了人,就不再攻擊了,我們正好可以利用這點,讓這七個屍蟒嘴裏喫到人,不就可以逃生了嗎。”

    有人笑了,笑中帶淚,說:“你這個八字鬍,我看你是病了,精神失常,我們就七個人,它們把我們都吃了,還怎麼逃生,是不是死後,咱們幾個人的鬼魂手拉手往外走?”

    八字鬍冷哼一聲,說:“孺子不可教,愚笨至極,我的意思是,讓這七個屍蟒,喫一個人!”

    六個人聽的一頭霧水。

    八字鬍說:“屍蟒一旦嘴裏喫到人身體的一部分,就立刻安靜,等待消化,繼續喫人身體的其餘部分,我們正好可利用這一點,我們是七個人,爲了活下去,只有將我們中的一個人撕分成七塊,餵給這七個屍蟒,等屍蟒正安靜消化嘴裏的那一部分時,我們逃走!”

    這個辦法直叫其餘六人脊背發涼,但聽他八字鬍說的似乎很有道理,可這麼殘忍而又矛盾的辦法,殺誰誰不反抗?

    八字鬍明白大家也都不是喫素的,誰反抗都會使事態更加惡化,但卻除了一個人,那個人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那就是楊衫,這個剛成年的孩子。

    八字鬍指指楊衫,說:“我們把他的身體給撕分成七個部分,怎麼樣?”

    那五個人你看我我看你,但再看看即將捱過來的屍蟒,爲了大局,只能犧牲小我了。

    “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五個人無奈答應,對已經驚恐發抖的楊衫說,“小兄弟,對不住了,你要知道,你只有死路一條,要麼大家一起死,要麼,你死,換來我們六個人活,我們不會忘記你,你要知道,你死的很值。”

    楊衫哪兒也去不了,他已經被八字鬍死死抓住了。

    那五人問怎麼撕分這個小兄弟。八字鬍從腰間抽出一把鋒利匕首,說:“用這把小刀,將這個孩子割成七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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