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斯說“尖指甲”三個字時,楊衫聽着其中可能會有一些問題。

    “血屍的指甲,會不會血屍的指甲裏有毒?”楊衫不禁問。

    杜斯說:“毒?你懷疑的有些多餘吧,要是血屍有毒,那肯定就不能招惹碰它了,以前不是沒有和屍體打過交道,還沒見過起屍的屍體帶毒的,在當時,我們也沒有考慮這個問題,我們就一股腦往回跑,那血屍,就在後面一直追,那個時候,我們跑來跑去,竟與血屍兜圈子兜了一天,他嗎的,血屍不嫌得累!慢慢,天已經快黑了!我們就往人的陽氣最高的村莊裏跑,拐過山彎,我們就看到了那麼多的村民,他們正準備回村莊,他們見到我們,自然也看到了血屍,村民們都一陣慌亂,他們應該是沒有見過血屍,所以都有些害怕!”

    楊衫能想到當時的情景,他說:“那當然害怕了,就是現在的我,見到血屍呀什麼殭屍的,仍然會害怕,就像有些人怕蛇一樣,你就是讓他天天見到蛇,那他也害怕。那你們見到村民,村民們沒有開槍打死血屍嗎?村民們的槍,可非常多的,血屍就是打不死,這麼多杆槍,也估計能把血屍打成稀巴爛,血屍還不死定了。”

    杜斯繼續說:“那個時候,怎麼能開槍啊,要知道,我和雞斯杜斯還在血屍前面呢,村民們要是開槍,首先就會先把我們打死!”

    楊衫點點頭,明白了,說:“看來,是村民們怕傷及無辜,所以沒有這樣處理,後來呢?”

    杜斯說:“後來,也就是那天我們兩個人較量,和你一起來的那個中年人……”

    楊衫聽出來,他說的那個中年人是牧再龍。

    杜斯說:“沒想到中年人竟然挺身而出,待我們三個人跑過去後,他半路攔截住血屍,我看到他像一個巫師,張牙舞爪的,血屍竟然也不攻擊他,我一看情況好轉,趁機拿槍去打血屍,沒想到,這是錯誤的做法,血屍沒有被打死,反而又追起來那個中年人,中年人於是就像山彎裏頭跑,我們於是就跟着去,當時不少村民就埋怨我們,說我們不應該開槍,我也跟他們理論,說中年人不應該和血屍糾纏,應該及時退回來,大家一起開槍,絕對能把血屍打的稀巴爛!”

    杜斯說着嘆口氣,搖搖頭,說:“可是,村民們說無論血屍呀,還是動物啊,都是不能隨意就打死的,楊衫,你知道嗎,他們竟然把血屍當成了稀有動物,還怕把血屍打死了,影響雨鈴鬧的生態,我也是無語了。”

    楊衫說:“村民們考慮的與你不一樣,這個沒法說,要是你不探墓,不對墓產成破壞,我想,也不會有血屍這麼一說,這個,就不能說誰對誰錯了,那,你們一直追,是不是就一直到了一個山洞裏面。”

    杜斯點點頭,說:“不錯,追到山洞裏,無處可去了,那個中年人就被血屍追上了,不過,那個中年人還真有兩把刷子,整個人神神叨叨的,做着奇怪的動作,居然可以讓血屍無法近身,最後他坐地上打坐,血屍倒了下去。而這個時候,我們的背後來了一條大蟒蛇。”

    楊衫心想,估計

    是蟒蛇原來不在洞中,這個時候,是回來了,堵住了他們的出路。

    杜斯一副不理解的表情,說:“這麼大的蟒蛇,村民們也真是奇了怪了,又是隻顧害怕,卻也不開槍打它,我和雞斯唐斯出了手,用槍打了過去,後來子彈都打光了,我們預感我們要被大蟒蛇吞喫,沒有想到,大蟒蛇一縮身子,並沒有喫我們,但堵住了我們的出路。”

    楊衫說:“你們三個人應該從血屍那裏吸取教訓,村民們遇血屍不讓你們開槍,你們要開槍,遇蟒蛇,不讓你們開槍,你們又開槍!”

    杜斯還不以爲然,他說:“我不同意你的看法,蟒蛇之所以沒有喫我們,我覺得,可能是它害怕了我的槍,它一看村民們人人有槍,所以也不敢輕舉妄動。”

    楊衫不想與他理論,各執一詞,只能沒完沒了。

    杜斯繼續說:“但奇怪的事情發生了,許多人開始慢慢打瞌睡,最後睡下去,我們三個人覺得這個叫做撞鬼,有可能是藏在血屍身上的鬼,變化了其他形式,我們沒有經驗,但有一套我們的方法,站立隱身法。”

    “站立隱身?”楊衫聞所未聞。

    杜斯說:“對!這個有一定的難度,你們應該見過縮骨功,我們這個是縮陽氣功。”

    “陽氣還能縮?”楊衫簡直是聽得大跌眼鏡,外國人也有各種奇異功夫。

    杜斯說:“有身體是陰陽平衡的,陰陽理論,可以解釋萬物,陰陽是創造萬物的基礎,我們縮陽功,就是將人身體內的陽氣藏起來,只**氣,這樣,有鬼撞過來,鬼是看不到我們的,準確的說,鬼感應不到我們,因爲鬼沒有眼睛。”

    楊衫聽初心說過,鬼是一種無形的力量,在杜斯這裏,他也是這麼認爲的。楊衫不解的問:“那你們縮陽功,是個什麼原理?”

    杜斯說:“原理,這個不知道,就是喫它!”杜斯從衣服內袋取出來一顆藍色藥丸,“吃了它,只要閉上眼,就能隱身,當然,正常活人,還是能看到我們的,只是不能被鬼察覺。”

    楊衫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他說:“那現在,你知不知道,那個鬼還在不在?”

    杜斯看看雞斯唐斯,仍然繼續閉眼站立,他說:“鬼如果走了的話,他們兩個人會醒過來,村民們也會醒過來。”

    楊衫問:“那你怎麼會轉醒?”

    杜斯皺眉,說:“這個我也不知道,我的前輩們沒有跟我說過這個情況。”

    楊衫拿手電往周圍照照,一具血屍就躺在不遠處,血屍模樣真是嚇人,明明都已經成乾屍了,卻仍然人體表面有血,他苦臉說:“按說,血屍怎麼着也有千年了,那血就沒有幹?”

    杜斯笑了笑,說:“血屍,並不是全身都是血,只是一個顏色,看着像血……”

    正說話間,雞斯忽然醒了,伸手拍拍杜斯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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