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被這麼多人圍起來,心裏有些害怕,頭腦稍微清醒了一點。
“等……等一下。”朱玉擡手,看着酒堡。
朱玉跟林俊男離婚前,原本有一點私房錢。
加上賀章那天走時留給她的幾千塊錢,付酒錢還是勉強可以的。
朱玉不想在酒吧惹事,被賀章知道了看不起她,所以極不情願的把錢拿出來。
從酒吧出來,朱玉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毛錢了。
因爲喝了太多酒,被外面的風一吹,朱玉感覺頭十分沉重,腳步踉蹌。
她看到前面有一隻狗蹲在那裏,朱玉眯着眼睛,仔細看着狗的方位,打算繞過去。
只是朱玉喝的太多,越想繞過去,越偏偏往狗狗所在的位置走。
狗狗被朱玉驚跑,有點慌不擇路。
朱玉被突然竄跑的狗狗絆了一跤,立刻就朝前撲去。
“唔。”朱玉悶哼一聲,正面朝地摔了個狗喫翔。
而且,她還聞到一股很臭臭的味道。
怎麼會這麼臭?
朱玉腦子慢半拍,慢慢爬起來,手朝臉上一抹,一手黏糊糊的東西。
朱玉甩手,這才明白過來,剛剛蹲在這裏的狗狗,是在拉粑粑。
“瑪的,你知道不知道街上不能隨地大小便!”朱玉朝已經跑遠的狗狗罵着。
她又伸手在臉上抹了一下,弄的一張臉上都是。
因爲喝醉,朱玉腦神經有些遲鈍,做出的反應也有些偏離正常。
她直接拿起衣襬,在臉上擦了幾把。
然後朱玉就踉蹌着走回酒店。
“您好。”朱玉剛進大堂,酒店值班經理就跟朱玉說。
但是聞到朱玉身上腥臭的味道,值班經理立刻後退幾步。
出於禮貌,值班經理沒有捂鼻子,但是眉頭皺的很緊。
“朱女士,您的房費今天中午就到期了。我們聯繫不到您,所以您的房間只能保留着,請您先去前臺續費吧。”
朱玉眼睛看着值班經理,半天才反應過來值班經理說的是什麼意思。
“又沒房費了?”朱玉皺着眉頭問值班經理。
她好像想起來,前兩天跟林俊男離婚之後,她確實只交了兩天的房費。
但是現在朱玉身上一點錢都沒有,怎麼交房費啊。
“請您去續交房費吧。”值班經理又說了一次。
值班經理的任務完成了,立刻轉身離開。
朱玉一身的狗翔,再加上滿身酒氣,誰受得了啊。
酒店大堂進出的人,在經過朱玉身邊的時候,都以一種鄙視的眼神看着朱玉,從她身邊很遠的地方繞過去。
朱玉遲鈍的轉過身,走上電梯。
現在朱玉喝了那麼多酒,只想找個地方睡一覺。
況且,她沒錢,怎麼交?
因爲朱玉無視值班經理的話,直接上樓,值班經理立刻指揮保安去追。
朱玉所在的電梯已經關上門,保安立刻從另一部電梯上去。
朱玉出電梯,還沒走到房間門口,保安已經圍上來把她攔住。
“對不起朱女士,請您先下去續交房費。”保安說。
朱玉眼睛一瞪,一屁股坐在地上,“我沒錢!”
“不好意思,朱女士,
朱玉在酒店走廊裏撒潑。
最後酒店裏的人直接把她的行禮拿了出來,讓人把她趕到酒店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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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祥家。
林若曦窩在自己的小牀上準備睡覺。
睡前跟鳳爵視頻聊天。
鳳爵突然發過來一條視頻。
林若曦點開,是朱玉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看到朱玉在大街上被一條小狗絆倒,摔了一臉翔,林若曦笑得前仰後合。
後來還有朱玉被酒店趕出來的畫面。
林若曦有點擔心,問鳳爵:她現在也沒錢,還找不到賀章,會不會再回來找我叔叔啊。
鳳爵很確定的回了一句:不會。
鳳爵說不會,林若曦就相信他。
帶着好心情,林若曦美美的進入夢鄉。
但是此時被丟到大街上的朱玉就慘了。
朱玉喝醉酒,整個人都十分困頓,拉着行禮箱坐在一個小花園前面睡着了。
第二天,天光大亮。
朱玉是被周圍嘈雜的聲音給吵醒的。
朱玉眯了眯眼睛,看着周圍圍了許多人,紛紛捂着鼻子對她指指點點。
“你們幹麻!”朱玉眼睛一瞪,朝那些人吼。
圍着朱玉看熱鬧的人被朱玉一吼,立刻朝旁邊散開一些。
朱玉一身翔,大家都以爲她是神經病,看她醒了發飆,誰敢靠那麼近啊。
別人都捂着鼻子,朱玉也聞到了臭味,立刻用手捂住鼻子。
她手上還有昨天抹到的翔,這一捂更臭了。
這時朱玉才發現,那些臭味都來自她的身上。
滿身是翔,還被別人圍觀,就算是朱玉這種悍婦也會不好意思。
她騰的一下站起來,朝周圍的人吼着,“看什麼看,都給老孃滾!”
等人羣散開,朱玉立刻拿了自己的行禮往酒店走。
昨晚的事情,朱玉並不是一點都不記得了,慢慢靠近酒店,朱玉也差不多都想起來了。
她沒錢交房費,被酒店給趕出來了。
看了看自己手邊的行禮箱,幸好行禮還在。
朱玉迅速找了個公廁進去,把手臉洗乾淨,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這一天,朱玉都聯繫不到賀章,急壞了。
等到天黑,她可就連去的地方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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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選定了專業,林若曦決定先到鳳爵公司實習一下,多少學點東西。
有這樣的想法,林若曦立刻給祁左打電話,叫他來接自己去鳳爵公司。
但是林若曦剛出門,就被林浩盯上了。
看到坐在客廳一直盯着自己出門的林浩,林若曦心裏有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
出門,林若曦沒有馬上坐車,而是步行去了公交車站。
上車,林若曦果然看到,公交車後面,林浩站在大街上看着她。
林若曦嘟了一下小嘴,哼,想跟蹤她,門兒都沒有。
“祁左。”林若曦給祁左打電話,“上次你打暈的那個人,我堂弟,想辦法攔住他,到前面公交車站接我。”
祁左應了一聲,林若曦掛了電話,嘟着脣回頭看了一眼仍站在公交站臺上的林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