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府。
鳳大總統氣急敗壞的瞪着鳳爵,一手指着他,“你……你乾的好事!”
他真的是被氣到了。
鳳爵自己找了一張沙發坐下,一雙修長的腿交疊着,沉冷的眸子裏,沒有一絲溫度。
林若曦找不到了,鳳爵整個人都變得如同一塊千年寒冰。
鳳大總統的咆哮,鳳爵根本不放在眼裏。
鳳大總統咆哮一陣後,雙手背到身後,大步的在書房裏踱着。
他真的沒有想到,鳳爵會失控到這種地步。
顧家在Z國是什麼樣的地位,MC凡是什麼樣的人,這些不用鳳大總統說,鳳爵的心裏都清楚。
可是鳳爵,竟然什麼都不顧的就這樣蠻幹!
鳳大總統真的不知道該說他什麼了。
在鳳大總統書房坐了一陣,鳳大總統也沒有再咆哮,鳳爵擡眼,“說完了嗎?”
“你什麼意思!”鳳大總統憤怒的說。
鳳爵脣角扯了一下,“說完了,我就走了。”
“你!”鳳大總統一手再次指向鳳爵。
他被氣得,已經說不出話來。
鳳爵淡然的站起身,走出鳳大總統的書房。
走到門口的時候,鳳爵略停頓了一下,“這件事,你可以不當做是你兒子做的。我的身份,也不止是你的兒子這麼簡單。所有的事情,你都可以去查,查到黑沙頭上,就全都由我頂着。”
說完,鳳爵離開。
鳳大總統憤憤的瞪着門口,查查查,他怎麼查!
黑沙做事,就算是他總統大人親自出馬,都查不出什麼來。
在書房發泄夠了,鳳大總統才安靜下來。
就去查吧。
顧家人突然全體失蹤,總要給軍方一個交待的。
至於結果,他鳳大總統查不出來,別人就查得出來嗎?
誰不服的,給他權利,叫他親自查去。
查不出任何證據,這顧家的案子自然就成了懸案。
而鳳大總統最擔心的,就是MC凡這個人。
MC凡跟顧家搭上,必定是有所圖的。
現在鳳爵算是斷了MC凡的路,誰知道那個人會不會因爲到嘴的利益飛了,就不擇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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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總統府,鳳爵就又回了林若曦掉下去的那片懸崖。
黑沙在Z國的一半人都還留在那裏。
但是無論他們怎麼找,都找不到林若曦。
鳳爵站在江邊,一臉陰沉。
如果再找不到林若曦,他不介意把這一江的水攔截,抽乾!
七天了,若曦,你究竟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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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後。
赤羅江邊新月鎮。
這個小鎮依着赤羅江,一直保持着古鎮樣貌,風景秀麗。
一條蜿蜒的小河,穿梭於小鎮中間,形成新月鎮特有的水道。
一條烏篷船,從拱橋下鑽出來,船頭坐着的女子,一雙素手,靈巧的整理着魚網,順便把網裏的魚兒摘下來,放進桶裏。
終於整理完了,她擡手察了一下額角的汗水,揚起臉來。
那一張素白的小臉兒,白嫩嫩的就像水
滑的豆腐。
烏黑的大眼睛,就像這新月鎮的名字一樣美麗。
那一張小臉兒,退去了當初的嬰兒肥,更顯得下巴尖尖的,分外可愛。
她,竟然就是失蹤了四年的林若曦!
“阿哲哥,今天我們抓了不少的魚呢。”林若曦笑着說,那一張小臉兒上寫滿開心。
李哲撐着船,點頭,“回家讓阿媽給你燒魚湯,我們家若曦不是最喜歡喝魚湯的嗎?”
“阿哲哥你就是不愛喝魚湯,所以纔會那麼黑。”林若曦俏皮一笑。
李哲嗔瞪她一眼,“行啦,就你最美,好了吧?”
兩人說笑着,划着船漸行漸遠。
李哲的家,就在水道邊上。
他們停了船,把它拴在河邊的木樁上。
然後李哲伸出手,把林若曦接上岸。
“哎喲,又帶你媳婦去抓魚啦。”隔壁李嬸從窗子裏伸出頭打趣。
林若曦朝李嬸皺了一下鼻子,“又拿我說笑!”
李哲則是朝李嬸一笑,在經過李嬸窗前的時候,小聲說了一句,“阿嬸,若曦臉皮薄,以後你可不要開她玩笑啦。”
李嬸白李哲一眼,“早晚娶進門的,阿嬸先幫你練練她的臉皮。”
說着,李嬸又是一陣擠眉弄眼。
李哲無奈一笑,這個李嬸,性格開朗,就愛開他們的玩笑,拿他們打趣。
不過,李哲喜歡聽。
更喜歡看別人打趣的時候,林若曦漲紅的小臉兒。
只是他們剛走過去,李嬸屋裏就響起“砰”的一聲,像是摔盆的聲音。
林若曦腳步頓下來,回頭看了一眼,“阿哲哥,什麼聲音?”
“估計是他們家打翻了什麼東西吧。快走吧,魚死了可就不新鮮了。”李哲推着林若曦快速離開。
林若曦“哦”了一聲,點着頭,跟着李哲一起回家。
“阿孃。”李哲進門,喊了一聲。
李大娘從後院裏過來,看到李哲手裏拿着的小水桶,笑着問了一句,“今天打了不少的魚吧?”
“嗯,挺多的呢。”林若曦把水桶接過來,跑到李大娘身邊,拿給她看。
“累了吧?快點去休息吧。”李大娘關心的接過林若曦手裏的水桶。
林若曦吐了吐小舌頭,“不累嘛,魚都是阿哲哥抓的。”
“那也去休息一會兒,你身體不太好。”李大娘推着林若曦回她自己的房間。
林若曦知道李大娘這是爲她好,點頭答應,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
李大娘看林若曦關上房門,手端着水桶湊到李哲身邊。
“阿哲,你老實跟阿孃說,你們兩個現在進展到什麼地步了?”李大娘悄聲問李哲。
李哲有些不好意思,拉長了聲音喊了一聲,“阿孃。”
李大娘白他一眼,“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若曦這麼漂亮的姑娘,你再想遇到第二個,可不容易。況且她這兒……”
李大娘頓聲,往林若曦房間那邊看了一眼,才接着說,“她現在記不得事兒,要是哪天想起來,可就要離開了。”
“那不是若曦身體還不太好嘛。”李哲推脫。
李大娘又白他一眼,“你救起她都四年了,好喫好喝的養着,啥傷養不好?阿哲,你可別犯傻,將來這到手的媳婦跑了,你哭都找不着地方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