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爸爸現在已經讓人完全控制住了陸清然。
陸爸爸也站在房間裏,看着陸清然,“看了一天,你的心意還是沒有改變嗎?”
陸清然憤憤的回頭,“你爲什麼一定要這麼做!”
陸爸爸淡然一笑,“爲了你的將來。清然,你有一天一定會明白,愛情,根本什麼都不算。當有一天你在商場上急需幫助的時候,你纔會明白,絲麗雅對你來說意味着什麼。”
“我情願一無所有,只要能跟雙雙在一起。”陸清然朝陸爸爸大吼。
對於陸清然的頑固,陸爸爸一點也不在意。
他轉眼看着仍然站在大門口外面,正在一棵大樹下躲避冰雹的李雙雙。
陸爸爸知道,等不到陸清然,李雙雙一定不會走。
他也曾年輕過,知道第一次愛上一個人的那種固執。
也就是因爲知道李雙雙的這種堅定,陸爸爸才相信陸清然一定會妥協。
因爲陸清然同樣很愛李雙雙,所以他一定看不下去,李雙雙在下面受那些罪。
但是在陸爸爸眼裏,愛情根本就沒有一點用。
他們這樣的家族,需要的只是商業聯姻。
絲麗雅是李懂唯一的女兒,誰娶了她,就等於把整個李氏收入囊中。
難得絲麗雅從小就喜歡陸清然,這是他們家的福氣,是陸清然的福氣。
李雙雙在門外等了陸清然一天一夜,陸清然站在窗戶裏面,看了李雙雙一天一夜。
終於,李雙雙撐不下去了。
驟冷驟熱的天氣,任誰也堅持不住。
李雙雙暈了過去。
太陽仍然無情的炙烤着李雙雙倒在地上的身體。
陸清然看着,心痛到無以復加。
這時,一個陸家的傭人提着一桶水走過去,嘩的一下潑在李雙雙的身上。
李雙雙眼睛動了一下,眉頭緊緊的皺起來。
她慢慢睜開眼睛,陸家傭人看李雙雙醒了,轉身離開。
陸媽媽走進陸清然的房間。
“你讓人去做的?”陸清然冷眼看着陸媽媽。
陸媽媽笑了一下,點頭,“她既然要在這裏受這個罪,那就醒着受,暈過去算什麼?”
“你一天不答應,我就讓她在外面受一天,兩天不答應,那就讓她在外面受兩天。”
陸清然的拳頭狠狠的握起來。
只嘆他現在根本就做不了主。
兩天兩夜的時間,奇蹟並沒有發生,現實並不是童話。
陸爸爸跟陸媽媽沒有一個被李雙雙感動的。
堅持不下去的,是陸清然。
他痛苦的走出房間,站到陸媽媽面前,“讓我出去。”
“想好怎麼說了嗎?”陸媽媽擡眼看着陸清然。
陸清然點頭,“想好了。”
陸媽媽一笑,“不要想着出去之後跟她一起逃跑,或者告訴她什麼實情,跟她有什麼約定。你應該知道,讓一個人永遠在這個地球上消失,對於我們陸家來說,易如反掌。”
陸清然點頭。
這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然後,陸媽媽讓人帶陸清然出去了。
陸清然走到大門口的時候,李雙雙臉色慘白,雙脣全都乾燥起皮。
可是她的嘴角剛剛翹起,嘴脣上立刻就乾裂出兩道口子,有血從乾裂的地方滲出來。
陸清然看着李雙雙的樣子,心疼極了。
可是,他不能心疼。
他的心疼,只能給李雙雙帶來更多的不幸。
他是陸家的唯一繼承人,他這樣的身份,就是給李雙雙帶來不幸的罪魁禍首。
只永遠都不再跟李雙雙見面,纔是對李雙雙最好的保護。
幸好他們才相戀半個月,也許,李雙雙並沒有愛他那麼深。
也許,分開以後,李雙雙還可以忘記他。
大手狠狠的捏在一起,指甲幾乎刺破皮肉。
陸清然決然開口,“你走吧。”
李雙雙還沒來得綻開的笑容僵在嘴邊,“你……說什麼?”
“我已經跟絲麗雅訂婚了,所以你走吧,不要再來找我。”陸清然說。
李雙雙的眼睛迅速的紅起來,“我不相信。”
陸清然的嘴角扯了一下,“有什麼不相信的,你呆在這裏兩天都不走,你知不知道我很難做的?萬一你在這裏出了什麼事,警察來找我怎麼辦?”
李雙雙擰眉,受傷的看着陸清然。
她在這裏出了事,他在意的就只是警察會不會來找他的麻煩嗎?
李雙雙還是接受不了,她沒有辦法相信。
陸清然跟往常一樣,勾起脣角笑了一下,“其實,你的味道真的挺好的,比起其他的女人都更讓我有感覺。可是怎麼辦呢,我要結婚了。”
頓了一下,陸清然突然又說,“不過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還是可以做情人的。就算結了婚,不能隨便在外面玩,我還可以把你藏起來的呀。我可以每週去看你兩次,陪你做,怎麼樣?說真的,雙雙,我真的很喜歡你的身體。”
說着,陸清然傾身,食指挑起李雙雙的下巴,低頭吻住她的脣。
他的吻很有技巧,令人沉迷。
但是李雙雙卻一把推開他,“陸清然,你混蛋!”
李雙雙咬着牙,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
陸清然突然就笑了,他聳肩,“老子給你大把的錢花,讓你爽,還要被你罵,李雙雙,你還可以再可愛一點嗎?”
李雙雙氣憤的推開陸清然,轉身跑開。
剛轉過身的時候,李雙雙的眼淚就不爭氣的流下來。
原來,半個月的相愛,只不過是她的自以爲是。
在陸清然的眼裏,她就像他衆多的情人一樣,玩夠了,就可以丟掉。
唯一不同的是,陸清然更加喜歡她的身體,所以他沒有像對待別的情人那樣,用過了就會把她丟掉。
他還願意要她,願意在結婚之後,讓她做他的地下情人。
李雙雙突然就感覺,也許陸家管家去跟她說的那些話,都是陸清然安排好的,也許就是騙她放下心裏的成見,跟陸清然在一起。
當然這只是李雙雙的猜測,也許並不是這樣的。
但是不管怎麼樣,李雙雙親耳聽到陸清然說的那些話,她已經放下了。
就當這半個多月,是一場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