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臺手動擋的車輛,卻完全沒有影響到石天起步的速度。從車子發動,到踩下離合掛檔轟油起步,幾個繁瑣的動作幾乎是同時完成的。
“刺啦”
石天駕駛的車輛發出一陣刺耳的燒胎聲,現場到處是橡膠與地面摩擦產生的焦味。
“轟”
接着,車輛的引擎發出刺耳的聲音,整個車身似乎都在跟着顫抖。
石天所駕駛的車輛,在一瞬間消失在道路盡頭,遠遠地將剛剛那幾輛車甩在後邊。
望着石天車輛消失的方向,剛剛那個將車借給他的人突然眨了眨眼睛,愕然道:“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他心中擔憂的事情很簡單,石天開車這速度,一趟回來後接到的罰單恐怕不知道會有多少。
另一邊,早已經開出去的石天駕駛着車輛在道路上穿梭,車流滾滾,石天卻完全如入無人之境。
他的車輛在道路上飛速行駛,石天的眼睛彷彿一對掃描儀一樣,飛速注視並篩選着道路上每一輛過往載具。
雖然剛剛只有一瞬間的功夫,但石天早已經將對方車輛的特徵熟記,只要再一次看到立刻就會認出來。
繞了五六公里的路程,石天終於在一個紅綠燈路口下發現了剛剛的那輛黑色轎車
“就是你們。”
石天冷笑一聲,二話不說,催動油門就準備朝那輛車撞上去。
可剛剛踩下油門,石天就又瞬間將腳移到了另一邊的剎車上,輕點剎車讓車輛的速度降低了下來。
因爲他突然間想起,這車不是自己的,也不是公車,這要撞壞了人家的,人家還不得心疼死啊。
這一瞬間,石天便改變了主意,改撞變爲開始跟蹤這三個人,看他們要去什麼地方,等他們幾個徹底將車輛停下來以後,在收拾掉他們。
於是,石天駕車,一路上跟着那輛黑色轎車前行。
對方此時的速度並不快,而石天不斷地運用透視之能,從車裏看到,那黑色轎車裏的三個青年一路竊竊私語並撥打電話,看樣子是察覺到自己的存在了。
“跟蹤不被發現還能叫跟蹤嗎”石天哈哈一笑,自言自語了一句。
這正是他的目的,刻意地暴露自己的行蹤,讓這三個傢伙把所有人集中起來好一網打盡,省的自己還要去挨個找人。
“能叫的幫手儘量叫來吧,否則我也沒太大意思。”石天的雙手輕鬆地搭在方向盤上搖擺,嗓子裏慢悠悠地哼着音樂。
又行進了一陣,石天跟隨這輛車來到一處昏暗的小巷中。前方的那輛黑色轎車終於緩緩地停下了前行的速度。
石天的車緊緊跟在後邊,在兩車間隔不到三米的距離,他才停了下來。
只見那黑車停穩的一瞬間,三個人便從車上竄了下來。
“媽得兄弟們上 ”
一瞬間的功夫,不知道那裏涌出來二三十個青年,將着本就不夠寬敞的小巷堵得水泄不通。
見狀,石天的嘴角揚起一絲冷笑,也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看到石天,剛從那黑車上下來的其中一名男子充滿鄙夷地哼唧一聲,說道:“兄弟,跟着我們有什麼事情嗎”
他說着,眼睛朝左右還瞟了一眼,意思是我有這麼多人,你小子早點認慫。
看到他猖狂得不可一世的表情,石天打算先逗逗這夥計,他擡起左手,點頭哈腰地笑了起來,“不好意思啊,我只是個路過的,哥你忙,我這就走。”
“想走有那麼容易麼”這個青年雙眼一瞪,周圍二十來個小年輕瞬間將石天包圍起來。
一衆青年滿臉殺氣,滿是紋身,一看就知道是刀口浪尖上行走的恨人物每個人那雙眼睛中透露出的沉穩幹練與霸氣傲然,不知道得經歷多少血雨腥風,見識到多少大場面才能練出來。
“社會人啊,厲害,我服了。 ”
石天雙手一拱,看來這幾個人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而衆混混則紛紛嬉笑起來,他們最喜歡打這種便宜仗,二三十個圍着一個打,誰都能摻乎上兩下。
“我能走了麼”石天將拱着的雙手放下來,問道。
“現在想走你剛剛跟着我幹啥”爲首人再次喝問。
“沒有沒有。”石天聳聳肩,繼續裝慫。
“媽得不老實兄弟們”
爲首之人朝左右使了個眼色,頓時,一衆混混從腰間將砍刀掏了出來,幾十個閃着寒光的刀刃,在昏暗的陽光下格外刺眼。
“嘖嘖嘖”
石天充滿遺憾地噓了一聲,這幾個傢伙咋像狗一樣呢,越是讓這他反而越是變本加厲。
本想着給幾個人點所謂的自信,現在衆人獲得的自信已經遠遠超出石天的預期。
既然這樣,就將剛剛他們獲得到的自信,一點不剩地摧毀
爬得越高摔得越慘,對什麼事物的期待亦是如此,所以避免失望的方法就是對凡事不要抱任何希望。
石天正是如此。他平靜的心境毫無波瀾,他現在只知道自己該做的哪些事情,只要盡力而爲,其餘的便不在計較。
此刻,石天要將這些傢伙心中那些毫無根據的自信,完完全全地抹殺。
“兄弟,我們這就和你好好說道說道。”爲首的那名青年依舊洋溢着看猖狂的微笑朝石天說,“跟蹤老子是會沒命的。”
“夠了,夠了。”石天右手高舉過頭頂一揮,這傢伙裝起逼來沒完沒了,他實在看不過去了。他又朝着幾個男子的鼻子點了點,“你們幾個,一起上,來啊。”
說完,他將手心向上,朝幾個人勾勾食指挑釁,模樣彷彿逗狗一般。
幾個青年哪裏受得了石天這樣的侮辱他們大罵朝石天走來。
“知道這裏是誰的地盤麼我看你丫不想活了。”
“今天就讓你看看我們怎麼辦事的。”
“小子,讓你知道得罪我們輝哥是什麼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