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石天是雙手同發,同時打了兩個靶,兩個靶都有十環,按理不錯。
但是,石天可是把兩把槍的子彈都打空了啊,每把九二式可以裝十五發子彈,不說你槍槍十環,可看你石天剛纔組裝槍時候的那種裝逼樣,怎麼的每個靶子上也得有個一百環,才能顯示你的牛逼啊?
可你這樣,總共三十發子彈,你總共只打出了二十環,那其他的子彈呢?
全打飛了?
“哈哈……”
胡海洋大笑了起來,指着石天,肚子都要笑痛了,“石,石天,你裝逼吧,裝啊,還雙手同射,看都不看吧,現在裝成傻逼了吧,哈哈……”
“哈哈……”
其他的一組成員也跟着笑了起來。
旁邊的方莉也笑了,笑的別提多燦爛了,心裏暗道:總算看到你修羅王出醜的時候了。
石天也跟着笑了起來,是那麼淡淡的,沒有絲毫的尷尬,好像他打飛了子彈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一樣。
但是,賈政勁卻沒有笑,而是捏着下巴,想着什麼。
而旁邊的閆義明也沒有笑,他的眉頭微皺,朝着靶牆的方向看了看,突然喊道:“把靶移過來。”
轟的一下,剛纔石天打中的兩個靶子移了過來,到了大家的近前。
這下大家看的更清楚了,兩個靶子中心上都只有一個洞,沒錯,就是一個靶子十環。
“嘿,我說組長,要不我們再把其他靶子也移過來看看吧,說不定他走了狗屎運,正好打中其他的靶子,還有幾個十環呢?”
“對啊!哈哈……”
一組的成員開始起鬨,他們剛纔被石天教訓的不輕,現在都要抓緊時間報復。
賈政勁走了上來,眯着眼看着眼前的靶子,忽然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什麼稀世珍寶一樣,腦袋往前一湊,更湊近了一些,又仔細看了一下,然後長嘆了一口氣,一臉古怪的樣子走向石天。
旁邊的閆義明這時也站到了另外一個靶子的前面,眯着眼,仔細地瞧着。
賈政勁走到了石天身邊,又嘆了一口氣,拍了拍石天的肩膀。
“嘿,看到沒,頭是在安慰這小子呢。”旁邊有人嘀咕。
一組成員紛紛點頭。
但這時,賈政勁把拍完石天肩頭,然後就對石天豎起了右手的大拇指,喟嘆道:“你牛,太牛了!”
嗯,牛?
這是什麼意思?
一組成員有些糊塗了。
但是有人開始小聲解釋,“反話,頭在說反話呢,這是諷刺啊。”
一組成員連連點頭,依着頭平時那個性,真的能做出這種大損人面子的事來。
“我諷刺你媽個頭啊!”
賈政勁這時候突然衝着剛纔說話的那小子吼了一嗓子,然後指着一組成員罵道:“你們要是能打槍打到石天一半的水平,老子也誇你牛!”
什麼?
一組成員再次懵逼!
一半的水平?五環嗎?
靠,十五發子彈誒,老子們閉着眼睛也能打出五環來好吧!
那胡海洋更是個火爆直脾氣,登時不忿地就站了出來,“頭,你說話帶點良心,行不,如果就他這種水平,我要是還打不了他的一半,老子就給他跪下來唱五環之歌!”
“這他孃的是你說的哈!”賈政勁指着胡海洋的鼻子嘿嘿直笑。
“就是我說的!我特麼就不信了,他那破水平,我連一半都做不到?”胡海洋昂着脖子頂起牛來。
“唉……海洋。”
這時,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閆義明突然嘆了一口氣,轉回身來,對胡海洋道:“你確實做不到,就是我,也做不到他的一半,我輸了,輸的心服口服。”
“什麼?”
衆人再次大驚,他們幾乎不敢相信,要不是看着閆義明那一臉震驚落魄的樣子,他們真的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組長,你什麼意思啊?”
胡海洋他們叫了起來。
閆義明沒有回答,而是打開靶室的門,走到裏面,乾脆把兩個靶子全都給摘了下來,然後拿回了屋內,伸手一遞,對着胡海洋他們道:“仔細看看吧,看看彈孔的彈道。”
胡海洋他們愣愣地接過了兩個靶子,端在面前,仔細地看着那個彈孔。
“這特孃的也沒有……我靠!”
胡海洋剛看第一眼,嘴裏還嘀咕着,但是話沒有說完,那聲音就猛地拔高了八度,直接爆了一句響徹整間屋子的粗口。
然後他就呆了,呆的不能再呆了。
旁邊的其他一組成員這個時候也在看,他們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兵了,經過閆義明的提醒,哪裏還能看不出來什麼端倪?
於是,僅僅一瞬之後,他們也都看明白了。
頃刻間,屋裏響起了一片粗口和驚訝聲:
“我擦!”“靠!”“我的祖宗誒!”“媽呀!”
然後接下來就是一片寂靜,沒有再說一句話,都呆了。
方莉也已經湊了過來,也看明白了,登時她那一雙秀眸睜的老大,櫻脣都張開了,完全無法合攏。
只見他們中間的這兩塊靶子中心的那個彈孔,比一般的一顆子彈的彈孔略大一些,周邊的有着不止一道的彈道傾斜角,這種種的跡象只能表明一個問題:
那就是,剛纔石天的所有子彈,都從同一個彈孔裏打了進去。
這他孃的不僅僅是槍槍十環,而且是槍槍追尾啊,這都不算什麼,更關鍵的是,石天剛纔還是雙手同射,兩邊靶子都是一樣的情況啊!
天吶,這是人能打出來的嗎?
這是神吧!
如果不是他們這麼多人都用眼睛親眼看到了這兩個靶子反應出來的情況,那你哪怕殺了他們,他們也不會相信,世界上竟然還有能打出這樣槍法的人來。
一組所有的成員,包括方莉在內,他們都慢慢地擡起頭,看着那個還在淡淡微笑的石天,眼底裏再也沒有了任何一絲的輕視,取而代之的是無與倫比的震撼,甚至還有着些許發自內心的駭懼。
石天真的不是一個人,他就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