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有一天我找到了那個能爲之付出一切的人,那麼,我將無所畏懼沈默

    深夜的濱市,the night kingdo

    這是一家非常有名的酒吧,是主城名副其實的不夜之地。

    “喂,喬喬,你到底行不行啊,還剩下十分鐘了”溫淺予說着,一把將安喬攥到了酒吧中央。

    安喬的心噗噗地亂跳,一雙漂亮的杏仁眼飛快地瞥了一眼手機屏幕。

    上面的倒計時正跳動着。

    這下連十分鐘都沒有了

    “阿予,這真的好嗎”安喬咬着脣還有些猶豫地問。

    溫淺予一把扯下了口罩,瞪着她:“錢你要不要你上去,啪啪兩下的事,兩萬就到手了”

    安喬皺了皺眉,此刻她的手機正開着視頻直播。

    這是一款叫做“夜行瘋狂者”的遊戲。

    分觀衆和玩家二種角色。

    選擇觀衆的人很簡單,付費觀看自己想看的玩家直播就好,碰到些大方的還會直接打賞。

    而選擇玩家的人則需要接受隨機任務,依照任務的難易程度,完成任務後能獲得相應的獎金。

    任務都是觀衆投稿選出來的,難易不限,變態無上限。

    安喬需要一筆錢,十萬火急。

    她曾想豁出去學言情小說女主角賣身一回。

    結果溫淺予當頭一棒,誰敢上未成年少女

    走投無路的安喬打開“夜行瘋狂者”的時候,毫不猶豫就選擇了玩家。

    結果她抽到的第一個任務竟然是

    去最近的酒吧隨便解開一個陌生男人的皮帶

    其實,縱觀整個遊戲,這任務還不算太變態。

    此刻的the night kingdo同剛剛甦醒的美人,妖嬈嬌豔、熱情奔放。

    舞池中的男男女女或相擁親吻,或激情熱舞。

    臺上有人激揚高歌,桌前有人暢懷喝酒。

    終於,安喬的目光落在角落裏一個穿着白襯衫的男人身上。

    側臉弧線完美,手指修長禁慾,一雙大長腿悠閒交叉。

    最最重要的是,他一個人,似乎喝醉了

    安喬一把將手機塞給了溫淺予,豁出去道:“好好拍着”

    她頭也不回沖向了角落裏的男人。

    不就是上去啪啪兩下的事嘛

    她可以的

    安喬不敢去看男人的臉,目光直瞅着他腰間的皮帶,深吸了口氣,伸手打算啪啪兩下就解開它。

    也不知道是不是角落裏光線昏暗的緣故,安喬弄得滿頭大汗也沒有解開。

    她見茶几上擱着一部手機,想也沒想拿起來開了手電,叼在嘴裏照着。

    終於找到了搭扣

    “吧嗒”

    成功

    安喬回頭,見溫淺予朝自己打了個ok的手勢。

    安喬激動地說了個“yes”,沒想到一鬆口,嘴巴里叼着的手機砸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糟了

    安喬站起來就想逃。

    男人修長有力的手指瞬間箍住了她纖巧的手腕,他一用力,痛得安喬只差沒跪下了

    他似乎沒想到掌心下的手腕這麼纖弱,彷彿一擰就會斷。

    男人的力道終於鬆了些,他蹙眉凝視着底下的人:“你在幹什麼”

    “我我掉東西了,在找。”安喬指了指打開的手電撒謊道。

    “掉在我褲子裏”

    他的聲音微寒,一把就將地上的少女提了起來。

    安喬被迫對上他的眼。

    這是一雙尤其黝黑的雙瞳,深邃無邊,彷彿蘊藏着某種吞噬一切的力量,不夾一絲感情,令人彷徨心悸。

    他居高臨下看着她,面前帶着些嬰兒肥的清秀小臉與她身上這條異常成熟性感的連衣裙尤爲不搭調。

    還有她這胸前是

    安喬注意到了他徐徐下移的目光,她下意識捂住了胸口。

    沒過18歲生日的她是不允許進這種地方的,爲了不被趕出去,她特意借了表姐的衣服和身份證。

    不過安喬單薄的小身板明顯撐不起表姐這條需要裝下36d的連衣裙,她只好在衣服裏面加了些料。

    此刻,因爲被他提着而半站着的奇怪姿勢,她胸前兩隻大包子幾乎掉出了大半來  安喬幾乎是下意識地往胸前一按。

    隨即,隔着內衣,一種油膩膩的感覺爬了上來。

    包子漏油了

    她就說買饅頭啊可溫淺予偏要說那店沒有圓饅頭,方的不好看

    正在安喬窘迫得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一道身影衝了過來,她還沒反應過來,一杯酒直接潑到了面前男人的臉上。

    他本能低頭閉上眼睛。

    說時遲那時快,溫淺予抓起了安喬的手就跑。

    男人猛擦了一把臉站起來,哪裏還有剛纔那個小丫頭的身影

    “沈總”祕書李昶原從洗手間回來,老遠就看見有個女人在自家總裁面前不知道在幹什麼,等他擠過了人羣過來,哪裏有什麼女人

    可是總裁胸前的衣服怎麼溼了

    而且,總裁的皮帶解了

    難道剛纔是在

    不對呀,總裁不是一直厭惡被女人接近,他跟在他身邊整整四年都沒見總裁身邊有過女人,所有人都說總裁有嚴重的潔癖,但其實私下大家都傳他是個gay

    李昶原的臉色瞬息萬變。

    男人卻是低頭看着自己的手,剛纔是他主動扼住了她的手。

    竟然竟然沒有厭惡的感覺,反而只是更疑惑她在幹什麼。

    怎麼會這樣

    明明,那件事後,他再無法接受被女人靠近

    纔想着,手機有電話呼入。

    那邊衛陽劈頭便問:“沈默,還不來”

    他皺眉。

    片刻,那邊的衛陽驚叫了一聲:“啊,換地方了,我忘了通知你”

    沈默的臉色微冷:“你是忘了嗎”

    衛陽愣了下,隨即笑:“真的是忘了,要不,你別動,我再換去你那”

    沈默扯了桌上的紙巾擦着臉上的酒水,輕哼道:“你那安靜得很,可見沒在酒吧,是你忘了時間。”

    衛陽不甘心說:“我那不是爲了給你打電話特意走到外面來的嗎,裏面太吵了,怕聽不清。”

    沈默甩手,紙巾正中垃圾桶,他說的不緊不慢:“有點喘,絕不是從酒吧出來這段路造成的,應該是剛做完運動,這纔想起和我有約,但又不想說實話,所以編了那麼拙劣的謊言出來。”

    “喂,你別”

    “你那汽車喇叭的聲音應該隔着障礙纔會那樣,在車內哦,車震那來的路上別忘了把車上女人的香水味洗乾淨,否則,謊言不好繼續編。”

    衛陽一個字憋了很久:“靠”

    沈默直接掛了電話。

    李昶原在一旁聽得冷汗涔涔,他家總裁這個出了名的“分析魔王”的確名不虛傳

    隔空都能看穿別人的把戲,更別說當面了。

    李昶原上前正小心翼翼要說話。

    沈默收起手機出去,迅速扣上皮帶,一面道:“調監控,查剛纔的人。”

    李昶原一愣:“沈總,不等衛律師嗎他不是正在來的路上”

    他的話還沒說完,見面前的人已經走遠了,無奈,他只好跟了上去。

    看來總裁這是故意要放衛律師鴿子了。

    溫淺予拉着安喬跑到了車上,雖然安喬才上高三,溫淺予已經大一滿18歲,早早就拿到了駕照。

    等上鎖,溫淺予這才大口喘息着摘下了口罩:“喬喬,太他媽刺激了你解了人家皮帶不夠,還想用手機砸人家的二弟嗎”

    安喬:“”

    正說着,安喬遠遠看見沈默跟一個男人一前一後出了酒吧。

    她忙矮下身,急着說:“阿予,快,快開車”

    隔着車窗,溫淺予的膽子倒是大了,仔仔細細地看了看,突然狠狠一把打在了安喬的背上,興奮說:“剛纔就是他呀都怪裏面光線太暗沒看清,這簡直就是行走的春藥嘛瞧瞧,快,瞧瞧”

    “哎呀,你喬什麼喬,快走啦”安喬的臉都快貼在踏腳處了。

    溫淺予嗤的一笑,又看了沈默一眼,一面將車開出去,一面有些疑惑地說:“但我怎麼覺得這人好像有點眼熟呢,總覺得哪兒見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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