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吧。”沈默順手給安喬夾了菜。

    他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連拿筷的姿勢都覺得很好看。

    安喬看得呆了……

    “愣什麼?”他又問一句。

    安喬忙搖頭喫菜。

    也沒什麼,只是,那個人去了法國後,再沒有人爲她夾過菜了。

    …………

    晚上安喬才拿出作業就聽得外面有敲門聲。

    她應了,沈默才推門進來,望着她說:“我看過你最近一次的英語試卷,有點奇怪。”

    安喬驚訝。

    他往前幾步,繼續說:“同樣的語法問題,前面能做對,後面卻錯了。”

    安喬一副坦然的樣子:“因爲我都不懂,所以答案都是猜的。”

    是嗎?

    沈默的眸色有些沉,他還想再說什麼,外面門鈴聲響了起來。

    沈默剛開門,外面的衛陽直撲上去抱住了沈默就要吻。

    站在房門口的安喬看得眼睛都直了。

    這也太勁爆了吧!

    沈默眼疾手快推住了他,厲聲喝道:“幹什麼?”

    安喬愣了兩秒,迅速回房拿了手機出來想要拍下來。

    卻不想等她出來,衛陽已經徹底被沈默推遠了。

    哎,可惜了這一場好戲!

    衛陽站直身體就生氣地指着沈默說:“什麼幹什麼?這些年老子逢人就自證清白容易嗎?我都特意把女人帶去事務所了,你猜他們在背後怎麼說我?他媽的居然說想不到我還是個雙!沈默我可告訴你,你彎了就彎了,別拉上我墊背!你一天不澄清你跟我沒關係,我見你一次吻你一次!而且,絕對不分時間地點!不信你就試試!對了,不妨告訴你,明天我去你們學校有私事,聽說你上午有課啊……”

    安喬忍不住笑了。

    衛陽這才發現房子裏還有別人在,他聞聲看來,眼珠子都直了。

    沈默慢條斯理站直了身體,回眸朝安喬看了看,朝她招手。

    安喬遲疑了下,走了上去。

    男人好看的手伸過來將她拉過去,淡淡看着衛陽說:“看見了?還需要澄清什麼?”

    安喬身上已經換了居家服就說明一切了。

    沈默跟一個女人同居了!

    衛陽半晌才反應過來:“跟我說沒用,有本事你昭告天下去!”

    “天下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爲什麼要昭告他們?”沈默輕飄飄道

    出一句話。

    衛陽氣得咒罵了一聲,接着,他似乎抓到了重點:“是嗎?搞半天,你……你是有戀童癖啊!”

    沈默額間的川字深了。

    不知道是不是衛陽的錯覺,這一刻沈默眼底似乎射出一道殺氣,令他的心房不免緊了緊。

    衛陽忙說:“好好,當我說錯話!但你是不是好歹去外面給我澄清一下?”

    沈默轉身走到客廳,閒適坐下,道:“戀童癖,怎麼澄清?”

    衛陽徹底噎住說不出話來了。

    他突然一把摟住了要走的安喬,陰險笑道:“如安小姐所見,我就是他男朋友,你不介意?”

    安喬搖頭:“不介意啊。”

    “……”靠,這都兩個什麼人啊!

    沈默指了指他,眼底沉一抹慍怒。

    衛陽訕訕鬆了手,有些不快過去坐下,掙扎半天,終於說:“哎,上回借你的書還給我,有用。”

    沈默說了句“等着”就起身去了書房。

    安喬想了想,快步走過去,小聲問:“衛先生,他……真是個gay?”

    衛陽戲謔一笑,雙手枕在腦後,嗤聲道:“我只能說,五年前絕對不是。不過這五年他彎沒彎嘛……還真不好說。這件事……”他停頓了下,上下打量安喬,突然坐起來,神祕說,“或許得問你啊!”

    問她?

    安喬有些雲裏霧裏。

    “那……五年前發生了什麼事?”她又小聲問。

    衛陽朝書房那看了眼,蹙眉說:“他沒說嗎?那遙想當年他可是警方特聘的心理側寫師,聽說一次任務出了意外,他從廢棄的大樓上摔了下來,咔,脖子斷了。”

    安喬脊背一涼,幾乎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哈哈哈——”衛陽忍不住笑起來,“騙你的。不過撞到了頭是真的,傷了神經,如你所見,面癱了。”

    面癱?

    這就是爲什麼她從沒見沈默笑過的原因嗎?

    衛陽繼續說:“安小姐,別說我沒告訴你,五年前,沈默有個愛得死去活來的女人,後來他被甩了。我覺得這可能是直接導致沈默不正常的原因,以至於三觀徹底崩塌,認爲成熟的女人靠不住,還是小朋友好騙。還有,那之後他酗酒特別嚴重,家裏常年備酒,酒吧家常便飯。所以,小心啊安小姐。”

    “你跟她胡說八道什麼?”沈默走出書房將書拋給衛陽。

    衛陽接住站起來,一點沒有迴避,直視他說:“別裝了,你書房門又沒關,我說什麼你沒聽見?我要真是胡說八道,不介意你來糾錯指正,來來,洗耳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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