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姜凡就這麼跑了。
“切~什麼人啊這是?”
“就是就是,兄弟們爲了他在這拼死拼活的,他倒好,就這麼跑了。”
“呸,我剛纔真是瞎了眼了,怎麼就看上他了。”
姜凡的行爲頓時惹來一陣討伐聲,所有人都一臉厭惡,鄙夷的看着他,這種棄兄弟而不顧的人,最讓人噁心了。
雖然看不慣,但是人羣還是給姜凡分出一條道路,讓姜凡快速的跑出了人羣。
系統空間。
“你大爺的,這就是你的解決辦法,你特麼給我停下,把勞資的身體還來。”
此時得姜凡可謂是怒火沖天,心中充滿了濃濃的自責,早知道就不該相信這玩意兒,說什麼解決麻煩,丫的控制身體後竟然跑路了,就這麼丟下楊志他們跑路了。
不管今天怎麼樣,這件事絕逼會立馬在三水大學瘋狂擴散,以後他姜凡要還能在三水大學裏混下去,那纔是真的見了鬼了。
“停下,給老子停下來,把我的身體還給我……”
姜凡在系統空間裏怒吼着,舉起拳頭用力的砸着牆壁上的畫面。可惜的是,畫面上除了蕩起一圈波紋之外,再無其他反映,而他的身體卻依舊跑着,眨眼間便跑出了人羣。
見姜凡跑路,楊志他們,包括對面的小混混們,都停下了動作,全部都是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刀疤抱着膀子,一臉調笑的表情:“嘖嘖,你們這兄弟真不錯,竟然就這麼跑了,懂進退,是一條好漢啊!”
“哈哈哈,笑死我了。”
“龜孫,竟然就這麼跑了,哈哈哈。”
刀疤的一番調笑,頓時惹得他身後的那羣小弟哈哈大笑,紛紛調侃。
“你們都給我閉嘴,二哥是不會丟下我們不管的。”
高不凡發出一聲怒吼,可是,他的聲音,怎麼聽,怎麼沒底氣。因爲事實就擺在眼前,不得不信。
三個人相視一眼,眼中滿滿的都是悽然……
“誒,你們看,姜凡還在。”
“對啊,他沒跑,他在那幹什麼呢?”
兩道聲音突然響起,瞬間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高不凡三人的眼中再度煥發出了光彩,滿懷希望都朝那邊看去。
在人羣的背後,是一個綠化帶,此時姜凡正撅着個屁股,在綠化帶裏翻騰着什麼。不久之後,姜凡直起身,手裏卻拿着兩張灰不溜秋的東西。屈指一彈,灰塵抖落,立馬露出紅燦燦的顏色,原來是兩張百元大鈔,也不知道是誰丟了的。
姜凡在那裏鼓搗了半天,就是爲了兩百塊錢,這一幕可謂是刷新了衆人對姜凡下限的認知,兄弟們在裏面拼死拼活,他到好,跑出來撿那兩百塊錢,這什麼人啊!
“這小子,不會是被我那一拳打傻了吧!”
刀疤也是一臉怪異的看着人羣之外的姜凡。
人羣外,姜凡將兩百塊錢踹進兜裏,又四處打量一番後,彎腰撿起一塊石頭,拿着就朝裏面走去。
在站起身的時候,姜凡的手一用力,那塊石頭頓時變成了一大一小兩塊,小的只有拇指大小,大的卻是有拳頭那麼大。
不過,這一幕,誰都沒看到……
“原來他不是要跑啊!”
“我去,這也是沒誰了,打架打到一半,跑出來就爲那兩百塊錢,這人得有多愛財啊!”
“唉,你們可不知道,這人叫姜凡,可是咱們學校的貧困特招生,連學都快上不起了,你想想他家有多窮。”
“那也不能這樣吧,真是無語了。”
見姜凡往回走,人羣裏頓時爆發出一陣竊竊私語聲,他們在知道姜凡的家庭背景之後,看向姜凡的眼神也多多少少起了一些變化,雖然不至於厭惡,但還是充滿了鄙夷。
不多時,姜凡便握着石頭來到了高不凡身後,伸手在高不凡的肩膀上拍了拍之後,便繞過他,站在了刀疤面前。
“二哥,你……”
高不凡正要說什麼,卻是無意間看到了姜凡的那雙眼睛,頓時驚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因爲他在那雙眼睛之中,找不到一絲一毫人類該有的情感,有的只是無盡的冰冷,彷彿一灘死水一般,沒有絲毫的波動。
“呦,這不是我們的姜大財主嘛?白撿了兩百塊錢,我好羨慕哦!”
見姜凡過來,刀疤頓時一陣調笑,惹得他那羣小弟也是轟然大笑。
“哈哈哈,兩百塊錢啊,好有錢啊!”
“老大你太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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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只是,他們的嘲笑卻是對姜凡沒有半點影響,姜凡甚至沒有去看他們一眼,只是微微擡頭,看着刀疤身後的一棟住宅樓。
“譁——”
一陣清脆的聲音傳來,六樓一戶人家的玻璃轟然破碎,碎裂的玻璃映射着陽光,散發着耀眼的光芒落下,在刀疤他們身後,洋洋灑灑的落了一地。
“哎呀,好怕怕啊,差點砸到我。”
一個染着綠頭髮,打着鼻環,穿着皮衣皮褲的二貨小混混躲過掉落的玻璃碎片,順帶着還調侃了姜凡一句。
“老大,這貨該不會是真被你打傻了吧?”又一個小混混發問。
“別這麼說,或許人家是砸我來着,只是砸歪了罷了,哈哈哈。”刀疤同樣笑着回了一句。
“噗,這貨算是刷新了我的世界觀了,打架打半中間,跑出去撿錢。拿了塊石頭,我還以爲人家要發威了呢,沒想到卻是用來砸別人家的玻璃。”
“對頭對頭,我們三水大學第一奇葩,當屬姜凡是也……”
“姜凡,你……”
楊志三人也是一臉錯愕的看着姜凡,不知道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就在衆人的調侃聲中,姜凡緩緩的舉起右手,豎起三根手指,並且一根一根的落下,彷彿在倒數似的。
最後一根手指落下,姜凡打出一個響指。
隨着響指,一塊石頭從被打碎的那塊窗戶中飛了出來,劃過一道拋物線,準確無誤的落在刀疤那光禿禿的後腦勺上,瞬間一個大包便出現在刀疤頭上。
人羣瞬間寂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彷彿看鬼似的看着姜凡,特別是張龍張虎,腿一軟,差點沒跪在那裏。
“哪個狗孃養的,活的不耐煩了吧,敢拿石頭丟……嘎……”
“哪個缺德玩意兒,拿石頭砸老頭子我的窗戶。”
頭被石頭砸了,刀疤頓時怒火沖天,轉過頭來便對着後面破口大罵。可是當他看到從窗戶那裏探出身來的一個小老頭時,頓時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公鴨一般,硬生生止住了話頭。
“說,誰丟的石頭,你們給老頭子我等着,我馬上下來。這裏有監控,一個都不許走。我孫女是警察,你們要是敢跑,我叫我孫女通通把你們抓起來。”
說着,小老頭便沒了蹤影,想必是下樓來了。不過,小老頭的一番話卻是把衆人唬的一愣一愣的,這裏有監控,讓我孫女把你們都抓起來,這是一個七老八十的老頭該說的話嗎,看老頭說話的速度與熟練度來看,貌似不是第一次這麼說?
衆人頭上頓時掛滿了黑線……
“老大,你別生氣,等那老頭下來,我一定好好教訓他,敢拿石頭砸老大,活的不耐煩了。”
見刀疤發火,剛纔那個綠毛頓時一陣大獻殷勤。
“啪——”
刀疤聞言,頓時一個巴掌摔在了綠毛臉上,綠毛的臉頓時就腫了一大片。
“敢教訓他,我看是你不想活了,真特麼晦氣,怎麼就遇上這麼個瘟神,你們給我聽好了,待會誰也不準多話,聽到沒有。”
“是是是。”那綠毛頓時捂着臉迴應道。
“老大,這老頭是誰啊,怎麼讓你那麼害怕。”
“楚玉的爺爺。”
刀疤頭也沒回的回了一句,不過,這一句話卻是鎮住了他身後都所有人。這老頭他們雖然不認識,但是楚玉他們認識啊!三水市北城分局的一朵花,嫉惡如仇,是他們的死對頭。
一提起楚玉,他們就想起了兄弟們底下私傳的事兒。
傳聞,楚玉有一個爺爺,這老頭,每天閒着沒事幹,就喜歡去他們罩的場子裏溜達兩圈。看到什麼不公平的事,還總要插手管一管。
你說你一七老八十的老頭,每天往KTV酒吧跑算什麼事兒啊?跑就跑吧,您老就不能安分點,別什麼事都插手行麼?搞得他們真是敢怒不敢言啊,雖然火大,每次還得笑臉相迎。白喫白喝不算,還得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生怕這老頭回去給楚玉吹吹風,第二天楚玉就帶一幫人馬給他們來個一鍋端。
刀疤這麼一巴掌,頓時又惹得人羣裏一陣吵嚷。
“不是吧,刀疤竟然害怕了。”
“不會吧,害怕那老頭?”
“我以前聽說過,集齊七顆龍珠,可以召喚神龍,沒想到用一顆石頭,居然能召喚出來一個老爺爺。”
“問題的重點不在這裏,重點是,刀疤好像很怕那老頭——”
所有人都瞬間打起了精神,聚精會神的看向刀疤他們,接下來,或許有好戲看了。那老頭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刀疤都怕他,姜凡卻把人家玻璃砸了,指不定要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