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都是碎塊，還尼瑪那麼小？”
衆人楞楞的看着解石臺上的那一堆，有些懵逼了。翡翠這玩意兒，影響其價值的，不僅僅是品質，還有體積……
就算水頭不怎麼好的翡翠，如果從毛料裏面解出來的時候，體積足夠大，並且沒有裂縫之類的話，其價值也會成番上漲。
就比如張宏才這塊毛料，如果解開是一塊足夠大的翡翠，在經過加工之後，那麼其價值，大概在六百萬到八百萬之間。
但是，如果都是這些碎塊的話，不好意思，就算重量比完整的要大，其價值也沒有完整翡翠的千分之一。
原本這塊毛料，在經過張宏纔打磨之後，四面八方見綠，很有可能就是一塊完整的大塊翡翠，其價值不可言喻。
但是，僅僅是一瞬間，他們的夢想便徹底破碎了。
綠是見了不少，但是每點綠代表的，都是一塊翡翠，被姜凡摳出來之後，更是隻有米粒大小。
這尼瑪，前後反差也未免太大了吧？
其他人怎麼想先不說，總之張宏纔在看到姜凡摳下來的翡翠粒之後，整個人臉色都變了，直接便變成了豬肝色。
隨後，似乎在責怪姜凡打碎他的美夢似的，狠狠地瞪了姜凡一眼，便跑到解石臺附近，操起了打磨機又開始打磨。
對於張宏才這一瞪，姜凡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淡笑着看着張宏才的動作。畢竟，他剛纔可是說過，你出一塊，我給你摳一塊的。
一分鐘之後，張宏才停下手裏的打磨機，一瓢清水潑在了毛料上，瞬間便是一抹綠意浮現，讓他的臉色多少好看了點。
照這個情況看，還是有希望的……
但是，他的臉色剛好看了不到幾秒鐘，便又變回了之前的難看。因爲，正如姜凡之前所說，在那抹綠意浮現的剎那間，姜凡的手指也伸了過來。
“咔……”
伴隨着輕微的脆響，那抹綠意應聲而落，變成了一個大米粒大小的碎粒，靜靜的躺在姜凡的手掌之中。
而且，姜凡似乎是爲了讓他看的更清楚一點，還特意把那粒翡翠捏了起來，在他的眼前晃了晃，這才扔在瞭解石臺上。
這一下，可謂是把張宏才氣了個一佛出世，二佛昇天，臉色瞬間變得漆黑如墨，比之前還要難看。
緊接着，張宏才又拿起了打磨機，開始在毛料上瘋狂打磨，他還就不信這邪了，有種裏面都是這種碎粒給我看看。
十分鐘後，打磨機停下，張宏才一瓢清水潑在毛料上。剎那間，毛料表面綠意點點，美輪美奐。
但是，美輪美奐也僅僅是持續了一瞬罷了，在姜凡的手掠過毛料之後，毛料再次變成了坑坑窪窪，灰不溜秋的難看模樣。
而在解石臺上，則是再度多了一小堆翡翠碎粒，在太陽光下，閃着淡淡的綠光，星星點點，美輪美奐。
但是這美輪美奐的景色，在張宏才已經周遭衆人的眼裏，卻是顯得礙眼無比。
“艹，老子還就不信了。”
張宏才怒吼一聲，操起打磨機就又是一陣打磨，時不時的停下來潑股水，依舊有綠意浮
而姜凡，則是如同他之前說的一般，張宏才磨出一塊來，他就給摳下一塊來，兩人配合倒也算是緊密，看的周圍衆人是一愣一愣的。
很快，便是半個小時過去了，整塊毛料直接縮小了一圈，由籃球大小，變成了足球大小。
而在解石臺上，則是又有兩堆翡翠粒堆在了那裏。
見張宏才還要打磨，姜凡頓時皺了皺眉，擺擺手道:“張宏纔是吧，你給我等等。”
“幹嘛？”
張宏才聞言，瞬間擡頭，一雙眼睛血絲密佈，臉色更是難看的可怕。賭石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奇葩的毛料，他都快被整崩潰了。
“我還有事，可沒空和你在這耗，你這樣磨下去，磨到明天也沒個結果。”
姜凡的臉色，也有些不耐煩了，他今天來這裏，可是爲了儲存虛點的，可沒時間陪張宏纔在這瞎折騰。
“那你說怎麼辦？”
張宏才的語氣有些低沉，他現在看姜凡愈發不爽了。
姜凡聞言，也沒有說話，搖搖頭大步朝解石臺走去。在解石臺下面，是各種各樣解石工具，而姜凡卻是直接走向了切割機。
一把提起切割機，姜凡淡淡的道:“讓開。”
語氣雖然平淡，但卻彷彿有一種不可違逆的威勢，張宏才微微一愣，下意識的便朝旁邊退了幾步，給姜凡讓開了足夠的位置。
直到走到旁邊，張宏才這才反應過來，佈滿橫肉的臉龐上，頓時閃過一絲尷尬。
他沒想到，有一天他會乖乖給一個小鬼頭讓路，這讓他心裏難堪無比，剛準備說什麼，姜凡卻是已經打開了切割機，徑直走向了毛料。
橫一刀，豎一刀，在一陣巨大的轟鳴聲中，那塊毛料瞬間被姜凡分成了四塊。
被分成四塊的毛料，靜靜地躺在解石臺上，其斷面處平滑無比，有數之不盡的綠光閃現，星星點點，美輪美奐。
毛料裏面有翡翠，而且很多，但是這體積嘛，就不敢恭維了。最大的，也僅僅只有小指指甲蓋大小，而且還只有區區一塊。
至於其他，則大都都是米粒大小，最大不會超過大米粒。
看着這滿面的翡翠，張宏才的臉色卻是瞬間變成死灰色，這次真的賭賠了。
這毛料裏面的翡翠雖然極多，但是因爲其體積緣故，壓根不值幾個錢，這次的賭，他真的輸了。
“這樣多省事，還切不，要切的話，我給你再切幾刀。”
姜凡把手裏的切割機放下，拍了拍手，滿意的點點頭。這不就完了，偏偏要在那裏磨個不停。
張宏才聞言，一臉死灰的搖搖頭，表示不用再切了。
“既然這樣，跟我走吧，讓你看看一代賭石之王的誕生。”
說着，姜凡淡笑一聲，徑直朝人羣外面走去。
衆人見狀，急忙給姜凡讓開一條道路，一臉古怪的目送着姜凡走了出去。只是，在剛走出人羣的時候，姜凡卻是彷彿想起什麼似的，又停下了腳步。
“記得把解石的錢付了，然後把我的翡翠找個袋子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