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敬連來到此人面前,勒住了坐馬。楚敬連眉頭一皺,淡淡說道:“連洪奎,你已非擎天閣之人,爲何還要前來。莫非”楚敬連見連洪奎突然現身,猜想莫不是此人與純愨勾結,要捉拿自己
連洪奎微然一笑:“連某不才,今番前來,是想在閣主的面前證明,我連某雖然叛出擎天閣,但並非貪生怕死之輩、苟且偷生之徒。驅除韃虜、恢復中華的誓言還在我索魂還在”
楚敬連的眼圈微微有些發紅:“索魂,趕緊隨我走吧”
連洪奎輕輕搖了搖頭:“閣主先走,我當在此爲閣主斷後。”
楚敬連輕聲嘆息:“你這又是何苦”
連洪奎淡淡說道:“閣主先走一步,對屬下不必掛懷。倘若連某死在此地,還望閣主念往日之情誼,替我告訴三娘,讓她再找個好人家嫁了”說完,舉起右掌罩定楚敬連坐馬的屁股就是一掌。
戰馬喫痛,絕塵而去。
趙雨杉的坐馬此時趕到,她望着路邊的連洪奎。連洪奎也望着趙雨杉。趙雨杉心頭一熱,沒有說話,只是衝着連洪奎點了點頭。連洪奎衝着趙雨杉一笑,同樣未發一言。趙雨杉胯下的坐馬飛一般地呼嘯而去。
又過了片刻,南宮威滿騎着快馬而至。他遠遠望見連洪奎,心頭不由得感到一絲不祥。
連洪奎此時已經從背後摘下那對索命如意鉤,兩眼緊盯南宮威滿。神色倨傲,形如泰山。
南宮威滿的戰馬剛要從連洪奎的身邊擦身而過。只見連洪奎一擺雙鉤,削向南宮威滿的胯下坐馬。南宮威滿早有準備,急忙勒馬。戰馬前蹄高高擡起,踏向連洪奎。
連洪奎一聲怒喝,身形向後急掠,雙鉤頓時將戰馬的兩隻後蹄硬生生給切下。戰馬喫痛,站立不穩,一下子摔臥在地上。南宮威滿被戰馬甩出一丈開外,灰頭土臉,甚是狼狽。
連洪奎不等南宮威滿站起身形,雙鉤已經鎖向南宮威滿的脖頸。南宮威滿嚇了一跳,急忙一滾,又滾出一丈開外。然後如一個皮球彈了起來。
連洪奎微微一愣,隨即雙鉤霍霍再次直奔南宮威滿而去。
南宮威滿與連洪奎二人也不答話,瞬間交起手來。連洪奎的雙鉤如流星奔月,快如閃電,雙鉤不離南宮威滿的脖頸、雙手、雙腿。說來也怪,連洪奎的雙鉤在彎鉤的鉤背上還有兩個倒刺,這讓南宮威滿感覺十分別扭。
南宮威滿曾不止一次想要伸手去奪雙鉤的刀身,但索命如意購背後的倒刺總是劃過南宮威
滿的雙手。南宮威滿與楚敬連一戰中,雙手受傷,金絲、銀絲手套雙雙被廢。眼見對方雙鉤寒光霍霍,自己始終奪不下這對討厭的兵刃,南宮威滿不由得心中火冒三丈。
連洪奎見有機可乘,雙鉤掛向南宮威滿的雙腿。但令連洪奎喫驚的是南宮威滿的雙腿如同鐵柱相仿,紋絲不動。南宮威滿一下腰,雙手直擊連洪奎的前心。
連洪奎大驚之下,急忙撤回雙鉤,身子倒退,雙鉤鉤向南宮威滿的手腕。南宮威滿一翻腕子,雙手緊緊抓住鉤身。
連洪奎不禁大駭,奮全力去奪索命如意鉤。南宮威滿又是一聲怒吼,雙手一扭,竟然將雙鉤硬生生給擰彎了。連洪奎從未見過如此驚人的金剛之軀,即便楚敬連也不能將自己手中的雙鉤擰成如此模樣。
但連洪奎也只是猶豫了一瞬。他豪氣頓生,棄了雙鉤,雙拳掛風奮盡全力轟向南宮威滿。南宮威滿的嘴角閃現一絲冷笑。他扔掉了手中近似麻花的雙鉤,同樣轟出了自己肉乎乎的雙拳。
只聽“砰”的一聲悶響,緊接着是“嘎嚓”一聲骨骼碎裂的聲音,連洪奎的雙臂從肘部齊齊斷裂。連洪奎強咬牙關,沒有哼出一聲。但是劇烈的疼痛讓他渾身顫抖,汗水淋漓。
南宮威滿瞅了一眼連洪奎,徑直向西而去。但沒有走出幾步,便聽見背後冷風襲來。南宮威滿急忙閃身,連洪奎的雙腿蹬空,身子摔在地上。
南宮威滿一聲冷哼:“我饒你性命,你爲何要暗算與我。”
連洪奎強忍劇痛,爬了起來,顫抖着聲音說道:“只要我索魂一息尚存,你就休想從這裏經過。”
南宮威滿搖了搖頭,輕蔑地說道:“不自量力”說罷繼續前行。
連洪奎大喝一聲,右腳踢向南宮威滿的後腰。南宮威滿早有準備,微微閃身,右掌一揮,便拍在連洪奎右腿的膝蓋處。
又是一聲骨骼斷裂的聲音,連洪奎這一次實在是忍耐不住,一聲慘叫摔倒在地。他面目扭曲,兩眼佈滿血線。
南宮威滿瞅了瞅連洪奎,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繼續向西而去。突然,他的後腿一疼,轉臉一看,連洪奎用牙咬住了南宮威滿的褲腿。
南宮威滿不禁大怒,舉起肉乎乎的右掌劈向連洪奎的面門。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南宮威滿感到腦後狂風大起,嚇得他急忙滾向一旁。拍向連洪奎的右掌只是掃過了對方額頭。但南宮威滿有金剛伏魔大法護身,雙掌力逾千斤。連洪奎還是被掌風震得頭骨碎裂,昏了過去。
未等南宮威滿起身,一柄流鬥般的巨大銅錘罩定南宮威滿砸了下來。南宮威滿嚇得再次滾向一旁,身邊立刻被銅錘砸出一個深坑。南宮威滿如一個肉球一直滾出一丈開外,這才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