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愨破口罵道:“你算什麼東西想讓我家相公怎麼樣,就要怎麼樣”
丁香子眉頭一皺,臉上笑意全無:“這位妹妹說話好生無理。柳公子懇請我,容畢家三日,我答應了。但柳公子卻一而再,再而三地駁我丁香子的面子。在下說起來也是一派門主,在羣雄的面前,姑娘如此羞臊在下,這讓在下如何下得了臺,出得了這無垢山莊的大門。況且,我答應柳公子是人情,不答應,是本分。我也並未強迫柳公子去做任何事情。”
純愨瞅了一眼柳敬宣,目光中滿是戲謔。
柳敬宣絲毫不理會純愨幸災樂禍的神情,只是淡淡一笑說道:“那如果我不答應畢四海全家搬離無垢山莊呢”
丁香子的瞳孔有些收縮,隨即冷冷說道:“那柳公子是想替畢四海把橫嘍”
柳敬宣搖了搖頭:“非也我本來是看在畢爺的面子,不想將此事鬧大。但丁門主一再逼迫畢家,那在下不得不鬥膽在門主及各路羣雄的面前評評理。”
丁香子莞爾一笑:“那丁某就聽聽柳公子的高見。”
柳敬宣看了一眼在場的衆人,娓娓說道:“丁門主說得不錯。這無垢山莊確實是當年畢鍾鶴老先生建造的,畢四海也並非畢鍾鶴老先生的兒子。不過據在下所知畢九州並非畢鍾鶴老先生的獨子,而畢海川同樣並非畢九州的親生血脈。”
“大膽狂徒,竟敢污衊我家祖父與父親”畢海川雙眉站立,怒不可遏地瞅着柳敬宣,看架勢恨不得上前就要將其撕碎。
丁香子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冷冷說道:“柳公子千萬不可在大家的面前信口開河啊”
柳敬宣毫不以爲意,繼續說道:“當着各位豪俠英雄的面,柳某本不該說出這番話但丁門主一再逼迫畢四海一家,在下不得不出此下策”
大殿內的羣雄都面面相覷,這消息是在令人震驚。就連一旁看哈哈笑的朱慈煥都不由得一愣。
畢四海痛苦地望了一眼柳敬宣,說道:“柳公子,看在老夫的薄面,還請口下留情。”
柳敬宣淡淡一笑:“我可以留情,但我未見丁門主對畢莊主留半分情面。諸位,數十年前,畢鍾鶴老先生潛心鑽研劍術,自創了一套無垢劍法。後來畢老修習此劍法逐漸走火入魔,束髮割須,有了龍陽之癖。那畢九州與畢四海都是畢鍾鶴老先生本家親戚的孩子,後來相繼過繼給畢老延續畢家香火。那畢九州深得畢鍾鶴老先生的真傳,無垢劍法出神入化,江湖傳聞其劍法比之畢鍾鶴有過之而無不及。但畢九州後來也開始束髮割須,有了龍陽之癖。爲此他同樣找了本家親戚的一個孩子畢海川作爲自己的傳人。而畢四海則不願跟隨父親畢
大殿內又是一陣議論紛紛。
“原來無垢山莊還有這麼驚人的祕密吶”
“誰說不是啊看來畢爺霸佔這無垢山莊還真是有些道理。”
“有什麼道理剛纔那位柳公子不是說了,這無垢山莊就應該傳給畢海川。”
“不過柳公子還說了,寬限畢爺一家三日也屬應該。”
丁香子眉頭微皺,冷冷說道:“柳公子您覺得不公,又當如何”
柳敬宣一笑:“我覺得不公,就希望在場的羣雄評個理。柳某所說與丁門主所講,到底應該聽誰的”柳敬宣把最後七個字說得極重,丁香子的心中不由得一緊。
丁香子面色微寒,二眸子透出一絲殺意:“如果我不答應呢”
柳敬宣臉上笑意更盛:“丁門主是想與柳某一較高下嘍”
丁香子沉默片刻,突然哈哈大笑:“豈敢豈敢柳公子天機劍法絕妙通神,銀虹寶劍又是絕世神兵,丁某焉是柳公子的敵手。既然柳公子說了畢爺三日後離開這無垢山莊,那就三日後好了。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柳敬宣朗聲答道。
丁香子轉身帶着瀟湘子飄然而去。畢海川憤憤然瞪了一眼柳敬宣,終究還是一甩袖子,離開了無垢山莊。
純愨顯得非常氣憤,衝着柳敬宣說道:“你怎麼能答應將這無垢山莊讓與畢海川。你也不看看,那丁香子、瀟湘子都是些什麼人。男不男、女不女的。這無垢山莊只怕很快就成了污垢山莊了”
柳敬宣既不看純愨,也不搭腔。他心裏跟明鏡一樣,今日純愨一掃公主的威儀與矜持,就是想在這無垢山莊攪起一番風雲。自己焉能讓她輕易得逞。
畢四海在畢蒼傑、畢雲天的攙扶下強自站起,來到柳敬宣的面前,躬身一禮,說道:“柳公子大恩,畢某銘記於心。大恩不言謝,日後若有用得着我畢四海的時候,上刀山下火海,畢某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