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幾人聽了鬨堂大笑,紛紛嘲笑地看着他。
“劉洪,你莫不是又怕被我們嘲笑,才這麼說吧?”
“不是這樣的,朱師兄!我敢保證,這人我絕對見過,好像叫做什麼……對了徐景天!”劉洪高興地喊道,他爲知道赤麟異犀背上弟子的名字感到十分自豪。哈哈哈,想不到我劉洪終於揚眉吐氣一會,你們都不知道,就我一個人知道,看你們這次還嘲笑我不。
“徐,徐什麼?你再說一次,那弟子叫什麼?”那位朱師兄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
“徐景天,呵呵。朱師兄,你忘了昨天晚上我摔了一腳,就是這個弟子將我扶起來的。”劉洪笑着說道。這朱師兄好不容易重視他一次,當然不會把這麼重要的信息給漏掉。
“哼哼,你們還記得不?咱們來的時候,金師兄給咱們安排的事情?”朱師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照劉洪這麼說,還真是不會錯。
壞了,劉洪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他突然也想起來了。他們剛進來的時候,那位金師兄已經關照過了,一定要想方設法找到那人,不能讓他活着走出試煉之地。他們只顧着尋找三階兇獸了,倒把這件事情給忘得一乾二淨。
“金師兄交待那人好像就叫徐景天!”一名弟子叫道。
“對對,就是就是!”其餘幾人紛紛附和道。
“怎麼辦,朱師兄?”
朱師兄臉色十分難看,陰晴不定,這徐景天是那位金師兄親**待他們的,務必要除掉,還給他們許諾了不少好處。
但這徐景天竟然跟赤麟異犀在一起,那可是三階兇獸啊,不是鬧着玩的,尤其是昨天晚上它大神威,連殺十幾名外門弟子。
“朱師兄,我看咱們就這樣算了吧,只當沒看見。出去以後,見到金師兄,就說沒找着不就行了?”一名弟子試探着說道。
“你知道個屁,金師兄是那麼好糊弄的。他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身後的勢力,這事若是辦不好,說不定咱們都得交待了。”
“啊?不至於吧,朱師兄?”那名弟子嚇得一哆嗦。
“哼!金師兄的手段,你是沒有見過,聽說他連內門弟子都敢殺,何況是咱們。既然咱們看到了那徐景天,就想盡一切辦法將他除掉,金師兄那裏,還能領到不少好處。”朱師兄冷靜地分析道。
其實就連他自己也沒見到過金師兄殺人,這都是從別處聽來的罷了。但是金師兄背後的實力,他可是親眼見過的,那可是真真切切的,他不敢絲毫馬虎。
這幾人修爲其實都差不多,都是練氣三層,只是這位朱師兄頭腦更靈活,主意更多,就被他們默認爲領頭人了。
橫豎都有危險,還不如拼一拼,說不定殺了徐景天還能撈到不少好處。
“朱師兄,我們都聽你的!”那名弟子急忙改口。衆人聽了他的分析,也都紛紛贊同。
那名叫劉洪的弟子急了,大叫道:“朱師兄,那個徐景天我見過他一面。他就是和赤麟異犀分開,我也能認出來,肯定不會讓他跑了。”
也不排除這種可能性,那朱師兄沉吟了片刻,對他說道:“好,劉洪。待會兒就以你爲主,可別認錯人了。咱們走!”
說着,朱師兄一馬當先,領頭順着赤麟異犀衝過的路徑追去。
再說徐景天這裏,赤麟異犀一路狂奔,帶着他不久就來到了巢穴裏面。
嗷!
赤麟異犀蜷曲前肢,十分溫順地趴在地上,讓徐景天從它背上跳下來。
徐景天縱身跳下,直奔潭水中的千年清玲芝而去。
碧綠的潭水中還不斷向外噴着靈氣,而千年清玲芝已不知蹤影。
徐景天環顧四周,東方思興也不在這裏,莫非是他已經得手了?當時只顧的逃跑,忘了和他說在哪裏會面了。
嗷!
赤麟異犀站起身來,似是現了什麼
徐景天奔近一看,一下就愣在那裏了,那個角落裏有一攤血跡。他彎下腰來,用手輕輕點在血跡上面,而後看了看,血跡還沒有完全凝固。
“這……”徐景天不敢往下想。難道說,這巢穴裏面除了東方思興,又來了別的弟子?
這赤麟異犀的巢穴十分隱蔽,若不是他們一路跟蹤到此,肯定找不到這裏,誰會來呢?
徐景天帶着一臉疑問,吩咐赤麟異犀繼續守在這裏,順着地上的血跡開始尋找。
血跡一直延伸到洞外,只是他們剛纔進來的時候並沒有在意,徐景天越看越驚心,看來這裏剛剛經歷了一場惡仗。
真希望東方思興吉人天相,能夠躲過這一劫。
只是下一刻,他就愣住了,離洞口不遠處一個草叢裏,有打鬥的痕跡,那裏似乎臥着一個人。
那人面朝下趴在地上,距離他肩膀不遠處,斜插着一柄飛劍,看他體型和東方思興有點相像。
“思興!”徐景天大喊一聲,急忙上前查看,用手將那人翻了過來。
“魯大哥!”徐景天這一看更是喫驚不小,魯亦狂怎麼會在這裏,而且身受重傷,昏迷不醒。
“魯大哥,魯大哥!醒醒!”徐景天晃着魯亦狂,卻無濟於事。魯亦狂蒼白的臉上沒有半點血色,肩頭的傷口還在慢慢往外滲血,而身體也由於失血也在慢慢變冷。
徐景天飛快地撕下一小塊衣衫,給他傷口簡單包紮好,雙手也抵上魯亦狂的胸口,開始給他灌輸靈氣。
靈氣還真管用,魯亦狂的身體漸漸恢復了一些溫度,他咳了幾聲,慢慢醒了過來。
“魯大哥!”徐景天驚喜地喊道。
魯亦狂喫力地睜開了眼睛,看了看徐景天,感到一絲欣慰,半響才呼出一口濁氣。指着一個方位,氣喘吁吁地對徐景天說道:“景天兄弟,快,那裏,去救思興……”
“啊!”
東方思興和他一起被人追殺,徐景天還真沒想到,他們兩個還在一起呆過。能將魯亦狂傷成這樣,什麼人這麼厲害?
“你快去!遲了……就……來不及了!”魯亦狂催促道。
“魯大哥,那你怎麼辦?”徐景天有點爲難,東方思興那裏雖然危險,可魯亦狂這情況也只比死人好點,隨時可能再次昏迷過去。
“我沒事,你……快去!”魯亦狂用盡力氣,推了他一把。
徐景天正在左右爲難時,忽然聽到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傳來,他急忙擡頭觀察動靜。
一羣外門弟子,正左右顧盼着向這裏趕來,爲一名男子,手持法器,表情十分嚴肅。
“朱師兄,看!前面有一座湖泊!”其中一名弟子大聲喊道。
另外幾人紛紛止住腳步,向湖泊這裏望來。
“朱師兄,咱們都深入這麼遠了,怎麼還沒找到,這裏很危險的。”
“就是啊,朱師兄,這山谷裏面不知道隱藏着多少兇獸呢。還有那湖水……”
“喂,劉洪,你是不是看走眼了?那人到底是不是徐景天?”
衆人心中煩躁,都跟蹤了一個時辰了,還不見人影,開始指責劉洪起來。
“你們別再大聲嚷嚷了,別讓徐景天那小子聽到了!”朱師兄被他們吵吵的心煩意亂,大聲喝止他們。
找我?草叢中的徐景天一陣疑惑,聽這聲音怎麼有些耳熟,卻也記不起來對方是誰了。雖然還不知道什麼事,但這些人個個面色不善,肯定不是好事。
“魯大哥!”徐景天示意他不要吭聲,攔腰將他輕輕抱起來。彎下身子,藉助雜草掩護,開始往赤麟異犀巢穴處摸去。
“快看!那有人!”
徐景天彎腰抱着一人,行動不便,距離洞口還有不到兩丈時,還是被他們現了。
“啊,徐景天!朱師兄,那人就是徐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