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性不比靈氣,靈氣或許可以散失用盡,靈性卻不會消亡,日後若是他修爲精進,成功突破元嬰、化神,假以時日,便可徹底領悟了這絲記憶傳承,雖說不能和幽冥獸一般對風火有神鬼莫測的操縱之能,但若是運用得當,只怕那些外界那些老怪都不能與之相比。
幾個呼吸的間隙,徐景天就感到體內丹田有一股充盈之感,全是風火的靈液。
這一滴看似毫不起眼的靈液,蘊含着巨大的風火靈氣,進入徐景天身體後,一遍又一遍地衝刷着他的經脈,錘鍊着他的骨骼,讓他的每一寸血肉也變得更加細膩,更加結實。
同時,經歷過風火靈性的洗滌,徐景天的體質在慢慢發生着變化,將體內多餘的雜質排出體外,變得更加輕盈,兼具風的飄逸和火的靈動,這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彷彿是與生俱來的本領。
“嘖嘖,我總想不通,你小子憑什麼運氣這麼好,總能因禍得福!”離魂三聖也明顯感受到徐景天體內的變化,他的語氣中一半是羨慕,一半是妒忌。
身體內的變化,徐景天感受的最清楚,他的身體每一次變化,都會變上一次更加強悍,有時候厲害的連他自己難以置信。就拿上一次來說吧,他硬捱了甘少鴻一掌,渾身連個印記都沒留下,這次肉體明顯又上了一個層次,不知道又會強悍到哪步程度。
徐景天聞言呆了半響,他越強大,接觸到的事物越多,眼界就越寬闊,就更加感覺到自身的渺小。
徐景天,看來你需要提升的地方還有很多,要努力修煉了!否則,連你自己都保護不了,更不用說保護你身邊的人,還有他日夜思念的父母。
他們一定是遇到了天大的麻煩,否則不會這麼久都不來找自己。
爹,娘,你們等着,我一定會變得更強,將你們解救出來的。
想到這裏,徐景天緩緩對離魂三聖傳音道:“其實,我自己也說不明白。我只知道,我自己與衆不同,生來沒有父母,從小卻得到了更多的疼愛。我生長在一個尊貴的大家族裏面,雖然出身卑微,但我從來沒有放棄過努力,沒有錦衣玉食,只有喫苦耐勞,沒有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只有自力更生。我相信,任何事情,只要靠自己不斷去拼搏,就一定能做好。”
“好,你果然與別的弟子不一樣,算我沒有看錯你,就衝你這一點,日後必成大器,修成仙道,也不是不可能,我就把寶全押在你身上了。”離魂三聖用肯定的口吻說道。
“前輩說笑了,我這還沒達到築基呢,成仙豈不是很遙遠的事情。”徐景天十分謙虛地說道。
離魂三聖清楚得很,徐景天是與別的弟子不一樣,他的軀體,他的血肉,他的經脈,渾身上下都透露着優異的特質,最重要的一點,徐景天有遠超常人的頭腦。
離魂三聖這百餘年來,雖然身懷絕技,距離清源寶庫近在咫尺,卻與寶庫無緣。而徐景天剛入梵天宗,便獲得了他的部分傳承,還得到了清源寶盒的認可,進入清源寶庫,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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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徐景天常常能逢凶化吉,不如說是這些因素導致了他的好運,而能夠將黴運挫折轉化爲好運的人,無論走到哪裏,都會好運連連。因此,離魂三聖相信,徐景天就是身懷大氣運的人,而這就是他一直要找的人。
若徐景天日後成仙得道,他纔有機會重塑身軀,再次衝擊仙道!這就是離魂三聖此時最直接的想法。
離魂三聖在修仙界已經百餘載,早就踏入結丹期,可謂閱人無數,看人的眼光也是極準的,這就是當初爲何會選上徐景天奪舍,可惜奪舍不成,魂識反被拘禁,但這更加堅定了離魂三聖的想法,徐景天這小子,大不簡單。
其實,日後也證明了,離魂三聖把重寶押在徐景天身上是多麼正確的決定。
這些暫且不提,正當徐景天與離魂三聖互相傳音交流時,身下突然傳來一陣巨顫。
徐景天往下一看,不禁嚇出一身冷汗,幽冥獸不知何時已經離他而去,他的腳下,是萬重浮雲,高不可測。
糟糕,徐景天的紫殤劍在潭水中不知所蹤,無法御劍飛行,從這萬丈高空摔下去,哪還有命在。
時間不容徐景天多想,只是眨眼功夫,徐景天便從高空墜下數百丈,一片片雲朵急速從他眼前飄過,下墜的速度越來越快。
“停!”出於本能的反應,徐景天心意忽動,大叫一聲。
說也奇怪,徐景天根本沒有任何動作,他的身軀卻穩穩地停在了半空,腳下雲捲雲舒,他卻感受不到一絲空氣流動。
控風之術!
這是控風之術,他竟然掌握了控風之術!
正在徐景天心中狂喜的時候,幽冥獸突然又閃現在眼前。
看來,幽冥獸並沒有撇下他不管,而是用這種極端的方法,逼他學會使用控風之術。
“謝謝!”徐景天心中由衷說道,想不到,這個外表看似兇猛的靈獸,也有頑皮的時候,不過他要好好感謝它纔是。
“今後,我就稱你爲幽冥兄如何?”
“噢!”幽冥獸發出一聲低沉的吼音,算是迴應,接着它調轉身軀,向前方慢慢飛去,然後又回過頭來看着徐景天。
“你是讓我……追你!”徐景天一愣,猜測地問道。
“噢!”幽冥獸這次發出歡快的叫音,快速向前方飛去。
徐景天心中一樂,怪不得離魂三聖說這隻幽冥獸還是幼年呢,看來真的是童心未泯啊。
這也難怪,幽冥獸守着這麼大一片天地,卻只有一個五行散人與它爲伴,也不會跟它打耍玩鬧,在這裏呆的久了,自然是乏味無趣。
對於徐景天這初來乍到的陌生人,它帶着好奇心興奮地與對方玩耍,一番接觸下來,讓它感覺越來越喜歡徐景天了。
就這樣,幽冥獸在前,徐景天在後,一人一獸,前後追逐着,翱翔於灰色的天空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