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迴響在只有她一人的公寓之中……
等到他回到半山別墅,早已是隔天凌晨一點的事情了。
別墅的幾盞燈還亮着,這是以往的規矩,餐廳的桌面一塵不染,顯然已經打掃過了。
知道霍晏琛來了,霍小琛立即從窩裏擡起頭,馬上竄到了霍晏琛面前,朝着他搖着尾巴,在他腳跟邊繞着……
霍晏琛低頭望着在他面前不斷搖着尾巴的哈士奇,他的面部表情稍稍軟化了一些,“狗東西,不記仇?”
霍晏琛伸手將霍小琛提溜起來,將它放在了它的狗窩裏,“才凌晨一點,繼續睡覺。”
霍小琛聽不懂霍晏琛在說什麼,看到男主人回來了,它當然是要出來歡迎的!霍小琛又想重新從狗窩裏出來的時候,卻被霍晏琛一瞪,它立即回到了窩裏,乖巧的動也不敢動了。
“腿都快斷了,亂跑什麼?”他蹙了蹙眉,拿起一旁的毯子給它蓋上。
全程都顯得那樣的彆扭,就連霍晏琛都覺得剛纔他的舉動實在是太有違和感了!
他轉身進入廚房,打開冰箱準備開一瓶啤酒潤潤嗓子,但是在打開冰箱的那一刻,他卻注意到了一個熟悉的包裝。
如果沒看錯的話,這是她平安夜前的那個晚上帶回來的。
別墅冰箱裏除了飲料和酒類,其他東西永遠都不會隔夜放置,許是桂嫂忘記丟了。
霍晏琛將一罐啤酒喝盡,而後將易拉罐丟入了一側的垃圾桶內,剛準備合上冰箱,卻又不知道是什麼促使着他從冰箱裏拿出了那個蛋糕。
他打開蛋糕的包裝盒,裏面是一個聖誕老人造型的蛋糕,做的很精美。
“幼稚。”他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隨後準備合上蛋糕盒將蛋糕重新放回冰箱內,但是聖誕老人帽子上的一排數字,卻引起了霍晏琛的注意。
他開了廚房的燈,這纔看清了上面的這四個數字,是他的生日。
霍晏琛也顧不上,放了兩天的蛋糕會不會拉肚子,拿起勺子徑自嚐了一口蛋糕。蛋糕不甜不膩,味道正正好好。
嘗過蛋糕之後,他將蛋糕盒合上,隨後邁步朝着樓上的主臥室走去。
夜已經深了,喝了些許酒的陸向暖早已睡去……
霍晏琛進入主臥室,藉着落地燈昏暗的燈光打量着她。不得不承認,陸向暖很美,如同畫上的她一樣,美得不可方物、美得清新脫俗,她安靜起來像是仙子,俏皮起來像是精靈,她也像是很可愛的小貓,就算豎起利爪、潑辣時候的模樣也是那樣的可愛。
他的視線忽的定格住了,那雙眸子定格在了她纖細的腳踝上,右腳腳踝腫了一大塊……在昏暗的燈光下也顯得那樣的明顯。
“shit!”他輕聲低咒。許是剛纔生氣的時候,不小心弄疼她了吧?
霍晏琛伸手覆上她腫脹的腳踝。
原本就因爲腳踝太疼而睡得不好的陸向暖,這下子直接醒了過來。她睜開迷迷糊糊的眸子,在看到面前的霍晏琛後,頓時……她睡意全無!
她沒有吭聲也沒有看她,腳踝在他溫熱的手掌心內,陸向暖不顧疼痛,直接將腿給收了回來,她像是一隻弓起被的小貓,十分警惕性的望着面前的霍晏琛。
“把腿伸出來。”
陸向暖搖頭,依舊十分有警惕性,“不用了。”她的語氣也顯得那樣的冷淡。
霍晏琛再次出聲道,原本緩和的語氣一下子也加重起來,“同樣的話,我不想重複第二遍。”
陸向暖望着生氣的霍晏琛,擔心他又要拿霍小琛開刀,只能將腿伸了出去……在她把小腿伸出去的那一刻,霍晏琛直接握住了她的腳踝上方,查看了她腳踝的情況。
他起身,轉身走到一旁的櫃子,從裏面的第三個抽屜拿了一罐藥膏,藥膏不大,大概只有她半個手掌心那樣大小。
“把腿伸過來。”
她總是似有若無的和他保持距離,就是因爲這距離,讓他的語氣不善起來。
陸向暖抿緊下脣,硬着頭皮將腿伸過去了一點。
霍晏琛將她的腳放在他的大腿上,隨即用手抹着藥膏給她按摩着腫脹的地方……
“會有點疼。”簡單的四個字道出後,他稍稍使了力道,陸向暖感覺一陣疼痛,但是她卻沒有叫出聲,一直都強忍着。
“疼麼?”他將藥膏罐合上,隨後放在一側的牀頭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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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陸向暖搖頭,但是卻因爲太疼了,眼眶不自覺地泛紅……“霍總,你還有別的事情嗎?如果沒有,我睡了。”話音落下,陸向暖也不管他有沒有什麼別的事情,直接躺了下來,他剛從溫香軟玉里回來,能有什麼大事?她將自己裹得像是一個蠶寶寶似的,背對着霍晏琛。
等到陸向暖聽到離開的腳步聲,她才知道他是真的離開了,她鬆了一口氣。腳踝上傳來涼涼的感覺,他手掌的餘溫好像還留在腳踝上似的……
傷了她,又來對她好?
打一棍子給一顆糖喫……這不就是霍晏琛的一貫作風嗎?
陸向暖原本只是因爲疼痛眼眶泛紅而已,現在就連鼻子也開始發酸,那股子想哭的衝動頓時涌上心頭,但是她卻堅強的隱忍住了,硬是將那想哭的衝動直接硬生生給壓了下來。
腳踝的疼痛感也稍微緩解了許多,敵不過睡意,陸向暖沉沉的睡去……
等到她再次醒來,已經是隔天上午了。
她剛換好衣服、梳洗結束下樓,就聽見桂嫂在廚房裏說着:“是誰偷吃了這蛋糕啊?”
“蛋糕?”陸向暖感覺自己的腳踝依舊有些隱隱作痛,但是腫脹的地方是真的已經開始消下去了,她有些緩慢的朝着廚房移動腳步,看着桂嫂手裏的蛋糕盒,她當然是再熟悉不過了,這個蛋糕盒……的確是她當時在CCbiscuit做蛋糕用的那個包裝盒,聖誕風很濃的一個包裝盒。
“桂嫂,這蛋糕怎麼了?”
“早上起來發現這蛋糕放在流理臺上,還有喫過一口的痕跡。”桂嫂一臉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