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向暖不吭聲,但是卻擔心夏雪瀾,“我上去看看。”她把自己的手機遞到霍晏琛的手裏,而後立即朝着樓上走去。

    等到陸向暖上了樓之後,就聽到夏雪瀾的謾罵聲:“這個混蛋,殺千刀的!嗚嗚……我的腰……”

    陸向暖剛進入臥室,就感受到了一陣歡愛的氣息迎面撲來……

    夏雪瀾躺着,身上蓋着一條薄被,她的脖子和胸口上全然都是草莓印記和歡愛的痕跡。

    地上有着撕破了的制服……兔女郎裝……學生裝……護士裝……

    陸向暖看到這些制服的時候都愣住了。

    “雪瀾,你怎麼樣了?”陸向暖擔心的問着她。

    “殺千刀的,混蛋!嗚嗚,還說什麼愛我,唔……”她的臉上有着明顯的淚痕,顯然不是因爲委屈、因爲痛才哭的。

    陸向暖想笑卻只能憋着,“你有哪裏不舒服嗎?”

    夏雪瀾搖頭。

    陸向暖實在是忍不住了,撲哧一聲笑了,“那你想喫什麼?我去給你做點喫的吧?”

    “我想喫肉……”

    “好,那等會兒讓權少卿拿上來。”

    “別讓那個殺千刀的上來了,我恨不得拿把刀,我……我就……”

    “你下不去手。”陸向暖一語中的,看到夏雪瀾沒什麼大事之後,她這才放心的離開。

    等到做好了排骨蓋澆飯,權少卿拿上去之後,夏雪瀾將整個盤子吃了個底朝天……

    隔天一早。

    因爲有新品發佈會的關係,霍晏琛一早就去了位於東城的盛煌財團分公司。

    陸向暖送雪兒去幼兒園。

    “媽咪,我什麼時候可以學畫畫啊?上次只畫了一點點,我還想學。”

    “等過一段時間,媽咪再幫雪兒聯繫好不好?”那次事情的陰影仍在,說實在的,陸向暖是擔心的。

    好在雪兒聽話,乖巧的點了點頭,“好呀好呀。等媽咪不忙了,就幫雪兒聯繫畫畫班,雪兒想學!”

    “好。”

    等到送雪兒到達幼稚園後,陸向暖剛準備上車,就有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攔住了陸向暖的去路。

    “慕小姐,我是郝老爺的管家,我們老爺有事要和您說,就在那邊的咖啡廳。”

    “郝老爺?”陸向暖回憶起來了,就是那個在賭場稱霸,卻年近六十的人。

    “是的,希望慕小姐賞光。”

    陸向暖望着周遭圍着她的保全,她當下就明白了,這算是鴻門宴吧?她要是不去,怕是不行。

    “我知道了。”陸向暖跟着這些人朝着附近的那家咖啡廳走去。

    步入咖啡廳後,在一處別緻的屏風後,陸向暖見到了郝霸。

    此時此刻的郝霸身穿着中山裝,正襟危坐着。

    陸向暖走到他的面前,在看見郝霸的那一剎那,她朝着他點了點頭。

    郝霸看到她顯然特別熱絡,“來了啊,坐吧。”

    陸向暖點頭,隨後坐入了郝霸面前的座位內。

    “喊你涼秋可以嗎?”

    陸向暖再次點頭,“當然可以。”在稱呼這一方面,陸向暖從來就沒有什麼意見。

    “想見慕廖天嗎?”

    聽到郝霸這開門見山的話,陸向暖整個人愣住了。

    “你說什麼?”

    “我問你,想見慕廖天麼?”郝霸重複了一次剛纔的話語。

    陸向暖頓時就着急了,“我爹地是不是在你那裏!你有沒有對我爹地怎麼樣!”

    郝霸笑了笑,“你是茹意的女兒,我不會傷害你,至於那個殺千刀的負心漢,我可就說不準了。”

    “我爹地不是負心漢,不許你這麼說他!你到底把我爹地怎麼樣了!”原來晏琛料想的沒有錯,他懷疑郝霸是有足夠原因的,因爲她的爹地的的確確是在郝霸手裏!

    看着陸向暖着急的模樣,郝霸笑了笑,“看來你是當真着急。”

    她當然着急!那是她的爸爸!

    “你到底把我爹地怎麼樣了!”

    “放心,他還沒死,只是他現在要承受他應該承受的責罰!”

    “我爹地又沒做錯什麼事,爲什麼要承受責罰?就算做錯事要承受責罰,也應該是由警方來處理,而不是一個整日流連賭場,還號稱要金盆洗手的男人!”

    陸向暖的話讓郝霸的神色微微一變。

    “真沒想到你這麼護着慕廖天,你母親知道了怕是要寒心吧?”郝霸搖了搖頭,臉上有着明顯的惋惜之色

    ,“看來慕廖天那個老傢伙給你灌了迷魂湯,讓你這麼相信於他!”

    迷魂湯?

    什麼迷魂湯?

    女兒相信父親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她不相信慕廖天、不護着慕廖天,難不成還偏幫着面前的這個男人不成?

    “郝霸!”陸向暖直呼其名,“我爹地到底在哪裏!”

    “既然你想見他,那不妨和我走一遭?”

    陸向暖微愣,如果現在跟郝霸去了,就是和爹地一樣落入賊手。她必須要想個辦法聯繫顧衍深。

    陸向暖望着擺放在桌上的咖啡,隨後立即反應了過來,“好,我跟你走,這次的咖啡就當是我請你的!”

    “想好了?爲了你爹地,你不怕落入我手?”

    “如果怕,那就不是慕廖天的女兒了!”陸向暖從座位上站起身,隨後朝着結算的櫃檯走去。

    櫃檯距離這裏有一段距離,她到達櫃檯之後,迅速結賬,在籤賬單上籤下自己的名字之後,迅速寫下了一排別的文字。

    而後一齊遞給了面前的店員。

    店員在接過籤賬單的那一瞬間,有着三秒的微愣,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陸向暖就已經離開了。

    她重新走到了郝霸面前,擡眸望着他,出聲道:“走吧。”

    郝霸笑了笑,從座位上站起來,隨後和陸向暖一道朝着咖啡廳外走去。

    管家離開了奧迪車的車門,隨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陸向暖率先坐入車內,而後郝霸也坐入了後車座內。

    車內靜謐的出奇。

    陸向暖什麼話也沒有說,她一直都在想,店員會幫這個忙嗎?她也沒有十足的把握,畢竟現在當今社會,很多人都爲了自身安全,不會惹麻煩上身。

    如果店員不打電話給顧衍深,那也是情有可原的。她必須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保住爹地和她自己。

    “怎麼不說話了?”郝霸出聲打破了車內的沉寂。

    “我和你無話可說。”和他這樣的人,還有什麼話可說?

    郝霸笑了起來,“你的脾氣很倔,和你媽咪很像。”

    “不要擺出一副你和我媽咪很熟的樣子,我媽咪不會認識你這樣殘忍的人!”

    郝霸又笑了笑,隨後出聲道:“我是你媽咪的學長。”

    “什麼?!”得知這一消息的陸向暖有那麼幾秒鐘的愕然,她望着郝霸,不可思議的看着他。

    “趙茹意,舞蹈系才女。”說到趙茹意的時候,郝霸的表情明顯變了,他臉上帶着笑,“她是舞蹈系的,而我比她大三屆,她大一的時候,剛剛進學校,就成了學校的校花,她太美好,長相好、身段好、性格好,太多人覬覦她、追求她,可是她都不爲所動。那個時候我大四,她喜歡跳舞,還喜歡唱歌,我是合唱社的社長,而她社團填了合唱社,就這樣,我和她不期而遇。”

    這些事情,陸向暖知道的並不清楚,她只知道母親熱愛跳舞,其餘關於她的事情,她很少知道。

    “你媽咪那個時候老是喊我高海拔。”郝霸回憶起以前的事情,面部表情柔化了一次又一次,“她一米六很是嬌小,而我卻要一米八五。每次因爲合唱社排練的時候,她和我交涉,都是擡頭看我和我講話。後來乾脆我坐着,她站着和我說,不然的話她每次仰頭都很累。”tqR1

    陸向暖沒有出聲,她沒有想到郝霸真的和母親認識……

    汽車平穩的行駛在城市的道路上,一路上,郝霸講了很多關於趙茹意的事情。

    “你說得對,如果犯罪、犯錯,要受到責罰也是由警方來處理,而不是我,但是情債呢?警方能處理嗎?”說到這兒,郝霸的臉上有着明顯的憎惡!

    對於郝霸的話,陸向暖感到不解。

    她困惑的望着郝霸,眨了眨那雙水靈的眸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呵!”郝霸冷呵一聲,不再開口說一句。

    陸向暖滿是不解,她想問,但是郝霸顯然不想說,所以也只能就此作罷。

    汽車行駛了約莫將近一個半小時,到達了一處郊外的獨立別墅,別墅位於小橋流水的莊園內,從外面看和尋常人家毫無兩樣。

    直到陸向暖進入別墅,這才發現別墅內別有洞天!

    這壓根就不是什麼別墅!一樓二樓還算正常,像是平常人家一樣,一樓客廳,二樓應該是住房,但是別墅的三樓卻是令人大跌眼鏡,三路是一個個暗無天日的牢房!

    郝霸帶着陸向暖一路朝裏走着,兩邊的牢房都是空着的狀態,唯獨最裏面的那一間,陸向暖瞧見了被抽打的皮開肉綻、渾身是血,衣服已經被血染紅的慕廖天!

    “爹地!”陸向暖看到慕廖天的時候,迅速出聲喊着他,而後望着一旁的鐵鎖,她迅速將視線移到了郝霸身上,“讓他們把門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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