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唐納德饒有興趣的看着雪兒,原本還以爲他們的感情有多深,這才分隔了半年都不到,一下子就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說完,雪兒又把一個小籠包塞到嘴裏,但是湯汁太燙口了,以至於她被燙的有些受不了。

    霍冽看到這樣的場面,眉頭倏地蹙緊,“沒教養。”他冷冷道出三個字,但心裏卻是心疼。

    這該死的小女人,喫東西還會被燙?她多大了?看來以後得把東西都給她吹涼了再喂她!

    雪兒擡眸望着霍冽,嗆聲道:“是啊,我沒教養,冽先生以前還那麼愛我?”

    “現在,懸崖勒馬。”霍冽冷冷道出六個字,如果不是因爲他昨晚壓着她,現在他的表情和言語,真的會讓雪兒信以爲真。

    雪兒笑笑,“那我就提前祝冽少爺和湘情小姐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雪兒話音落下,就低頭喫東西,從蝦餃到燒麥到流沙包,她幾乎全部吃了個遍,從來沒有這樣的胃口,今天完全是被氣的。

    她剛纔說了什麼?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啊呸!

    “你今天喫的很多。”唐納德都注意到了雪兒不同尋常的地方。

    “是啊,我都說了昨天被鬼壓牀了嘛,所以特別餓,今天要補償補充體力。”雪兒在聽到霍冽和湘情要結婚的消息,完全沒有任何不高興的地方,反而是朝着唐納德笑了起來,語氣輕鬆,說話還帶着笑意。

    “那你多喫一點。”唐納德笑笑,倒是將雪兒一直夾的燒麥轉到了她的面前,“多補充點體力,下週三給湘情當伴娘。”

    “……”雪兒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她迅速咀嚼完,嚥下後,擡眸望着唐納德,“你說什麼?當伴娘?我?”

    “嗯。”唐納德點頭,“就是你,湘情指定你去給她當伴娘。”

    雪兒將視線移到湘情身上,這女人擺明就是故意的。

    給她當伴娘?excuseme???

    湘情迅速朝着雪兒揚起笑容,“雪兒姐,我是真心實意把你當成親姐姐來看待的,我想收到你的祝福,希望你可以來當我婚禮的伴娘。”

    “我已經生過孩子了。”雪兒直接出聲拒絕,生過孩子的女人,照道理是不能當伴娘的。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更何況雪兒姐姐還沒結婚不是嗎?”湘情望着雪兒,笑的極爲虛假,但是又給人一種滿臉真誠的感覺。

    沒等雪兒開口再次拒絕,湘情就又一次說道:“難道是雪兒姐姐還想着勒斯哥哥嗎?勒斯哥哥現在是我的未婚夫,我們下個星期就要訂婚了呢,我真的很想收到雪兒姐姐的祝福!”

    “祝福我已經給了,伴娘這件事情,我拒絕。”雪兒看着一臉虛假的湘情就覺得噁心,她果斷拒絕了湘情,繼續低頭緘默不語一口接着一口喫着東西。

    “勒斯……”湘情開始朝着霍冽撒嬌,整個溫香軟玉全部貼近了霍冽的懷裏,“勒斯,讓雪兒姐姐做伴娘好不好?”

    “隨你。”霍冽冷漠應答。

    “我想讓雪兒姐姐給我們當伴娘啊,但是……雪兒姐姐不答應我……勒斯……”

    “她不答應是她的事情。”霍冽顯然不想幹涉這件事情。

    湘情一臉委屈的表情,轉而望向唐納德,“乾爹……”

    “這件事情乾爹也幫不了你,你自己好好和雪兒說吧。”

    湘情委屈的嘟起嘴,眼淚就快要掉下來了。

    雪兒實在是不想看到這虛僞做作的一面,她喝了幾口果汁,而後出聲道:“我喫完了,你們慢用。”

    她起身,直接朝着電梯的方向走去。

    “雪兒姐姐。”湘情還試圖叫她,起身直接去拽雪兒,“雪兒姐姐,我的婚紗運來了,你幫我看看吧?”

    婚紗……雪兒覺得心口隱隱作痛,縱然知道霍冽是演戲,但是婚紗這種東西真的太真實了,真實到會讓她有那麼幾秒的恍惚,以爲這一切都是真的。

    雪兒恢復平靜,朝着湘情微笑着。

    “你的婚紗,你喜歡就好,給別人看了,豈不是失了它的意義?”

    雪兒的反問讓湘情無話可說,藉着湘情無言以對的工夫,雪兒直接進入了電梯內,電梯門緩緩合上,隔絕了她的視線。

    雪兒重新回到臥室,看着幾個傭人正在臥室裏鬼鬼祟祟的,好像正在翻找着什麼,帶頭的傭人就是瑪麗。

    “找到什麼了嗎?”她倚着門板,歪了歪頭望着幾個女傭。

    幾個女傭頓時停下翻找的舉動,瑪麗轉頭,依舊是冷着一張臉。

    “不好意思,雪兒小姐,我們正在打掃,驚擾到您了。”

    打掃?她們是當她瞎嗎?抽屜全部都翻出來了,櫃子也全部都打開來了,這叫打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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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早上的那張字條被她撕碎丟到馬桶沖掉了,她們再怎麼翻找,也不過是徒勞而獲罷了。

    “你們的打掃水平很高超。”

    瑪麗神色有些緊張,“我們就先出去了,雪兒小姐有事可以隨時吩咐。”

    雪兒不吭聲,看着她們退出房間之後,她將房門合上,她打開一側的陽臺門,轉而走到了陽臺上,吹吹風覺得自己清醒多了。

    但是在聽到湘情提到婚紗的時候,她的心頭像是被狠狠的敲擊了一下。

    突然,她聽到了輕微的聲響,轉身,被一抹身影拉入了房間內,直接抵在了房間的牆壁上。

    “冽?!”雪兒嚇得不知所以,現在是大白天,他怎麼進來了?

    她快速按下一側的按鈕,鎖上房門的同時,將窗簾也迅速合上了。

    “你快走。”雪兒擔心的望着他,“要是被唐納德發現,那就真的糟糕了。”

    無論雪兒說什麼,霍冽依舊一句話也不說,那雙利眸只是一直望着她,視線牢牢定在了她的身上。

    “冽?”雪兒不解的望着霍冽,不明白他爲什麼不說話,她眨了眨美眸,隨後伸手拉了拉他的衣服,“冽?”又一次出聲喊他。

    “還燙麼?”他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脣瓣。

    聽到他的聲音,雪兒鬆了一口氣,他總算是開口說話了。

    雪兒一愣,“啊?”

    “以後喫東西不許喫這麼快!”

    原來他剛纔都看到了。

    “現在不燙了,剛纔是不小心喫太快了所以纔會被燙到的!下次不會了!”

    霍冽伸手轉而撫上她的臉頰,低頭吻住了她甜美的脣瓣。

    “眼睛紅了。”他在她耳畔落下三個字,聲音低沉性感。

    有的時候就是這樣,他如果不說,她還能繼續忍下去,但是他一說,她就徹底忍不住了。

    雪兒撲進霍冽的懷裏,伸手直接摟抱住了他,將自己的臉蛋埋在了他的胸膛裏。

    “敢罵我色鬼,醋吃了多少?”霍冽低沉的嗓音裏全然都是寵溺的意味,他伸手撫着她柔順的發,吻了吻她的發頂。

    雪兒抱得越發的緊了,她在害怕,她是喫醋了,她就是喫醋了。

    “我不會娶她的。”

    雪兒一個勁的點頭,“我知道,我都知道。”

    可是,心裏就是莫名的難受,誰都沒有辦法做到自己最愛的人要娶別的女人,還能淡定輕鬆,就算知道是假的……可是也是沒有辦法輕鬆自如,到底還是沉重的。

    “抱一下下就好了,等下就不難受了。”雪兒努力讓自己變得輕鬆,她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朝着霍冽露出甜美無比的笑容,“我在這裏等你來接我。”

    霍冽點頭,吻去了她臉頰上的溼潤,他的吻順着她的臉頰一路落在了她的脣瓣上。

    “快走吧,不然被人發現就糟糕了。”雪兒拉開窗簾的一角,望了望窗外,“外面還有監控,你剛纔從隔壁陽臺翻過來,會不會被監控拍到了?”

    他的小女人警覺意識真的是越來越高了。

    “監控已經被金川控制了,監控設施自動癱瘓一小時。”

    原來他都安排好了,她想到的,他早就已經想到了!

    “快走吧,我擔心被人發現,湘情也不是省油的燈。”

    霍冽低頭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給了她一個纏綿至極的吻。

    隨後,他直接縱身一躍,手長腳長、人長得高就連翻陽臺也方便。

    雪兒重新進入臥室內,卻發現變正站在她的房間門口,手裏還拿着一把房門的鑰匙。

    他這幾天都在養傷,面色明顯比之前要蒼白許多。

    但是讓雪兒詫異的是,他怎麼會有她房間的鑰匙?

    “看來你感到很驚訝,我爲什麼會有你房間的鑰匙。

    “是啊,我是很驚訝,但是我仔細想了想,無非就只有兩種可能。”雪兒擡眸望着變,平靜的出聲說道。

    “哦?你倒是說說是哪兩種可能?”變合上房門,準備洗耳恭聽。

    “一、鑰匙是你從管家那裏偷的。二、鑰匙是管家給你的,管家給你鑰匙,無非就是唐納德的吩咐。”

    就只有這兩種可能而已!

    “你覺得我像小偷?”變反問着雪兒,嘴角掛着笑。

    雪兒搖頭,他的確不像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可既然不是他偷的,那就只有一種可能,管家給他的。tqR1

    可是,唐納德讓管家給他鑰匙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監視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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