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權少卿一臉平靜,邁步直接離開了公寓。

    “權爺,見血這種事情,還是要三思而後行,要是放了血,夏小姐還是記不起來怎麼辦?”

    “那就放光我的血,直到她記起來爲止。”

    “權爺,三思啊!絕對不能拿自己的生命當作代價,要是權爺有個三長兩短,那夏小姐恢復記憶又有什麼意思?比行屍走肉還不如啊!

    權少卿的拳頭緊攥着,面色沉重,望着手機裏的照片,因爲力道過大,他的指關節開始泛白。

    他冷沉着俊顏,不再說一句話。

    對此,他早有決定,那就是賭一把。

    這一把,如若輸了,從今以後,他權少權少卿的拳頭緊攥着,面色沉重,望着手機裏的照片,他用力捏着錢夾,因爲力道過大,他的指關節開始泛白。

    輸,他權少卿從未輸過,可是在夏雪瀾這裏,他算是輸的徹底。

    輸了她,就算贏了世界又如何?

    哪怕他擁有再多的財富、再大的勢力,沒有她一起共享,要這些又有何用?

    這一次,只能賭。

    這幾天雪瀾的孕吐非常嚴重,一直都沒有睡好覺,她這才知道原來結婚是這麼累的一件事情,特別是應家這樣的大戶,結個婚就像是要昭告天下一樣……

    從婚紗到戒指到婚禮的每一樣東西,全部都在幾天時間內搞定。

    雪瀾也不知道爲什麼應沉會這麼着急,她能做的就是配合。

    鞋子試了一雙又一雙,她累得不行,可是應沉卻堅持要她試下去……

    “嘔……”雪瀾又一次衝進洗手間吐了起來,她感覺自己孕吐的情況要比一般人嚴重得多。

    雪瀾咬咬下脣,用涼水潑灑了自己的臉頰。

    明天就是婚禮了,明天……她就要嫁給應沉了。

    “小涼,你怎麼樣了?”

    “大哥,我有點難受,鞋子不試穿了好不好?其實剛纔那幾雙都很好的。”

    應沉本來是堅持的,但是看到雪瀾臉色蒼白,倒也是於心不忍了。

    “好,不試了,不試了,就選剛纔那幾雙吧。”

    “嗯。”雪瀾點頭,“我上去休息一會兒。”

    她不僅覺得身體不舒服,還覺得自己整顆心都是空落落的。

    這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她躺在大牀上,望着天花板,伸手撫摸着自己的腹部。

    “寶貝,媽咪馬上要嫁給你爹地了,可是爲什麼一點喜悅感都沒有?你說我是怎麼了……”雪瀾咬緊下脣,眼眶有些紅。

    她應該要高興纔對,爲什麼她連笑都笑不出來了?tqR1

    雪瀾閉上眸子,看到了幾個片段,一個片段是她站在應沉面前的片段,還有一個片段是應沉拿起鑽戒準備爲她戴上的片段。

    最後一個片段是她穿着婚紗在教堂外奔跑的片段,她爲什麼要跑?

    是婚禮的特別安排嗎?可是她懷着身

    孕,怎麼能跑呢?

    雪瀾想不明白了,也許是自己的預感出了錯吧。

    她躺在牀上沉沉睡去,她實在是太累太困了,又被肚子裏的小寶貝折騰的不輕,很快,均勻的呼吸聲傳來。

    約莫片刻之後,主臥室的門被打開。

    應沉推門進入,站在牀邊看着雪瀾,“小涼……”他喃喃念着。

    忽然,一陣難受的感覺開始侵蝕着應沉。

    應沉看着面前的雪瀾,她的血對於他而言成了一種致命的誘惑!

    他不斷控制着自己,而後用最快的速度跑出了主臥室,迅速派人安排了車輛,而後朝着黑屋駛去。

    黑屋,是專門殺人供他喝血的地方。

    應沉變得越來越嗜血,原本一天只要一個人的血就能維持,但是現在卻要兩個、三個。

    應老夫人變得極爲擔心起來,可是應沉卻根本不停。

    再這樣下去,他很容易被這些人的血控制住。

    “小沉,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你應該很清楚,每個人都有善惡面,只是有的人善大於惡,有的人惡大於善!你如果再這樣嗜血,每天服用的血量再加大的話,這些人惡的那一面,就有可能反噬你,將你控制住,吞噬掉你善良的那一面!小沉,你真的不能再喝了,不能再喝了!”

    “你別管我。”應沉的脾氣越來越暴戾,顯得很不耐煩,“如果你沒別的事了,以後就不要到黑屋來了,我來這裏喝人血,怎麼次次都能看到你?你是我媽,我不想傷你,好了,我先走了。”

    “小沉,小沉!”應老夫人出聲喊着應沉,“小沉,你必須要控制好每天的血量,不能再這樣大量喝血了,小沉,你聽到了沒有?!”應老夫人出聲不斷囑咐着應沉,可憐天下父母心。

    但是應沉根本就不搭理她,徑自朝着外面走去。

    應老夫人這幾天蒼老了許多,她擔心着應沉,字字句句真切萬分,但是應沉卻根本就是聽也聽不進去。

    如果哪天邪惡面真的將應沉吞噬,讓他從一個善良之人變得邪惡了,那該怎麼辦?她這個母親該怎麼辦?!

    應沉驅車行駛在城市的街道上,由於天色漸暗,再加上黑屋是在市郊的地方,市郊的道路上根本就沒有什麼車輛。

    應沉覺得煩躁不堪,賓利車沒有靠邊停下,反倒是直接剎車停在了大馬路上。

    後面的車子迅速踩下剎車,一時之間驚魂未定,當下,汽車車主就炸毛了。

    他直接推開車門下車,衝到駕駛座,對着裏面的應沉開口就是一頓狂罵:“你別以爲你開賓利就有什麼了不起的,交通規則還是要遵守的吧?!真不知道你們這種有錢人是怎麼考出來的駕照,車子能說停就停嗎?要不是我反應快,現在就直接撞上去了啊!你是腦子有坑還是腦子有病?就算你要停車,也要靠邊停啊!”

    應沉被說的非常不耐煩,他倏地轉頭,視線對上了窗外的汽車車主,他的眼神像是要殺人似的。

    汽車車主當下就怕了,原本喋喋不休的他,一下子沉默了。

    “你,你幹嘛這麼看着我?你別以爲這樣看着我,我就怕你了!是你不對,你必須下來給我道歉,並且賠償我精神損失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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