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就要過年了，過完年秦川也就十八歲了，忍不住又想到袁素，這個反覆無常的女人，讓他很無力。
秦川這個人是別人對他好，他會百倍千倍的償還，袁素對他好，從心裏好，上次入陣，一下子讓他徹底內心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到了。
還將最珍貴的神獸陣眼石送給了自己。
所以秦川一定要對她好，哪怕他想殺自己，自己也要對她好，一直到感覺可以償還或者觸動底線爲止。
袁素這樣的人，秦川知道最多也就是對自己出手，其它的事情，她這樣驕傲的女人根本不會做，不屑於做。
就像這一次的事情，她動手打了秦川，但絕不會去找離焰。
外門哪裏他沒去，外門第一的易沈，他也交手過了，第三的也被他打敗了，但他還是在這個小院，懶得搬動。
不知不覺半個月過去了。
秦川的傷勢已經好了，今天外門發生了一件事情，就是易沈進入內門了，將第一的小院空了出來。
上一次前往九靈山祕境的外門弟子不止秦川一個人，前幾名都去了，所以秦川打敗了易沈都知道，這一下第一的小院空出來，沒有一個人搬進去。
秦川此時除了正常修煉之外，就是參悟陣法。
有神獸陣眼石，還有自身體質，要是這樣還不能走出一條大道，那真可以去自殺了。
不知不覺新年到了！
九靈宗也是一片喜氣，到處都洋溢着新年的味道，就算是平時關係不怎麼好的，現在也是笑臉相迎。
一個人在外，孤獨一人，秦川此時有點想家，甚至哪怕回到仙雲宗也不會這麼孤單。
想念親人，父親，爺爺奶奶，還有叔叔以及家裏的兄弟姐妹。
也想念褚師清竹。
這個女人在秦川心裏的地位很特殊，甚至無論如何滄海桑田，她都會在他心中是一塊淨土，無人可以取代的位置。
這個位置或許不是愛人的位置，不是妻子的位置，但絕對是最獨特的位置。
爲了她秦川可以成妖成魔，在所不惜。
秦川感覺孤單，在這裏自然也想到了一個孤單的女人，袁素，她比自己更孤單，自己還有家，雖然不能回，但他們都在，心靈上不會寂寞。
但袁素不一樣，一個人在這裏，而且很有可能沒有家，這樣纔是孤單，內心的孤獨，想想一個人，舉目無親，沒有哪裏是自己的家，茫茫人海，大千世家，那是一種怎麼樣的孤獨。
秦川看着到處都是喜氣年味的一切，走向陣法樓，大不了在被她打一頓，誰讓她對自己有恩。
走到陣法樓哪裏，呆呆的，站了很久，正打算進去。
門開了！
袁素站在那裏，看着秦川，依舊的是美輪美奐，高挑的身姿，曼妙的玲瓏，此時她看着秦川，微微有些憔悴。
秦川慢慢走過去，大着膽子將她抱住：“素姐，我想你！”
袁素身體一顫，輕輕的抱住秦川，她心裏很奇怪，抱着秦川忽然感覺充實了，這個小男人似乎是她一個心靈的寄託。
要不然當初看到他入陣會那麼的擔心，如果秦川沒了，她真不知道自己會難受成什麼樣子。
秦川笑了，她這麼一個冷傲，反覆無常心狠手辣的女人能說出這三個字，需要多大的決心。
“我從沒有感覺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素姐，我希望看到你快樂的樣子，我希望你開心。”秦川低沉的語氣響在她耳邊。
“你要離開我嗎？”袁素身體一僵，擡頭看着秦川。
秦川搖搖頭：“不會，永遠都不會，就算你拿刀，拿劍殺我，我也不會離開，我是不是很賤……”
袁素一下子笑了，猛然再次抱住秦川的脖子：“你說話要算數。”
“我是個男人，說話當然算數。”
“你只是個小屁孩。”袁素整個身體都掛在他身上，慵懶的說道。
“我是大男人，大男人，很大。”秦川語氣堅定的說道。
袁素不怎麼明白，但總覺的怪怪的，不由的好奇：“爲什麼好大？”
“大男人，男人很大，就像女人一樣，有的是大女人，當然不是年齡大的問題，小女人也可以大女人的。”秦川認真的講解。
袁素這次懂了，看着秦川，臉色微微一紅，因爲她看到秦川無意中看向她的胸口。
再聯想到大，忍不住一把推開他：“男人的思想都是這麼齷齪，下流，骯髒！”
秦川被弄得頭大，忍不住反駁：“生命的延續，神聖的，你怎麼會這麼認爲，這個思想要不得，要不得。”
“你還說！”袁素嗔了他一眼。
很有種小女人的味道，秦川笑了：“大女人也可以小女人的。”
“快過年了，素姐，外面很熱鬧，我們去外面看看好嗎？”秦川笑道。
去外面看看，袁素一愣，自己多久沒出去了，點點頭：“好啊！”
秦川和袁素走出九靈宗，喚出大地金熊，和袁素兩人坐在上面，看看這九靈山的美景。
都說看景不在乎景色的美不美，而是你身邊的是誰，袁素此時就是這種感覺，和秦川在一塊，感覺很溫馨，至於這裏的景色，反而不重要。
“秦川，你是拿着九靈石來九靈宗的。”
“嗯，怎麼了。”
“那就是你有長輩以前在九靈宗，而你現在似乎被人嫉恨，是裴家父子嗎？”袁素猶豫了一下問道。
“嗯，是的！”秦川的這個事情不是什麼祕密。
“明年你可以入內門了，來我這裏吧，我幫不了解決矛盾，但我可以護你周全。”袁素看着秦川說道。
“嗯，那我就不謝了。”
“秦川，我們算什麼關係？”袁素看着秦川問道。
秦川沉默了，兩人除了上次秦川親暱的咬了她一下瓊鼻之外，最多就是擁抱牽手，之間有着一縷說不出是知己戀人還是親人的感覺。
親人，沒有血脈關係，沒有其他相連，算不上親人。
朋友，肯定，但朋友似乎又有點超了。
可超的又不是很多，名義上是老師和學生，秦川想了想說道：“戀人？”
“你這是在找我商量嗎？”袁素生氣看着秦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