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忽然有點明白了，原來有時候看起來苛刻的條件和不解人意的做法實際上是一種保護。
都說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而沒有那個能力硬要承擔那個責任，結果自然可想而知。
武道中人那個沒有仇人，就算是沒有仇人，也有心懷不軌之人，特別是仙雲宗宗主，不知道多少人想打她主意。
親傳弟子是有危險的，掛名弟子則不同，既然是掛名弟子，那就是掛個名字，如果宗主對那個掛名弟子照顧有加，也會落在別人視線中，到時候就算是掛名弟子也會被當成親傳弟子。
“有點明白了！”秦川笑道。
“爲清雪來的。”女人美眸一亮看着秦川，眼神有那麼一點不同。
秦川撓撓頭：“師父，可不可以將護身大道法教給她？”
“你喜歡她？”女人看着秦川，很平靜。
秦川搖搖頭：“她身世坎坷。”
秦川想到了同樣一個冰冷的女孩，雲影，那個應該是假名字的女孩，不過她和冷清雪不同，雲影是玄冰聖體，註定不會平凡。
冷清雪卻是不同，他天賦資質不錯，但沒有新的的機緣很難超脫武道大宗師這個境界。
其實她的天賦資質也就差半顆星。
只要再多半顆星，只要努力，有好的師父，超脫武道大宗師只是時間的問題。
半顆星，沒有好師父，就可以讓一個人完全兩種人生。
“有時候教給她反而是害了她。”女人輕輕說道。
“師父答應了。”秦川開心的說道。
“我這仙雲宗或許都要你來扛起，你可以做主，但因果也註定你自己承受。”女人很認真的看着秦川。
“我明白，謝謝師父。”
“你確定不喜歡冷清雪，這麼美得女孩你不喜歡？”女人美眸深處一絲淡淡的狡黠。
秦川搖搖頭：“師父，您也是風華絕代的美人，用得着這樣嗎？”
“臭小子，看不出來嘛，嘴巴倒是挺甜的，可惜師父老了。”女人搖搖頭。
“師父，你也不用掩飾，你的年齡不大，而且你是真正的天縱奇才，只可惜你心中有魔障。”秦川嘆口氣。
他空有一身醫術，而且現在更是有了一道聖氣，可惜再好的醫術也無法醫治心病。
女人驚訝的看着秦川：“我倒是小瞧你了。”
“其實我也是妖孽，您收我做弟子或許就是您的一個大機緣。”秦川露出一縷驕傲的笑容。
清秀的面孔，好看清澈的雙眼，一身自然的氣息特別的舒服，女人忽然發現他原來這麼的與衆不同。
秦川被她看的有點臉紅，他想到了那天的情景。
女人看到秦川臉紅，很奇異的有種心意相通的感覺，似乎想到了什麼，讓她臉也紅了，氣呼呼的說道：“以後不許亂想，那只是個意外。”
“我知道，知道，師父，那我先走了，開心點，你的一切弟子接下，不管什麼，我都爲你接下，你的心願或許我現在不能幫你完成，但我保證最多十年。”秦川看着她。
女人心中一顫，她從秦川眼中看到了堅決和自信，那是一種冷靜的自信。
sp; 十年！
她等不及，對於她的情況，十年根本不算什麼，彈指間而已！可是她沒有十年……
回過神來女人看着秦川笑笑：“有這份心我就很開心了！”
女人不是不相信秦川，只是想到對方的強大就感覺無力，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
秦川離開了！
女人看着秦川的背影，有些出神。
“你看他的目光很怪，不應該出現在你身上。”褚師清竹站在不遠處看着她說道。
女人心中一跳，看着褚師清竹笑了：“好妹妹，我是什麼目光？”
“望夫石的目光。”褚師清竹輕輕的說道。
女人一顫，但卻是噗嗤一下子笑了，笑的如百花綻放，如果有男人在這裏一定會看傻，看的丟魂失魄，看的流口水。
“我不會嫁人的。”女人看着褚師清竹。
“我有種感覺，你會嫁人的。”
“如果我要嫁人，也會和你嫁一個男人，我們還是姐妹。”女人伸手挑起褚師清竹的下巴。
褚師清竹臉一紅：“我不嫁人！”
“哦，這不正好，我們兩個都不嫁人，正好作伴。”女人伸手一下子捏在了褚師清竹的胸上。
褚師清竹一顫，臉更紅了，打開女人的手，無語的嗔了她一眼。
那一瞬間她想到了秦川，因爲女人抓的和秦川曾經抓的地方一模一樣，可感覺一點也不一樣……
“要不我們來個約定，如果我們兩個一定要嫁人的話，就嫁同一個男人，你說誰會這麼有福氣？”女人玩味的笑道。
“好了，別鬧了！”褚師清竹搖搖頭，她在別人面前是個宗主，風華絕代，端莊聖潔，只有自己和她的時候卻是妖嬈絕世，像個妖女，像個女流氓……
……
第二天，秦川來到冷清雪小院哪裏。
“秦川，你來了！”冷清雪臉上微微一喜，表情幅度很小，她只有在和秦川說話的時候纔會有那麼一絲柔和。
她信任秦川，把秦川當成最信任的人，哪怕以後就算被秦川騙了她也不會怨恨，很久了，這是她信任的第一個人，她也相信秦川不會害她、騙她，她相信自己的感覺。
“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嗯，你說！”冷清雪疑惑。
“你要學護身大道法嗎？如果了學了以後的路會有危險，你將真正的走上武道大宗師之路。”
“可以學嗎，你清楚我的情況，不能學，就這樣苟延殘喘纔是最大的折磨，我不怕危險，什麼也不怕。”冷清雪激動的說道。
“好，路是你自己選擇的，我找了師父，她讓我背上你的因果，我不知道能不能背起，我可以教你，但你要答應我，將來你做那件事的時候告訴我，前提是還能找到我的情況。”秦川認真的說道。
“我答應你！”冷清雪開心的說道，臉上露出一縷微笑。
這還是秦川第一次看到她笑，雪白的長髮，精緻的容顏，一笑猶如大地解凍，春暖花開。
秦川直接傳授給了冷清雪護身大道法。
這是武道大宗師的最重要也是一個標誌能力，貫穿武者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