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感官只有一個模糊的輪廓,想緊緊抓住它,卻始終抓不住。

    朦朦朧朧中,她感覺全身上下好像被巨大的卡車碾過,又酸又痛,而那最私密的地方更是泛起一股不熟悉的怪異疼痛,平穩跳動的胸口,也有一種沉重的壓迫感,讓她覺得呼吸好睏難。

    這裏是什麼地方?混濁的腦袋裏,尚不能理智地思考,她不適地想要移動身軀,卻發現自己只是稍微動一下,身體都痠痛的厲害。

    許久之後,意識才慢慢回籠,那些斷斷續續**的片段也變得清晰。當她終於意識到自己遭受到了什麼時,只覺腦中“轟”的一聲,心裏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瞬間傾塌了。

    羞憤、訝然、痛苦各種情緒紛紛涌上心頭,讓她全身僵硬,用力地深呼吸幾口氣,想要逼自己冷靜,一定要冷靜下來,想一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爲什麼會全身不着寸縷地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

    不..............也不能算是完全陌生,至少她現在知道自己是在老闆厲衍的牀上。

    “記住,你現在是在我厲衍的懷裏。”這句話如同閃雷般直直劈入她的腦海,讓她混亂的思緒開始清明,那種火熱的**糾纏、急促的喘息聲也在這一刻如同流水般在她腦裏淌過。

    她不知道是誰將自己送進來的,但卻知道自己被下了藥,記得自己在片刻清醒時,有求過厲衍,可他卻沒有大發好心的幫她,反而順水推舟的佔有了她。

    這般想着,頭疼欲裂的痛楚讓紀希晨無助的抱住了自己的腦袋,前所未有的羞辱感覺如海水般將她完全淹沒掉。

    雖然知道娛樂圈不是她應該涉足的領域,雖然知道簽訂了那一紙十年賣身契她就沒了自由。但當這樣的事情實實在在的發生在自己身上時,紀希晨內心的絕望還是排山倒海而來。

    從懂事起,她就知道自己是不被命運眷顧的人。名義上,她是紀家的三小姐,可實際上,她不過是紀寒峯流連歡場的產物。她的親生母親蘇文綺是夜店的小姐,自從懷裏她之後就金盆洗手,不再繼續做出賣自己的生意,而是一心一意的想要嫁進紀家。

    多年前,紀家也勉強算是豪門,紀寒峯雖然沒達到富可敵國的地步,但也算是福布斯富豪榜的常客,如果真的迎娶蘇文綺,最起碼可以保證母女倆過上奢侈的生活。

    對於蘇文綺這樣的女人來說,有什麼比嫁入豪門更舒服的生活方式?所以她絞盡腦汁,耍盡手段,在和紀寒峯的老婆陳靜玲經過一番慘烈的廝殺後,終於讓紀家承認了紀希晨。而她,也母憑女貴,被安頓在了紀家一棟空置的別墅,並且每個月紀寒峯都會支付上百萬給她當做生活費。

    蘇文綺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富足生活,可紀希晨卻並未擺脫痛苦的生,並且步入了讓她更加絕望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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