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傭人還是很怕紀希晨向厲衍告狀。
“不是,我找他和你們無關。”紀希晨斂了斂神,很快就否認了傭人的猜想。她很清楚,自己被厲衍豢養在這裏,很容易引起傭人們的誤會,她們一定以爲她是厲衍的情人,所以纔會對她畢恭畢敬,悉心照料。
其實她們完全多慮了,她和他的關係根本沒有他們認爲的那麼好,甚至是差到了極致。如果可以,她真的很不希望和那個如魔王般的男人發生任何關係。
厲衍一個星期後纔過來,整整七天的時間,紀希晨每天早晨都期待着,晚上又失望着。她的這些反應落在傭人眼裏,愈發覺得她是迫不及待想要見到厲衍,只是他太忙,所以才拖了好幾天過來見她。
紀希晨的確希望儘快見到厲衍,但和感情無關。
晚上十點。紀希晨無心睡眠,她望着屋外的雨不斷打向透明的玻璃窗,整個人都靠着牀邊的書桌旁,心不在焉的翻看着娛樂雜誌。封面是新晉的影后,很漂亮背景也很強的一個女藝人。
她以爲厲衍今天又不回來了,所以有些心浮氣躁。於是起身拄着柺杖用力的將落地窗打開了一些,主動讓外面的風雨飄進來。
不知是錯覺,或是感覺到當時的錯愕,隱隱作痛的傷口似乎發着燙,火辣辣地一如剛清醒時,巨大的痛楚讓人很難忘懷那時的情景。
紀希晨視線一轉,看到站在門口的男人吐出一口煙,眼眸中的情緒隱藏在深不見底的黑湖裏。
聞言,紀希晨忍不住內心的不悅,一雙小手握成拳頭,彷彿一隻被激怒的小獸般怒吼道:“厲先生,你的腦袋裏就只有那些齷齪的想法嗎?”
“齷齪?別忘了,你可是有十年的長約在我的手上。”男人冷冷的說完,隨即大步流星的朝着她走了過來。
雖然纔剛下飛機,但他卻完全沒有任何風塵僕僕的疲倦之態。
“陪我還嫌委屈?要不要我帶你去見識一下其他高層是怎麼玩女人的?”他的神情十分冷淡,指尖的煙霧緩緩縈繞在他周圍。
在這一刻,紀希晨見識到他的高大強勢。這個男人擁有精健的體魄,黑色合身的西裝就像是披着羊皮的狼,藏住了他的真面目,卻遮掩不了他的危險氣息。
他站在她面前,直勾勾地盯住她,彷彿她是他最新捕獲的獵物,正準備將她撕吞入腹。
紀希晨下意識的想要後退,正如他剛纔說的那樣,她的命運牢牢掌握在他的手上,至少在他們的合約結束之前,他有絕對操控她的權力!
她想,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他那攝人心魂的黑眸,也永遠不會忘記他對她說過的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