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材料,我可以想想辦法。”

    只要錢能解決的問題,對於駱星辰來說,就不是太難解決的問題。

    “要是能多造幾架寒冰牀,玉髓功也不至於快淪落到無人學的程度。”褚遂良感嘆道。

    “現在玉髓門年輕一輩,學的不是玉髓功嗎?”駱星辰問道。

    “玉髓門的內功心法主要是兩種,一種是玉髓功,目前只有門主師徒,以及極少數門主長老修煉了,另外一種是冰霞功,年輕一輩基本上學的都是冰霞功。”

    “冰霞功限制小,進境快,年輕人哪有幾個願意喫苦。”

    褚遂良唏噓不已。

    “冰霞功比玉髓功差很多嗎?練出的內力威力如何?”駱星辰問道。

    “玉髓功內力自然是冰霞功精純的。”褚遂良道。

    “我覺得年輕人的想法也未必是錯的,他們肯練冰霞功,也是對門派的延續。”駱星辰道。

    “兄弟說的沒錯,門派延續比一門功法更重要,時代在發展,未來恐怕是火器的時代了,這江湖門派能不能延續下去纔是頭等大事。”褚遂良道。

    “諸大哥慧眼如炬,隨着火器的進步,未來江湖遲早會沒落的,這是歷史的必然,誰都違抗不了。”

    駱星辰聽楊若晴說過,時代一旦進入火器時代,現今的江湖,千百年一成不變的江湖,都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兄弟,我在帶你去後山轉轉,看看我們玉髓門年輕子弟的修煉生活。”褚遂良道。

    “好,我正有此意。”

    既然已經跟着褚遂良來到了後山,那麼趁機去轉轉,觀察一下整個玉髓門的狀態,也是有必要的。

    ……

    一處有着奢華佈置的廂房裏,淡淡的檀香從香爐裏溢出來。

    頭髮花白,臉部卻紅潤有光澤,沒有一絲皺紋的孔雀山莊莊主正盤坐在軟榻之上。

    “去看看,禽丫頭去哪兒了。”孔雀山莊莊主鮮于仲淡淡道。

    “喏。”

    白衣女子站在門口行禮後,轉身離去。

    沒過多久,白衣女子又重新迴轉。

    “莊主,小禽已經回來了。”

    “叫她過來。”

    “喏。”

    鮮于禽提着一隻布袋子,笑嘻嘻的在門口脫去鞋子,邁步走了進來。

    木地板上打磨着十分光潔,鮮于禽幾步就來到鮮于仲的附近,將手中的布袋子放在桌上。

    “這是什麼?”鮮于仲皺眉道。

    “叔,這是我從前面大廳拿的水果,有幾種,可稀罕了,我特意拿過來孝敬您的。”鮮于禽眨巴着眼睛笑道。

    “我已經用過水果了,不過,難得你一番心意,先放這兒吧。”

    鮮于仲微微一笑。

    對自己的這位侄女,他深知她的秉性。

    “叔,你知道我在大廳見到什麼人了嗎?”鮮于禽挑眉道。

    “出人意料的人?”

    “對,叔你猜猜看。”鮮于禽道。

    “我可猜不出來,說說吧,究竟是何人。”鮮于仲慢條斯理的道。

    “我見到一位少年,他是楊若晴楊夫人的兒子駱星辰。”鮮于禽笑着說出真相。

    “楊若晴兒子駱星辰?有意思。”鮮于仲原本不在意的神情,肅然了幾分。

    “駱星辰這小子,很有意思,我給他看了我們新孔雀山莊的畫卷,當時,他可羨慕了。”

    “他怎麼說?”鮮于仲道。

    “他說兩千萬兩造價,堪比皇家園林了,要是真能造成,那就是中原一大奇觀。”鮮于禽笑道。

    “駱星辰是不是在迎接山莊的隊伍裏?”鮮于仲問道。

    “好像是吧……叔,我聽駱星辰說,他早就聽過我們孔雀山莊的大名,對莊主更是久仰其名,推崇備至呢。”鮮于禽笑道。

    “看來,是我怠慢了啊。”

    鮮于仲心裏卻不以爲然,他知道自家侄女天真爛漫,看不清外面的人性,也沒聽明白別人的話,那駱星辰所言的“久仰其名,推崇備至”多半就是一種客套說辭罷了。

    “叔,要不您跟他見上一面吧,駱星辰說,爲人不識孔雀莊主,縱使英雄也枉然。”

    “真是他說的?”鮮于仲愣了一下,這說法倒是挺新鮮的。

    “那還有假?叔,他說您是真正的高人,能見上一面,是他的心願。”鮮于禽笑道。

    “那就見上一面,小禽,你去約個時間,就讓他今晚來見我。”鮮于仲淡淡道。

    鮮于禽眼睛一亮,她說這麼多,不就是爲了促成這次見面嘛,她答應了要幫駱星辰,說過的話要算數,這是她做人的準則。

    ……

    夜晚時分,華燈初上。

    駱星辰終於面對面的見到了傳說中的孔雀山莊莊主鮮于仲。

    跟一開始的遠遠一撇不一樣,這次是真正近距離的會面。

    “莊主果然天人之姿,晚輩有幸能見莊主一面,三生有幸。”

    駱星辰見面就開始吹捧起來,誰讓這位孔雀山莊莊主鮮于仲,喜好被吹捧呢,至少他沒有那隻鸚鵡叫出來的肉麻。

    “客套話,不必多說了,駱星辰,鄙人的侄女說,她給你看了新孔雀山莊的畫卷?”鮮于仲淡淡道。

    駱星辰微微一愣……這孔雀山莊莊主鮮于仲畫風不太一樣啊,他不是最喜吹捧,喜好禮儀的嗎?

    怎會如此務實!

    “對,莊主,我看過畫卷了。”

    既然鮮于仲要從實際出發,他也就不再繞彎子了。

    “要建成新孔雀山莊,並非一日之功,從去年,我決心建造山莊開始,到此刻,已經過去整整一年多,但山莊也只是修建了一小部分,奠定了一部分地基,你知道,這裏面的難處在哪裏嗎?”孔雀山莊莊主鮮于仲淡淡道。

    “不知。”

    駱星辰本想說缺錢,但這件事並沒有得到鮮于仲的證實,貿然說出來,並不妥當。

    “有兩個難點,第一個是錢財,至少預算需要兩千萬兩,這只是保守估計。第二個嘛,是工匠,要想修建那些好建築,需要有技藝高超的能工巧匠纔行……這兩點,我現在都缺。”孔雀山莊莊主鮮于仲望着駱星辰的眼睛,淡淡道。

    “莊主打算如何解決?”駱星辰沉着氣問道。

    “不好辦。”孔雀山莊莊主鮮于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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