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醜女種田:山裏漢寵妻無度 >第7640章 姜家的想法
    長坪村。

    姜先俊母子先行押往了縣衙大牢候審,村裏,姜二的屍身也交由仵作檢驗。

    在這過程中,原本過來弔喪的親戚朋友都沒遣散,尤其是姜先俊的兩個舅舅舅母,聽到這事兒,嚇得屁滾尿流。

    招呼都不打就跑回自己村子去了,臨走前還放了話:“……官老爺要咋懲就咋懲,他們家正式宣佈跟姜先俊母子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

    一天後,仵作離開長坪村。

    又過了兩天,姜大他們給姜二操辦了一場法事,因爲姜先俊人在大牢裏,披麻戴孝摔瓦盆舉引魂幡的便是姜大的兒子,姜二的親侄子。

    姜二下葬,剛好趕上農忙,大夥兒經歷了水災,就指望這一季的莊稼來維生了。

    所以除了一些幹不動力氣活的老太太,和年幼的小孩子,祠堂那邊基本看不到青壯勞動力去看法師。

    一場法事辦得冷冷清清的,就這樣,在第三天的清早,姜二的棺木被擡上了山,葬在姜老太太的墳邊。

    老薑頭強撐着等法事結束,再也扛不住,病倒在牀。

    即便老漢病倒在牀上,心裏還是時刻記掛着衙門那邊的事,幾乎天天都要打發姜大來村口楊華忠家打聽。

    “……證據確鑿,這兩天就要開審了,到時候我來喊你,咱一塊兒去。”

    身爲長坪村的里正,楊華忠是肯定要到場的。

    而姜大則是原告,苦主的家屬,以他的名義去狀告先俊娘殺姜二。

    “老三,照你看,這一趟判下來,先俊娘會不會被砍頭?”姜大又問。

    楊華忠想了想,說:“自古殺人償命,砍頭的可能性很大。”

    姜大擰眉,“我和她好歹也做過幾十年的家人,實在不忍心看她落到那個下場,可她做的事……砍頭也是命!”

    楊華忠拍了拍姜大的肩膀,這種事,沒法安慰,交給官老爺去決斷吧!

    “老三,那先俊?又會咋判?”姜大又問。

    楊華忠收回手,想了想,“我聽晴兒說,這得取決於先俊的認錯態度。”

    “若他不接着跟他娘同流合污,轉而證人來戴罪立功,而你們原告又幫着求情的話,縣令大人應該會從輕發落。”

    “若他執迷不悟,很可能就是照着從犯的罪去判,就算死罪可免,活罪肯定也難逃。”

    姜大聽到這,臉色變得很凝重。

    “這事咋說呢?從我本心來看,給先俊一些教訓就行了。”

    “這孩子其實心地不壞,只是打小就被他娘給控制得死死的,沒有自己的主意。”

    “要是能行,我還是希望他回來,畢竟我弟弟就他這麼一個兒子,要是先俊也沒了,我弟弟就斷後了,九泉之下,恐怕也不會心安。”

    “哎,姜大,你的苦心我明白,還得看先俊自個的態度。”楊華忠只堅持這一點。

    姜大點點頭,“開審前一天咱就去縣城吧,這也是我爹的意思。”

    “叔爲啥要你提前去?叔都病了,你這一走誰來照顧他老人家?”楊華忠問。

    姜大說:“我婆娘,還有兩個兒子也能幫襯。”

    “沒轍啊,老漢心裏還是記掛着先俊這個小孫子,想我去縣衙勸勸他……”

    老薑頭的苦心,楊華忠明白,很酸楚,也很無奈。

    “成,那我把家裏實情安排下,明日一早咱就動身吧,去了縣城再等開審,橫豎也就在這兩天。”楊華忠道,就此跟姜大約定好,各自分道揚鑣。

    駱家。

    福伯和旺生一起過來給楊若晴把平安脈。

    駱風棠站在一旁,目不轉睛的盯着,稍微看到福伯的微表情有那麼一點點變化,這廝就要趕緊詢問。

    生怕他的媳婦孩子們哪裏有啥岔子。

    旺生看得直樂,拍着駱風棠的肩膀說:“棠伢子你放輕鬆,甭那麼緊張,晴兒身體健壯,孩子們也很好,你不要擔心!”

    駱風棠望向旺生的目光裏都是感激。

    沒辦法,月份越大,他越緊張。

    尤其是每天看着楊若晴挺着那麼大一個肚子在面前走來走去,他都擔心她那腰桿子能不能撬得動!

    有時候晚上睡覺,他睡裏面吧,起夜又要從她身上爬過去,那麼大一個肚子挺着,他生怕自己不小心碰到或是撞到了。

    讓晴兒睡裏面他睡外面吧,他是方便了,可晴兒起夜就老費勁了。

    挺着那麼大一個肚子還得從他身上爬過去,要是摔着也不得了。

    讓兩人分牀,他去隔壁屋子裏睡?又或者睡牀邊的懶人榻?

    那更不可能!

    只要跟媳婦兒在一起,他不抱着媳婦,不挨着媳婦,他睡不着!

    所以最後,這兩口子想出一個法子,那就是兩個人都橫着睡,如此一來誰都不礙着誰起夜。

    也幸好這牀夠大,橫着豎着斜着都行。

    又等了一陣,終於完事了。

    楊若晴放下袖口坐起身,在那裏整理着先前壓亂的頭髮。

    駱風棠則趕緊招呼福伯和旺生父子去隔壁的小堂屋喝茶,順便交待之後的養胎注意事宜。

    楊若晴嘴裏咬着頭繩,雙手攏着頭髮,耳中聽着隔壁屋裏的對話,尤其是某人那一連串事無鉅細的問詢,嘴角忍不住高高揚起,以至於頭繩都掉到地上去了。

    駱風棠送福伯父子出了小院,趕緊轉身往寢房這邊來,發現楊若晴依舊垂散着頭髮坐在牀邊。

    “不是在攏頭髮麼?”他訝異問。

    楊若晴指着地上的頭繩:“掉了,我彎不下腰。”

    駱風棠立馬緊張起來,“你別動,我來撿。”

    他大聲說話的同時,腳下也風一般衝到了牀邊,爲她撿起了頭繩。

    “你彎腰,擡臂都太喫力了,往後梳頭這活計交給我。”他說。

    之前他已經把爲她穿鞋的差事給接去了,這又要給她梳頭,從頭到腳一條龍服務啊?

    “穿鞋子我相信你能行,可梳頭,你會嘛?”楊若晴扶着牀沿,身體微微後仰,優雅頎長的脖頸撐着一張笑顰如花的臉。

    面對她的調笑和質疑,駱風棠也笑了笑。

    “咋?不相信我?”他問。

    楊若晴搖頭,“不是不信,是不敢信,這女人的頭髮可難梳了呢,還得挽髮髻……哎呀,你抱我做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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