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事情,正如大家所看到的,還沒有等小安和紅袖這對年輕男女摩擦出真正的感覺來,月老那邊將小安的紅線搭到了蓮兒的腳踝上……薈

    因爲何家後面發生了一系列事情,失去了家中唯一兒子的何父何母還有何蓮兒,在老家那邊養老,被村霸欺負。

    而且差一點就被欺負到家破人亡,小安跟紅袖這邊的相處,戛然而止。

    爲了一份責任感,小安去了何家那邊營救陷入了深淵的何家三口,也因此,中段了跟紅袖這邊的聯繫,展開了跟何蓮兒那邊的接觸……

    世上的事情就是如此,總有很多意想不到的變數,漸漸的,比起跟紅袖的投緣,小安和何蓮兒相當於是患難見真情。

    患難見真情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就是小安這個人非常的善良,看到何家當時的情況,感覺自己有必要真正挑起這個家的擔子,重新撐起門戶來。

    不然,救得了這一次,還有下一次,怎麼辦?

    只有自己跟何蓮兒成親,成爲何家的一份子,才能名正言順的撐起何家,爲死去的好兄弟何青松盡孝!薈

    何青松……是爲了救小安而死的,這個恩情,一輩子都還不了!

    而紅袖那邊,小安肯定是無暇顧及了。也或許心裏想過點什麼,知道自己的選擇和取捨,所以很長一段時間小安都是留在何家和慶安郡那邊,極少回來。

    至於紅袖,應該也就明白了小安的意思。

    儘管這兩個年輕人之間從未挑破過什麼,但有些東西根本不需要挑破。

    “小安,做人不能貪心。貪心的人,將會一無所有。”在腦子裏將過去的那些事快速回憶了一番後,即便小安惱火,楊若晴還是要語重心長的告誡他。

    雖然小安是自己的弟弟,但是,小安畢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對男人來說,嬌俏純真的妻子何蓮兒,是他的白月光。薈

    跟自己投緣的紅袖,估計是硃砂痣。

    有了白月光,惦記硃砂痣,有了硃砂痣,又放不下白月光。

    生如果什麼都想要,那麼到最後註定一無所有,所以楊若晴必須要跟小安打招呼,老楊家,老駱家,不允許出現三心二意的男人!

    果真楊若晴的話,更加的讓小安惱火,但惱火的同時,也無話反駁。

    “姐,我不是因爲心虛而不反駁,我是嘴巴笨拙,不曉得該如何說,怕越描越黑。”小安道。

    “姐,我是真的關心紅袖,不想紅袖受到傷害,我現在有妻子兒子,有家庭有責任,姐你放心,我不是那種貪心的人,不會想着滿足自己的私慾,不顧別人的感受和處境,我不是那樣的人!”

    楊若晴看到小安眼中的真誠,知道他沒有撒謊,或許,之前是自己太敏感了一點吧。薈

    不管是紅袖,還是蓮兒,都是楊若晴身邊至親的人,是她想要保護的人!

    而小安呢,又是自己的親弟弟,所以,楊若晴不希望出亂子。

    如果換做關係稍微遠那麼一點點,楊若晴都不會管這麼多。

    最好的例子,就是綿綿,繡繡,以及李偉。

    楊若晴雖然一開始想過要去找李偉談一下,恐嚇幾聲,但後來,因爲別的事情,就把這茬給耽誤了。

    耽誤之後吧,人也漸漸冷靜了下來,想想也犯不着自己去強出頭。

    因爲綿綿,如今夜一回來了,有夜一的保護。薈

    而李偉那邊,繡繡把他當金和寶,前陣子二嫂都在河壩上撞見了李偉帶着表妹李丹兒從鎮上回來,即使如此,繡繡都能找藉口爲李偉開脫。

    你說,就這樣,蜜裏調油的,外人有必要去摻和他們的事嗎?

    到時候還會說你多事,見不得別人好!

    “放心吧,紅袖我把她當妹妹,從京城就一直跟着我,我怎麼可能讓她有事呢?”最後,楊若晴拍了拍小安的肩膀,讓他放寬心。

    小安點點頭,“姐,那地上這幾人,怎麼處理?”

    楊若晴想了下,“也都是可憐人,悄悄送去縣衙,交給縣太爺,我會附贈一封信的、”

    姐弟倆分頭行事,楊若晴去了山裏的營地。薈

    山裏的營地,現在是冬天,滴水成冰,可是,營地的訓練場上,剛剛結束了午休的年輕女孩子們已經操練起來了。

    駱寶寶扎着高高的馬尾,手裏拿着一支長矛,站在訓練場上指導她們。

    紅袖也在另一邊,身上穿着短打服,雙臂環抱,視線從面前隊列裏的女孩子們身上一個個掃過。

    誰的姿勢不標準,紅袖都會提醒,或者上前去親自爲她們糾正。

    看到楊若晴過來,駱寶寶便吩咐這些小女兵們先自己操練起來,然後,她和紅袖一起朝楊若晴這迎了過來。

    “娘,啥風把你給吹過來了?而且,啥東西都沒帶,是空着手來的,這有點不符合我大奶奶和嘎婆的風格,讓我很詫異呀!”

    駱寶寶見着了楊若晴的面,直接就打量着楊若晴空空的雙手,歪着腦袋俏皮的問。薈

    楊若晴也笑了笑,擡手捏了捏駱寶寶的臉。

    嗯,不錯,雖然天天舞刀弄棒的,但這皮膚還是非常的好,捏起來滿滿的膠原蛋白,年輕就是好,青春就是好啊!

    “咋?帶着東西過來就是你娘,空着兩手過來就不認我這個娘了嗎?”

    “哎呀呀,娘,你可千萬別那麼說,你閨女我難道是那種勢利眼的人嘛?我可不是哦!”

    娘倆說說笑笑,駱寶寶挽着楊若晴的手臂往前面的屋子裏走。

    紅袖跟在一旁,她看了眼頭頂的日頭,又看看楊若晴這獨自一人上山,紅袖的眼中掠過一絲猜測。

    到了屋子裏,駱寶寶拉着楊若晴坐下,“娘你冷不冷?我們這裏每天大家訓練得停不下來,滿腦袋的熱汗,幾乎都用不着烤火爐子啥的。”薈

    “我給娘你泡碗茶,娘你捧着暖手,好不好?”

    還別說,看到如今這樣體貼細心的駱寶寶,楊若晴心裏軟軟的,也暖暖的。

    從前閨女小,都是大人照顧,總感覺孩子什麼都不懂,甚至天冷添衣裳,天熱脫衣裳這樣簡單的事情,做孃的都喜歡去操心。

    可是如今,看到面前這亭亭玉立,比自己還高出大半個頭的閨女來來回回的,又是給自己泡茶,又是給自己拿點心喫,楊若晴感覺反過來了,自己成了被照顧的那個。

    閨女是真的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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