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年紀漸長,皮下脂肪在歲月的打磨下一天天流失,膠原蛋白可不是你打這個酸那個酸能拉起來的。

    到那時候,你醜得比鬼都要下來,整張臉都垮了,想要做個正常人該有的表情都做不出來。

    而且身體裏假體太多,一堆的排異反應,就問你怕不怕!

    小朵面對着楊若晴這審視的目光,臉都漲紅了。

    她只能尷尬的笑了笑,說:“別聽嬌嬌那小丫頭瞎說,我哪裏是勒雙眼皮喲,我是那天眼皮子跳的難受,就想法子勒住不讓它亂跳。”

    楊若晴說:“反正該說的話我已經說過了,你別犯傻,到時候後悔來不及。”

    不僅嬌嬌說過,靈靈也跟楊若晴這說過。

    說嬸孃拿夾子夾住眼皮子,疼得眼淚嘩啦啦往下流,嬸孃都不鬆開夾子。

    小朵爲了追求美,這一番瘋狂的舉動,把兩個小孩子給嚇到了,我暈!

    小朵最後找了個藉口遁走了。

    劉氏也是心情愉悅,步伐輕快,因爲這趟來三房不僅被孫氏和楊若晴一番勸,把心中的鬱氣給勸散了。

    同時還收穫了小朵的那些奇葩事兒,這對劉氏來說,今天很滿足了。

    臨走的時候,劉氏順手又抓了一把桌上的糖果揣口兜裏。

    “我帶回去給金釧喫,我自己不喫哈!”

    末了,她還要着重強調一下。

    楊若晴和孫氏對視了一眼,對於劉氏的這種說辭,她們肯定是不信的。

    劉氏最護食了,這些糖果絕對是她給自己抓的,但凡能勻給劉金釧一粒,都算劉氏是個好婆婆了。

    事實上,劉氏這個婆婆也還不賴,最起碼能跟兒媳婦和平共處,不會像有些婆婆那樣對媳婦不爽了,就端把凳子坐在媳婦屋門口罵街。

    又或者故意趁着兒子媳婦在睡覺,站在窗外智商罵槐。

    劉氏從來沒有過。

    但劉氏唯一的缺點就是護食。

    太護食了。

    喫東西不太會顧忌別人,也不會顧忌晚輩,哪怕是跟外孫們一桌喫飯,劉氏喜歡喫的東西,從來都是大包大攬。

    也正因爲如此,所以楊華明始終都覺得劉氏不太懂事。

    而譚氏也始終都有些瞧不起劉氏。

    但是劉氏自己控制不住,這是本性。

    但誰人又能十全十美呢?對吧?

    所以,差不多就得了。

    楊若晴陪着劉氏一塊兒離開了三房,路上,楊若晴少不得還是提醒劉氏:“四嬸,我看你這氣色不是很好,也或許是因爲這幾天跟我四叔鬧不愉快導致的,也或許還有其他的原因。”

    “我建議你最好去找旺生把個平安脈。”

    “嗨,我好着呢,這是被伱四叔給氣着了,等我恢復兩天,多喫點好東西就緩過氣來了!”

    面對着劉氏的不以爲然,楊若晴也不好再說什麼。

    尊重他人命運,放下助人情節。

    適當的善意肯定得有,但多了就沒必要了,尤其對方還不太願意接受的情況下,對吧?

    院子門口就是大路,兩人剛出來,就看到一個身影閃進了斜對面小二房的院子門。

    “好像是繡繡。”劉氏眼尖,說。

    楊若晴也看到了,那身形明顯就是繡繡。

    “她不在家裏帶娃,跑出來幹嘛?”劉氏又問。

    楊若晴說:“或許是去五房找綿綿說話吧,咱就別管那麼多了,該幹嘛幹嘛去。”

    但是,楊若晴卻並不覺得繡繡是去找綿綿說話。

    從繡繡腳上穿的鞋子就能看出來。

    但她不想多管閒事,人家去哪說話是人家的自由。

    如果多說了,少不得又得激起身旁這位八卦黨的好奇心,而跑過去打聽。

    多一事不如省一事。

    ……

    此時的小二房。

    繡紅在竈房準備燒夜飯,曹八妹在堂屋裏做針線活,搖籃就放在邊上。

    小嬰兒在搖籃裏睡得呼呼的,曹八妹抽幾下針線,就扭頭去看一眼大外孫。

    一會兒擡手摸摸孩子的腦袋有沒有汗。

    有汗的話,就把孩子身上的小被褥往底下扯開些,好讓孩子通風透氣。

    再拿旁邊準備好的鬆軟乾淨的帕子給小嬰兒擦拭下額頭和脖子底下的汗,以免驚到了着涼。

    若是孩子沒汗,就去摸一摸孩子的小鼻子,看是不是有涼意。

    有涼意的話就再把被子緊一緊,好讓小嬰兒睡得更暖和。

    若是小嬰兒哼哼唧唧了,她的腳就輕輕踩幾下搖籃底下的弧形撐子。

    月亮船形狀的搖籃就會有節奏的兩邊搖晃,伴隨着嘎吱嘎吱的聲響。

    以及曹八妹咿咿喲喲的搖籃曲中,小嬰兒將會再次靜下心來,繼續陷入香甜的睡眠中。

    若是這一招都不行,嬰兒還是哼哼唧唧,甚至顯得心煩意亂要醒的樣子。

    那麼曹八妹就得放下手裏的針線活計,輕輕揭開被子的一角。

    把手伸進去摸一把,看是不是尿了或者拉了,孩子感覺不舒服,所以踩睡得如此煩躁。

    若是那樣,也是需要抱起來換尿布和衣裳的。

    所以當繡繡從外面進來的時候,曹八妹正彎腰站在搖籃邊檢查孩子的尿布。

    看到繡繡進來,曹八妹趕緊說:“你咋出去那麼久啊?不是說跟你綿綿姑姑那隨便說幾句就回來嗎?”

    繡繡目光微微躲閃了下,但很快也就鎮定下來。

    “說着說着,就多耽誤了一會兒。”

    “哦,沒事兒。”

    “娘,勇孝咋啦?是尿了還是拉了?”繡繡趕緊轉移了話題,並來到搖籃邊。

    曹八妹說:“沒尿也沒拉,估計睡得好久,睡餓了。”

    “那我去洗把手和臉就過來喂他,不要穿衣裳了,我待會拿小毯子裹着喂,喂完再放回去接着睡。”

    “也行,看他睡得呼啦的香呢,穿衣裳又給搞清醒了。”

    趁着繡繡給孩子餵食,曹八妹也給孩子把搖籃裏墊的那塊小褥子給換了。

    “瞧瞧,都是汗呢,這小傢伙火性可真重,像你弟弟。”

    面對曹八妹的話,繡繡只是笑。

    外甥像舅舅,天經地義。

    不過這舅舅可只比外甥大個五六歲呢!

    再過一兩年,誰搶誰東西喫,都說不準。

    “還別說,咱小三子雖然才六歲不滿,之前家裏他最小,都把他當小孩子。”

    “去哪玩都是叫你二妹繡紅跟着,如今添了勇孝,小三子好像突然就成了大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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