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咋喫就咋喫,我聽你的。”楊若晴道。

    駱風棠想了下,道:“晌午我帶你出去喫吧,順便帶你到處轉轉,等會夜裏咱再回來自個燒。咋樣”

    楊若晴欣然一笑,“好啊。”

    邊上,齊傲珊不淡定了。

    “駱將軍你太偏心了,駱夫人剛來第二天你就迫不及待帶她去外面喫飯,還逛街,”

    “我這跟你求了多久,你都不放我出院子,你,你不公正啊”

    面對齊傲珊的譴責,楊若晴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正要開口,駱風棠已面無表情的轉過身去。

    他看了齊傲珊一眼,道:“你是公主,我必須要負責你的安全,在任務沒有完成之前確保你萬無一失。”

    “晴兒是我媳婦,我帶自個媳婦出去溜達下,天經地義。”

    齊傲珊被堵了個啞口無言。

    她只能來到楊若晴身旁,雙手抱住楊若晴的手臂輕輕搖晃着,用眼神撒嬌,央求。

    楊若晴拍了拍齊傲珊的手,道:“公主,你跟我不一樣,你身份特殊,不能出現半點差池。”

    “你還是聽他的話,耐着性子在別院裏待着,大不了我回來的時候給你帶禮物,咋樣”

    齊傲珊把頭搖得跟什麼似的,“我不要禮物,我什麼好東西沒見過呀,我就是想要出去透透氣啊”

    “駱夫人,你幫我跟駱將軍那裏說幾句好話嘛”

    楊若晴無奈,只得看向駱風棠。

    駱風棠依舊是一臉冷漠的看了眼齊傲珊,“九公主,當初是誰跟皇上那裏信誓旦旦的保證要來天海郡將功折罪的”

    “請你記住你自己親口說過的話,你來這裏是爲了公事,而不是遊山玩水,逛街購物。”

    說完這些,駱風棠揹着雙手來到屋門口,揚聲吩咐守候在外面的一衆宮女和嬤嬤們:“護送你們公主回去,好生伺候着,出了半點差池,斬”

    外面的一衆宮女嬤嬤們嚇得渾身顫抖,紛紛垂下頭去應是。

    屋子裏,齊傲珊和楊若晴也聽到了。

    齊傲珊氣得跺了跺腳,憤憤道:“駱將軍實在是太霸道了,霸道得不近人情,駱夫人,你怎麼會嫁給這樣霸道的一個男人啊”

    楊若晴笑得眉眼彎彎,卻是一臉的自豪。

    “還別說,我就喜歡他這款的,帶勁兒。”她道。

    何況,他的霸道是對你們這些外人,對我和孩子,那可是千依百順。

    “公主,別鬱悶了,等會夜裏我做麪食喫,給你改善伙食,到時候邀請你過來喫。”她安撫着齊傲珊道。

    齊傲珊一聽麪食,眼睛亮了三分。

    但聽到後面的話,她又趕緊搖頭:“還是別,我跟駱將軍一張桌上喫飯會消化不良的。”

    楊若晴再次笑了,道:“那我做好了親自給你送過去,這總可以了吧”

    齊傲珊道:“還是你對我好”

    楊若晴笑了,拍了拍齊傲珊的手背:“好啦,你先回去吧,路上當心點。”

    送走了齊傲珊,楊若晴去屋子裏換了身衣裳,然後把頭髮也重新弄了下。

    駱風棠從外面進來,看到屋裏一身男裝的她,怔了下。

    “晴兒咋做男子打扮了呢”他問。

    楊若晴轉過身來,一邊擡手

    整理着嘴脣上方的一瞥八字小鬍鬚,便朝他拋了個媚眼。

    “想換種風格,看能不能撩到漂亮妹子。”她道。

    駱風棠滿頭黑線,他大步過來拉起她的手就要往洗浴室。

    “幹嘛呀”楊若晴問。

    駱風棠道:“別鬧,洗了。”

    楊若晴抓住門框,死活不進去。

    “哎呀,人家不洗嘛,你就讓我這麼玩玩嘛,”她道。

    “咱這出去,肯定有人盯梢啊,我這樣打扮也省了方便。”她又道。

    駱風棠沒轍,只得隨了她。

    跟周副將那裏交待了一聲,兩口子跟兩兄弟似的,步行朝着天海郡最熱鬧的大街那邊而去。

    “這天海郡跟慶安郡其實也沒啥區別嘛,都是買,賣,一樣的熱鬧。”楊若晴一路走一路看。

    駱風棠雖然視線直視前方,但眼角的餘光,還有全身的感官都在留意着周圍的動靜,時刻都不敢鬆懈。

    “去哪裏喫”駱風棠問她。

    楊若晴道:“昨日我過來的時候,看到那條街上好像有一家戲樓子,咱去那裏邊聽戲邊喫吧。”

    兩人很快就找到了楊若晴說的那家戲樓子,進來後發現裏面高朋滿座,一樓的正中間搭了一個高臺子,上面已經鑼鼓喧天,兩個小生在上面咿咿呀呀的唱着。

    兩人在二樓靠近圍欄的地方找了一張桌子坐了下來,點了兩個小炒,兩個滷拼,一份點心,一壺茶。

    “那是在唱啥咿咿呀呀的,調子跟咱家那邊聽的戲曲調子不一樣啊。”

    駱風棠喝了一口茶,又掃了眼底下的戲臺子,問道。

    楊若晴則雙手捧着下巴,饒有興趣的聽着底下唱戲。

    聞言她笑了笑道:“咱家那邊的戲曲是黃梅小調兒,天海郡這邊唱的應該是越劇。”

    對於戲曲這塊,駱風棠不懂。

    他只知道一兩首,遠不如村裏的婦人們知道的多。

    而且他知道的那一兩首,還是經常聽到哦家裏親孃,大媽,岳母她們在一起拉家常的時候提到的,每年正月村口唱大戲的時候都要點的戲。

    “臺上那兩個人在唱啥該不會也是在唱樹上的鳥兒成雙對吧”他又問。

    楊若晴對他這似懂非懂卻硬要裝懂的樣子感覺搞笑。

    “啥鳥兒哦,他們在唱蝴蝶呢。”她到。

    “蝴蝶還有這樣的戲曲”他訝異的問道。

    楊若晴道:“當然是,這是越劇梁山伯與祝英臺,他們兩個以前是同窗,後來相愛了,最後因爲家族的反對不能在一起,再最後兩個人爲愛殉情,化作一對蝴蝶飛走了。”

    駱風棠睜大了眼,視線落到臺上的二人身上,“故事很感人,只是,他們兩個好像都是男人吧”

    楊若晴挑眉,指了其中一個道:“那個是梁山伯,他是男的,祝英臺是個女的,女扮男裝去念書。”

    駱風棠恍然。

    楊若晴接着道:“他們兩個正在唱的是十八相送,這個愛情故事不錯,跟咱老家那邊經常聽的天仙配有得一拼。”

    駱風棠點點頭,端起茶碗來,學着楊若晴的樣子聽戲。

    說是聽戲,但是他的眼睛卻不時看向楊若晴。

    媳婦這女扮男裝的樣子,比臺上的祝英臺還要好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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