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抱了多久,直到楊若晴徹徹底底的清醒過來,明白這不是夢,方纔鬆開他。

    “咋不聲不響的就回來了呢這比我預測的日子快了將近十來天呢”楊若晴道。

    駱風棠輕輕撫摸着她的臉,道:“歸心似箭,就想要快些回來報媳婦。”

    楊若晴抿嘴笑。

    “都老夫老妻的了,還那麼猴急做啥又不是沒抱過。”她嗔道。

    駱風棠卻是一臉認真的道:“老夫老妻也抱不夠。”

    英俊的臉一片認真,可眼神卻又炙熱,楊若晴的臉頰開始發燙。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頭去,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駱風棠就喜歡看她這副羞澀的樣子,忍不住抱住她,就去親她的額頭,臉蛋,脣

    久違的感覺瞬間就被喚醒,楊若晴摟住他的脖子給予熱情的迴應。

    兩人吻了好一陣,彼此呼吸都粗重了纔不依不捨的分開。

    兩人額頭歐抵着額頭,駱風棠的聲音帶着幾分沙啞:“若不是媳婦你身上有事不方便,我恨不得這就把你給辦了”

    楊若晴咯咯的笑,這一笑牽動了肚子,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小臉也有點發白。

    駱風棠立馬意識到,“咋又疼了”

    楊若晴捂着肚子,一張臉蛋擠成了苦瓜。

    “壓根就沒好。”她道。

    “那趕緊淌下來啊”駱風棠說着,扶着她就要躺下去,楊若晴卻搖了搖頭。

    “我先去換條月事帶再來睡。”她道。

    “好,我扶你去。”他道。

    換好了乾淨的月事帶,那條用髒的,楊若晴隨手丟在洗浴房角落裏的一隻專門用來收納髒衣裳的竹簍裏。

    “來,趕緊回牀上躺着去。”

    拉開洗浴房的門,駱風棠已守候在那,他趕緊過來扶住她往牀那邊去。

    重新躺回溫暖的被窩裏,楊若晴發現腳的地方暖呼呼的。

    “我腳那邊是啥”她問。

    駱風棠道:“我剛塞了個熱水袋進去。”

    這是怕她睡不暖

    楊若晴躺在那裏,眼角眉梢都是淺淺的笑意。

    駱風棠又把一隻小一些的熱水袋塞到被窩裏,輕輕放在她的小腹上。

    她訝了下,“這又是”

    駱風棠道:“擱在肚子上捂着,再睡一覺,我保證你醒來就會好很多。”

    楊若晴把一隻手從被窩裏騰出來,伸過來輕輕撫摸着他的俊臉:“想得可真周全啊,這剛回家屁股還沒坐熱就把我伺候得這般舒坦,真是我的好夫君呀”

    駱風棠握住她的手在他臉上輕輕蹭了蹭,“伺候媳婦,天經地義。好好睡一覺,我去趟前院跟我娘和大伯他們說幾句話就回來。”

    他把她的手臂重新塞回了被窩裏,併爲她輕輕掖了掖被角。

    “你多陪陪娘和大伯他們,我睡一會,不需要人陪的。”楊若晴道。

    他那麼久沒回家,婆婆和大伯他們對他的惦記,一點都不比她少。

    她不能霸道的總霸佔着他,也要考慮他們的感受,他們也是他的至親之人啊。

    駱風棠笑了笑,俯身在她額頭親了一口,“我心裏

    有數,你就別操心了,趕緊睡覺。”

    知道他回來了,她這一覺睡得格外的踏實,翻了個身,立馬就睡着了。

    夢裏面都是暖洋洋的,一個接着一個的好夢。

    等到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後了。

    肚子早已不痛了,而擱在肚子上方的熱水袋,卻還一直暖呼呼着。

    楊若晴知道,這肯定是他中途溜進來給她換了一袋子熱水,不然,這麼長時間水肯定會冷卻的。

    想到這兒,楊若晴抱着熱水袋,心裏甜蜜蜜美滋滋的。

    外面傳來說話的聲音,是駱風棠跟駱鐵匠。

    這爺倆好像又在合力修繕什麼東西,所以在那一邊稻穀一邊探討。

    楊若晴翻了個身,聽着外面偶爾傳進來的聲音,美美的發着呆,這棠伢子回來了,她整個人似乎都變得慵懶了。

    但想到某個東西,她不能再賴在牀上了,趕緊以最快的速度起牀去到洗浴房裏。

    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之前換下的那條髒了的月事帶子。

    這會上哪去了老鼠還是夜貓給叼走了

    想想都覺得不可能,老鼠和夜貓的口味可沒那麼重。

    一轉身,她看到門後面她專門用來晾曬這些小東子的架子上,竟然掛着她要找的東西。

    只不過已經洗乾淨了,手摸上去,已經有了五成幹。

    不用猜,肯定是棠伢子給洗的。

    而且,從這乾溼程度來推測,應該是在她睡下沒多久,他就給洗了,而且還放在日頭底下曬了一個晌午,這會子收進來放在這裏接着風乾。

    摸着這散發出香胰子氣味的乾淨月事帶子,楊若晴幸福滿滿的,心口盛開了一朵朵的花。

    夜裏,楊華忠家擺下飯菜,爲女婿接風洗塵。

    “晴兒,你成嗎”

    屋子裏,駱風棠看着正在穿戴衣裳的楊若晴,有點不放心的問道。

    楊若晴揚了揚脣角:“你媳婦我可沒那麼嬌弱的,上晝是特殊情況才肚子痛的,這會子不痛了,人也就原地滿血復活啦”

    駱風棠道:“夜裏風大,外面多穿件披風吧”

    楊若晴朝他拋了個媚眼:“我要你給我穿披風,不然就不穿。”

    駱風棠立馬就來了勁兒,屁顛着取了披風過來,從後面將她圈在懷中,然後將披風給她披在肩上。

    她側首對着他笑。

    白色的狐狸毛襯着她瑩潤如玉的笑顏,媚眼生花,撞亂他的心絃。

    他竟然像個愣頭青的小子,看得呆了。

    “瞧這呆樣,嘻嘻”楊若晴擡手,輕輕戳了下他的下巴。

    等到他回過神來,她早已去到了梳妝檯前,正對着銅鏡整理髮髻。

    駱風棠跟了上去,站在身後透過銅鏡看着裏面的佳人,喃喃道:“我媳婦真好看,啥啥都好看,就跟那年畫裏走出來的仙女似的。”

    楊若晴低笑了聲,從梳妝盒裏撿了一隻粉色珍珠的耳墜子往耳朵上戴,扭頭朝他這道:“誇啥不好非得誇我像年畫裏的仙女,年畫裏那仙女磕磣死人啦,一張臉跟大餅子似的,我纔不要呢”

    駱風棠撓了撓頭,嘿嘿的笑。

    反正,媳婦好看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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