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道:“這事兒交給我來辦,我等會再尋個機會去跟朵兒把這些都原原本本分析一遍,聽聽朵兒咋說。”

    衆人都點頭。

    楊若晴心裏惦記着駱風棠,晌午陪牛販子多喝了幾盅,這會子也不曉得睡了沒

    要是沒睡,她就給他做點水果湯之類的沖沖酒勁兒,不然,這胃裏面都是酒精,灼燒得肯定難受。

    所以,她沒跟孃家這裏多待,說完了朵兒的事情後便趕緊回了自己家。

    這冬天就是這樣怪異,上晝還出了一會兒太陽,這喫過晌午飯天就漸漸陰了下來。

    北風呼啦啦的颳着,拂起地上的落葉,外面冷,大伯大媽他們自然都躲在自個屋裏窩冬,做着針線活。

    楊若晴徑直來到後院,看到寢房門口擺着一雙男人的鞋子,是他先前穿過的那雙。

    進寢房前都要換鞋子這個規矩,是她定下來的,他執行得真是一絲不苟啊,這換下來的鞋子工工整整的放在一旁。

    她拿起來,伸手摸了下里面。

    他的腳喜歡放汗,又走來走去的,鞋子裏面有點潮。

    她便將火桶裏的火勢挑了幾下,然後將鞋子反過來放在火桶裏面烘烤,等會他起牀了,鞋子就乾燥暖和了。

    做好這一切,她洗了把手進了寢房。

    牀上傳來輕微的鼾聲。

    她輕手輕腳的來到牀邊,俯身端詳了一下他睡着時的樣子,莞爾了。

    這傢伙平時在外面不苟言笑,跟悶葫蘆似的,可是長得是真的好看啊。

    尤其是這眼睛的弧度,百看不厭。

    鼻樑也是高高挺挺的,脣還有那麼一絲的性、感,哈哈。

    楊若晴忍不住俯下身去在他額頭輕輕的吻了一下,然後悄然退了回來,坐到書桌前面拿出厚厚一摞的賬冊安靜的翻看起來。

    年末了,幾個地方的賬簿全都送過來了,有酒樓的,青樓與的,酒吧的,運輸隊的,採藥隊的

    這些賬目都要她親自過目,她翻看賬目的時候很認真,一邊看,手裏還拿着一支碳素筆在邊上的一個本子上寫寫畫畫,從這些投入支出的繁瑣項目裏,總結出規律,查找出問題,以在下一年的經營中有目的的調整。

    認真工作起來,時間總是過去得很快。

    眼前的字體一個個漸漸的縮在一塊兒的時候,楊若晴揉了揉眼睛,擡起頭來,這才發現屋子裏的光線比之前又暗了很多。

    她伸了個懶腰,這才發現長時間坐在這裏不動,手腳早已冰涼。

    起身想給自己倒碗茶,發現茶壺裏面竟然一滴茶水都沒有。

    方纔想起來今天喫過早飯兩口子就一起去了隔壁孃家那塊,竈房裏肯定有熱水,可這會子懶得去拿。

    哪裏暖和呢

    楊若晴轉身把目標盯上了駱風棠的暖被窩。

    反正還有個把時辰孩子們才放學,反正有辰兒這個暖心的小哥哥在,他們也用不着專門去接駱寶寶。

    得,那就補個把時辰的午覺唄,這外面陰沉沉的,北風呼嘯,躲被窩裏睡覺最好

    楊若晴麻利的脫掉了外衣和鞋襪就上了牀,冰涼的身體鑽入這暖呼呼的被窩,舒服得她喟嘆了一聲。

    有個暖牀的,真好

    他就是個熱源,源源不斷的散發出熱量來,吸引着楊若晴不停的往他身邊靠近。

     

    啥情況

    他是光着膀子睡覺的呀

    有這麼熱嗎難道是喝了酒渾身燥的緣故

    該不會下面也光着的吧

    想到這兒,她輕輕撩起被子往他底下瞅了一眼,還好,穿了一條褻褲。

    她不敢動來動去,怕吵醒了他,於是翻了個身把背對着他。

    原本仰躺着的他,突然也跟着動了,長臂一伸從後面直接將她摟進懷裏,一隻大手繞過她的腰將她緊緊扣住,滾燙的胸膛貼着她的後背。

    拂在她脖頸間的他的呼吸,跟着了火似的灼熱,還帶着淡淡的酒味兒。

    脖子和耳後根是她的敏感點,這樣一來,她這覺睡的就有些困難了

    身體忍不住的輕輕扭動了幾下

    他灼熱的脣突然就貼了上來,在她的脖頸間拱着

    扣在她腰間的大手也霸道的將她再次往他懷裏拉,他的身體正在快速的發生着反應,清晰的傳進她的感知裏。

    她早已習慣了他的反應,這幾天她身上有事兒,夜裏都是這樣側身被他抱在懷裏睡。

    後面都有東西蹭她蹭一宿

    所以這當口她也沒理會,只當他拱幾下就消停了,畢竟他的眼睛一直閉着呢,還沒醒,是睡夢中的本能反應。

    可是,他這吻卻越來越激烈,呼吸也越來越急促,粗重。

    那隻大手也開始在她腰間亂動起來,去扯她的褲腰帶子

    “你醒了”

    她也被他弄得有些心跳急促,氣喘吁吁的問道。

    他已經睜開了眼,眼中有點血絲,帶着幾分醉意。

    就好像黑沉沉的無盡深淵裏被丟進兩團火,炙熱,狂野得讓她有些心驚膽顫。

    可是身體卻誠實的在他的大掌撫摸下漸漸軟了下來

    “你咋啦”她又問。

    他喘着粗氣看着她,似在努力的隱忍着什麼。

    “想了”她問。

    並擡手輕輕撫摸着他的俊臉,他憋得腦袋上都滲出了喊,粘着着墨發,喉結輕輕聳動着,看起來更加的英俊,迷人。

    讓她生出一種想要將他推倒的衝動。

    “走了嗎”他沉聲問道。

    聲音帶着幾分沙啞。

    她怔了下,隨即明白他指的是啥。

    她身上那事兒,到今天已經是第六天了。

    其實昨天夜裏睡覺的時候,她就特意留意了下,基本是沒有了。

    但鑑於以往的規律,她覺得還是先忍忍,不急着告訴他。

    倘若昨夜告訴他了,那估計昨夜他就要

    今天這大半天都沒有了,至此,她已經能夠確定是真的完事兒了。

    她轉身面對着他,抓住他的手,然後塞到被窩裏

    “你自個摸啊。”她道。

    他摸到了。

    眼睛頓時就亮了,就好像一條餓狼突然看到一塊肥肉。

    被子一動,是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他雙臂撐在她身側,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迫不及待的道:“總算是走了,再不走我真要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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