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可真好聽。

    楊若晴已經好多年沒聽到這麼好聽的聲音了,不由朝少女那裏多看了一眼。

    少女的眉眼五官,跟小花有幾分相似,可是,這相似的五官拼湊在一起的氣質卻跟小花截然不同。

    柔婉,嫵媚。

    膚色白皙,秀髮如瀑披到了腰間,站在那裏雖然穿的是睡覺的衣裳,可是卻依舊亭亭玉立。

    可見這少女若是精心打扮起來,該是一個多麼招人稀罕的妙人兒。

    “你是許彩玲”楊若晴冷冷問那個少女。

    許家的人員關係,楊若晴早就從小花那裏聽說了。

    盧氏從前面那家帶過來的閨女叫彩霞,半年前嫁到了清水鎮。

    盧氏後來跟許大奎又生了一個閨女一個兒子,閨女應該就是站在面前的這個許彩玲。

    “我是許彩玲,你們又是誰”

    雖然看起來很柔弱很像小白花,可是許彩玲卻勇敢的望着楊若晴的眼睛,鼓足了勇氣問。

    “我們是長坪村的,楊大安是我弟弟,小花是我弟妹”

    “原來是姐姐和姐夫到了寒舍小玲見過姐姐,姐夫,給姐姐姐夫問好”

    許彩玲的小俏臉上突然露出驚喜,她側身朝着楊若晴這兒屈膝行了個禮。

    楊若晴有點錯愕,爲許彩玲這與衆不同的反應。

    “哎呦喂小玲啊,你娘快要被你這個姐姐給打死咯”

    楊若晴身後,盧氏突然哀嚎了起來。

    許彩玲這時纔好像發現盧氏坐在地上,堂屋的門也倒在地上。

    “娘,你咋啦咋這副模樣啊”許彩玲趕緊繞過楊若晴,來到盧氏身旁,把豆油燈放在地上,伸出雙手去扶起盧氏。

    看到盧氏的臉又紅又腫,嘴角還淌出了血絲,許彩玲更是花容盡失。

    “娘,姐姐,姐夫,咱們這中間是不是有啥誤會”許彩玲跟楊若晴他們這道。

    盧氏搶先道:“我哪曉得啊,你姐和姐夫踹門進來,我話都沒來得及說就捱了一頓打。”

    許彩玲驚愕,於是看向楊若晴,“姐,這其中是不是有啥誤會”

    楊若晴道:“誰是你姐,少跟我這攀關係”

    然後她一掉頭進了許彩玲的屋子。

    “小花是我親姐,你又是小花的姐,那你也就是我的姐呀”

    許彩玲快步跟在楊若晴身後也進了自己的閨房。

    “姐,是不是因爲昨日我二姐小花和大安姐夫來家裏喝酒的事兒,你們對我娘有了誤會”許彩玲跟在楊若晴身後解釋着。

    “昨日的事情,我先替我娘給姐你賠個不是,我娘是真心疼我小花姐和大安姐夫的。”

    “人家都說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稀罕,我娘得知二姐和姐夫回來了,不曉得多高興,原本打算留着除夕夜殺的雞都殺了給他們喫,還把親戚朋友喊了好多過來一塊兒喝酒喫飯,引薦他們見識下我二姐和二姐夫的風姿”

    楊若晴懶得搭理這個許彩玲,十四歲的少女,一張嘴巴跟黃鸝鳥似的,太能說話了。

    而且還是閉着眼睛說瞎話,楊若晴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反正在許彩玲閨房裏就是一通翻找。

     

    連衣裳櫃子都拉開了的找

    許彩玲見楊若晴不搭理自己,還翻箱倒櫃,眼見着她又去撩她的帳子,許彩玲急了趕緊上來伸開雙臂攔住楊若晴。

    “姐,你這是做啥呀抄家麼就算是抄家好歹也給個說法吧我可是平頭老百姓啊,屋子裏沒有窩藏犯人”

    許彩玲目光裏都是水霧,說話的時候那鼓鼓脹脹的胸口也跟着一起一伏。

    楊若晴把目光停留在許彩玲這與年紀不符的飽滿胸口,脣角勾起一絲玩味的弧度。

    許彩玲臉刷地紅了,趕緊把伸開的雙手合攏,緊緊捂住自己的胸口。

    眼中的淚光更勝,一副眼淚都要掉下來的樣子。

    “姐,你到底在找啥啊你跟我說,我幫你找好不好咱都是親戚,都是自家人啊,即便你們身份顯赫,可我們也沒有作奸犯科,你們何必這樣呢”許彩玲哀哀慼戚的道。

    楊若晴最煩這種人,一把將許彩玲推開:“滾一邊去,少跟姑奶奶這裝,姑奶奶見多了你這種人”

    推開許彩玲,楊若晴撩開帳子,把被子抖了個遍兒,依舊沒有找到許大奎。

    此時,許彩玲已經抱着胸口抽泣了起來。

    楊若晴繼續無視她的存在,往隔壁屋子走。

    隔壁屋子裏沒人。

    奇了怪了,先前進來的時候是搞的突然襲擊,盧氏被驚醒,若是許大奎也在屋裏那肯定也會被驚動。

    許大奎要逃,她跟駱風棠肯定能看到的。

    難道是在她去許彩玲屋子裏搜尋的時候許大奎跑了

    但駱風棠一直在堂屋看着盧氏,許大奎沒那本事從駱風棠的眼皮子底下溜走的。

    而且,找遍這屋子,也沒看到盧氏和許大奎的兒子許壯。

    這麼說,只有兩種可能,他們踹門進來的時候,許大奎跟許壯就已經不在屋裏。

    楊若晴回到堂屋,剛好看到許彩玲站在駱風棠跟前,正仰着頭,可憐兮兮的跟他那裏訴說

    “姐夫,你幫我勸勸我姐吧,大安姐夫醉到傷了身子,我娘比誰都急,今個一天都沒喫飯一直在念叨這事兒。”

    “我爹混蛋,嗜酒如命,他喝上酒就分不清東西南北,誰勸打誰。”

    “別提我小花姐姐了,昨日我娘爲了維護小花姐和大安姐夫也捱了我爹的打呀,若是不信你們看,我孃的手臂上還有一大塊淤青”

    駱風棠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裏,視線壓根就不看許彩玲。

    不管許彩玲怎麼說,駱風棠都無動於衷。

    這時楊若晴從屋子裏出來了,駱風棠突然就動了,三步並兩來到楊若晴跟前。

    “咋樣找到許大奎了沒”他問。

    楊若晴搖頭,徑直來到盧氏跟前,一把揪住盧氏的衣裳領子:“快說,許大奎藏哪了”

    盧氏一副要崩潰的樣子,“我哪裏曉得哦那個天殺的天天不歸家,有時候都是大半夜回來,不曉得在哪裏鬼混啊”

    “少廢話,我再問你一遍,不回答我就打死你”楊若晴咬牙切齒。

    握了個拳頭照着盧氏的腹部就捅了一拳頭。

    比起大安吐得那些血,比起小花眼角的破損和紅腫的臉,殺了盧氏都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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