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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殺人,我就是沒殺人,好端端的女人留着玩多好,我他孃的能養她們兩個十年,還差這個女人一口飯喫嘛我幹嘛要殺她我沒殺”

    “你沒殺,那她咋在這兒這地兒可只有你一個人知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我咋曉得這死女人咋在這我甚至都不曉得這棺材啥時候弄進來的”

    夜壺佬說完這句話愣住了。

    李甲的臉上卻浮起激動。

    “這麼說,你就是承認你曉得這個地兒了”李甲不愧是從李家村上千人口裏爬上去能做里正的人,腦子轉動的比別人要快,立馬就從話裏套出了夜壺佬的漏洞。

    “不,我以前也不曉得這兒,我是今個才曉得的”

    “別狡辯了,你方纔全招了,想改口晚了”李甲道。

    旁邊人也都附和:“沒錯,我們都聽到了,夜壺佬,你早就曉得這個石室,你還裝”

    夜壺佬目光閃躲,臉色漲成了豬肝色:“我、我”

    “死到臨頭還嘴硬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匕首硬”

    匕首狂魔楊若晴又亮出了她的招牌武器

    夜壺佬嚇得從地上蹦起來,躲到棺材的另一邊,只露出半個腦袋驚恐的望着逼近的楊若晴,語無倫次的求饒:“別過來,我說,我說,我全說”

    楊若晴收回匕首退了回去。

    “姐,坐一會兒。”

    劉雪雲從牆角將那把石凳扶起來,放到了楊若晴身後。

    楊若晴沒坐,而是看了眼楊華忠。

    劉雪雲領悟,立馬將石凳搬到楊華忠跟前。

    “爹,你坐下歇會兒”楊若晴問。

    劉雪雲:“三伯,請坐。”

    楊華忠正在那裏按住楊永智,生怕悲憤下的楊永智會情緒失控衝上去殺了夜壺佬。

    聽到他們倆的話,楊華忠只道:“你們幫我把永智弄到凳子上去坐一會兒吧”

    楊若晴看了眼楊永智身上沾惹的那些跟陳金紅有關的髒東西,嘴裏勸了兩句,腳下卻在往後退。

    劉雪雲則上前去幫着楊華忠一塊兒把楊永智扶到了石凳上坐好。

    看到那些沾惹在劉雪雲身上的東西,楊若晴悄悄遠離了劉雪雲幾步,你這個實誠孩子,哎

    楊永智暫時被楊華忠和劉雪雲按坐在石凳上,一雙赤紅的眸子惡狠狠盯着棺材後面的夜壺佬。

    “你還等啥老實交代啊”李甲見這邊安置妥當了,於是再次催促夜壺佬。

    夜壺佬揉了揉鼻子,“里正,我肯定老實交代,就是,就是能不能先給口煙抽抽啊”

    這是煙癮犯了,不抽幾口提不上精神,在場的男人們都明白。

    李甲一臉犯難,看了眼四下,“你們誰身上帶旱菸了”

    “我帶了,可我的旱菸杆子不給他用,他是個噁心吧啦的人”村民中很快就有人忿忿回道。

    夜壺佬已經在打呵欠了,還揉了揉眼睛,眼淚好像都要出來了。

    “你那屁事咋忒多沒煙抽,先忍着”李甲沒好氣的道。

    夜壺佬又打了個長長的呵欠。

    楊若晴咳了一聲,夜壺佬打了一半的呵欠戛然而止。

    “想抽菸是吧好,我來伺候你抽。”

    她捲起袖子往前走,經過那幫村民們跟前時笑眯眯問:“方纔有煙的那位兄弟勞煩把菸袋子甩給我一下。”

    “接着”

    一個濃眉大眼的漢子把菸袋子甩了過來。

    楊若晴穩穩接住,“謝啦”

    她來到夜壺佬跟前,笑眯眯盯着夜壺佬,“別怕,我是來伺候你抽菸的,你把煙抽過癮了,到時候就竹筒倒豆子一次性倒乾淨。”

    在夜壺佬半信半疑的目光注視下,楊若晴抖開菸袋子,衆目睽睽下捻了一小簇旱菸絲兒在指間輕輕搓揉着。

    這旱菸絲兒甭管是從色澤還是氣味來判斷,都是最粗糙最劣質的那種。

    幾文錢要買一大包,又或許是村民們自家地裏種的旱菸葉子切出來的,總而言之,糙漢子抽的那種,嗆鼻嗆得不行,鼻炎都得被嗆出來。

    不過夜壺佬也不是啥精細人,給他抽這種也算對得住他了,何況楊若晴還親自下場來伺候呢。

    這份待遇,嘖嘖,就算是當今皇帝齊星雲都沒享受過。

    夜壺佬有些在雲裏霧裏,他本身就是一個老色鬼,近距離看着楊若晴那纖巧秀氣的手指捻着菸絲兒,身上還散發出若有若無的香味兒,如此溫柔專注,竟讓老色鬼夜壺佬陷入短暫的沉醉。

    這樣的女人才是真正的極品啊

    楊華忠看着自家閨女的舉動,暗暗皺眉。

    不就是審問嘛夜壺佬不配合,再接着打啊,晴兒咋能遷就成這樣

    楊永智也是氣得好幾次要站起來衝過去,都被劉雪雲按住。

    “三哥稍安勿躁,晴兒姐做事自有她的道理。”劉雪雲沉聲道。

    雖然他也看不懂楊若晴的操作,但跟隨了她這麼久,他深諳她從來就不是一個沒有原則的人。

    何況對夜壺佬這樣的惡人,她絕對不會妥協的。

    至於旁邊的其他圍觀的村民們,他們見識到楊若晴之前的一連串操作,每次反轉都讓他們錯愕,所以這回當楊若晴擺出要伺候夜壺佬抽菸的姿態時,他們竟然提高了警惕,不敢輕易相信了。

    “來,咱抽菸了。”

    楊若晴和顏悅色的說着,拿出火摺子來點燃了指間那一團被她捻成花生粒大的菸絲兒。

    菸絲兒滋滋冒着火光,飄出嫋嫋刺鼻的黑煙,送到夜壺佬跟前。

    夜壺佬錯愕,“這沒有旱菸杆子咋抽”

    “該咋抽就咋抽唄。”楊若晴笑得人畜無害。

    在夜壺佬陡然驚恐的目光下,她突然一把掐住夜壺佬的脖子,將那團燃燒正旺的旱菸球兒塞進了他的鼻孔。

    鼻毛被點燃,夜壺佬的半隻鼻孔裏頓時火光直冒,黑煙滾滾。

    他嗷嗷叫喊着,奮力掙扎,最後一個噴嚏才終於把鼻孔裏那團東西噴出來。

    整個人也趴在地上,雙手捂着鼻子,痛得眼淚鼻涕橫流,半張臉火燒火燎的,鼻孔更是被燙木了。

    這一幕,讓在場的人除了劉雪雲之外,其他人皆看得心驚膽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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