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快點,擡去老地方處理掉。”馮公子冷哼一聲。

    兩名老媽子一前一後,擡起巧雲,就向着外面走。

    走了一段時間,來到後院。

    “這死貨,比以前的要重啊。”其中一位臉上有疤的老媽子喘了口氣道。

    “可不是,把我們給累壞了,這活兒是越來越不好乾了。”另一位穿着紅衣的老媽子嘆氣。

    “我早就不想幹了,這事兒,我看,傷天害理,就怕報應到我孫子身上。”疤臉老媽子道。

    “你怕報應,難道,我不怕報應啊!還不是公子給的太多了……”紅衣老媽子瞪眼。

    “這個錢,拿着心慌啊,但我們不能不幹,你見馮公子那狠勁,信不信我們今兒說不幹,晚上就被公子派人宰了。”疤臉老媽子說着就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想起馮公子的狠辣,紅衣老媽子臉色也變得慘白。

    “快點幹活吧,幹完我們走,這裏瘮得慌。”

    大白天的,疤臉老媽子就感覺四周似乎有陰風在陣陣呼嘯,在低頭一看地上的屍體,忍不住驚叫道:“你看這屍體位置怎麼變了?”

    紅衣老媽子也急忙低頭望去,她吃了一驚,原本應該是面部朝着右邊的屍體,面部變成了朝左邊,並且身體的姿勢都發生了一些變化。

    “可能是我們看錯了,莫怪那些,快把屍體扔進去。”

    “來搭把手。”

    紅衣老媽子抓住屍體腿部,而疤臉老媽子抓住屍體頭部,兩人一起使力,想要將屍體擡起來。

    但是她們忽然發現,屍體太沉重,以她們的力氣,居然擡不動!

    “這……這是要屍變?”

    紅衣老媽子和疤臉老媽子一起向後退了兩步,她們用力的吞嚥了口水,手腳發麻發涼。

    眼看着,躺在地上的屍體動了,緩緩的……從地上漂浮起來。

    眼皮睜開,眼睛裏卻是眼白。

    “媽呀,真的屍變了。”

    “快跑,要命啊。”

    紅衣老媽子和疤臉老媽子連滾帶爬的想要逃走,但她們剛跑了幾步路,就被女屍給攔住了。

    女屍伸出手指,一左一右,掐住兩人的脖子,掐的她們翻白眼,嘴裏面口吐白沫。

    就在兩人以爲自己快要死的時候,忽然一聲大喝。

    “大膽妖孽,敢在此地作亂,喫貧道一劍。”

    忽然從外面飛身出現了一位道長,手中拿着桃木劍,揮舞着衝來,另一隻手拿着符紙,啪啪貼在女屍額頭上。

    女屍尖叫一聲,站在原地不動了。

    紅衣老媽子,疤臉老媽子得以逃出生天。

    “多謝道長救命。”

    “道長在哪座道觀修行?改天一定去燒香拜神。”

    紅衣老媽子和疤臉老媽子兩人千恩萬謝的。

    扮演道長的星隕,此時一臉的道貌岸然。

    “貧道路過此地,窺見此地怨氣沖天,定有無數冤魂在此,已然匯聚成九陰之地,幸好來得及時,方能制止妖孽作亂。”

    “九陰之地?”紅衣老媽子忍不住問道。

    她們兩人,已經徹底被嚇到了,現在星,現在星隕說什麼,她們幾乎就不動腦子的相信。

    “無量壽尊,白天,冤魂作祟,便是因此地是九陰之地了,陰氣索命,你們兩人是不是做過什麼惡事?你們已經被冤鬼纏上了,要是不能化解怨氣,不僅你們兩人要死,你們全家上下九族都要死於非命。”星隕正色道。

    “道長救命啊,一定要救我們。”

    “我不想死,道長行行好,救救我們。”

    疤臉老媽子和紅衣老媽子都已經跪倒在地上,不顧地面上污垢,連連向星隕磕頭。

    “也罷,此地非說話之地,貧道也要處理這隻妖孽,暫且沒空幫你們,你們明日前往五莊觀,貧僧在觀內等待。”

    “多謝道長,道長大慈大悲。”

    星隕手掌按在“巧雲屍體”的肩膀上,呼的一聲平地而去,一起躍過城牆,消滅不見。

    疤臉老媽子爬起來,揉揉眼睛。

    “待會公子問起來,咱們怎麼說?”

    “那還能怎麼說?就說我們處理好了,跟以前一樣,先前發生的事情,咱們千萬不能跟公子說。”

    “是啊,真是作孽啊,這怨氣對公子這種大富大貴之人未必有用,咱們可沒那個福氣,這被纏上了,全家都討不得好。”

    “對,我們快回去準備一下,明日就去五莊觀。”

    “這五莊觀,我知道,就在城西,聽說香火很是旺盛,原來是有真法力的道長。”

    疤臉老媽子和紅衣老媽子兩人商量了一番,,彼此對好了話以後,就趕緊往外面奔去。

    ……

    ……

    長坪村。

    夜裏,楊華忠和楊華明楊華洲三兄弟以及王栓子四人一塊兒來了張有福家。

    張有福白天就聽楊華洲打了個招呼,所以家裏堂屋收拾了下,刷洗了幾個茶碗擺在桌上,凳子上的東西也搬走了,打掃出一塊喝茶聊天的地方來。

    各種感謝的話自然不必累述,末了,王栓子拿出一罈子燒酒來放在桌上。

    “有福兄弟,這罈子燒酒你收下,喝着暖和暖和身子。”

    就這一罈子酒,還是王栓子好說歹說從王洪全那裏要來的。

    楊華忠則是拿出一掛五花肉出來,放在桌上,“這幾斤肉給嬸子喫,是我們老楊家的一點心意。”

    五花肉最起碼有五六斤。

    往年過年,張有福也就稱兩三斤肉跟老孃打打牙祭。

    除夕夜割一斤五花肉跟蘿蔔或是土豆一鍋燉,餘下的兩斤晾曬起來,正月的時候想沾油葷就切二兩下來燒蘿蔔白菜,一個正月也就那麼打發過去了。

    這會子老楊家一出手就是五六斤豬肉,這讓張有福很是震驚。

    “楊里正,這可萬萬使不得。”

    心動是肯定的,但這謝禮太重,張有福心裏有輕重。

    楊華忠按住張有福的手臂:“比起我家妹子的性命,這幾斤豬肉不算啥。”

    楊華明也幫着勸:“是啊有福,你就收下吧,我們哥幾個就這麼一個妹子,你救了她的命就是救了咱哥幾個的命。”

    楊華洲嚴肅的點頭:“沒錯!”

    雖然妹子嫁了人,跟夫家一塊兒做的事兒也讓他們看不順眼,可這血脈親是無論如何都抹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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