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禍愛之祕 >第九十二章 錯事
    定了回家的機票,又給他那能當自己兒子的幼弟買了禮物,同時將自己的行李都收拾好,搬離了這個做了一場夢的地方。

    臨走前,意外的是趙雅居然聯繫了他,還約了一起喝酒。

    對於當時的誤會,夏培諾一直對她感覺很抱歉,酒吧裏,倆人對着酒瓶吹了好多瓶,女孩兒哈哈大笑着嘲笑他,“學人搞基,搞出什麼名堂了?被男人甩了好玩麼?我真是搞不明白,你們都怎麼想的,和男人能有什麼未來?你這樣你家人知道以後得多難過難堪?你難道就不想正正常常組建個家庭,生個和你長的一模一樣的孩子?你追求的愛情真的值得你追求麼?”

    “是哈,不值得!”夏培諾也哈哈的自嘲,夾着趙雅的脖子,兩人勾肩搭背,笑的像個傻子。

    而後……而後他只記得他們兩個昏昏沉沉去開了房。

    女孩兒捏着倒在牀上的男孩兒的鼻子,口齒都不太利索,還在嘲笑他被男人甩,“你說你長這麼帥,偏偏喜歡男人,女人不好麼?”

    夏培諾也頭暈的厲害,“我怕是……已經不正常了,我第一個交往的人,就是個男人,把我甩了,第二個又是追到我,玩膩了,就把我甩了,你說的對,我就是天生被人甩的料,呵呵,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和女孩子交往,大約(石更)不起來。”

    女孩兒扯開他的毛衣,笑的明媚好看,“哈哈,試試不就知道了……”

    ……

    次日醒來的時候,身側已無人,夏培諾揉着腦門兒,只滿牀的凌亂還有那抹刺目的紅在拼湊着腦子中昨夜那瘋狂的鏡頭碎片。

    苦笑一聲,原來他還是正常的,和女人也不是不能(硬)起來,那麼當初自己一個大老爺們,是怎麼就甘心情願被他們壓呢?呵呵,追根究底,不過是仗着我愛你們!仗着我愛你們,所以我的感情在你們眼裏就什麼都不是,想走就走!

    坐在牀頭愣了很久很久,最後甩甩手,罷了罷了,這樣也好,八歲時候就懂,睡了人家女孩子,就要負責,他可不是混球。

    轉而又想,自己若是女孩子,是不是當初也能要求歐陽晨碩和苗羽對自己負責呢?就特麼因爲勞資是男人,所以沒有去要求負責的權利麼?就因爲是男人,所以你們睡了就睡了,沒什麼大不了,若是我糾纏就會顯得娘氣?

    算了算了,別糾結這個問題了,世間道理千千萬,自己又是哪瓣兒蒜?

    拿出電話,想問問趙雅去了哪裏,他願意對她負起他該負的責任,只是電話那頭兒一直無人接聽,心想這妮子幹啥去了。

    沒想到沒過一會兒,對方倒是發來了短信:

    夏夏,我走了,這邊的工作我已經辭掉了,我知道你的脾性,一定會要對我負責什麼的,但是我並不是想成爲你心理上的負擔,同你喜歡別人一樣,我對你的喜歡也不是假的,相識一場,我很珍惜,而且昨夜其實我是清醒的,所以你不要自責,我會離開這個城市,找個地方重新開始,很感謝生命中有你出現過,呵呵,說真的,你還是我的初戀呢,我這麼個老處了個女的情竇初開的是不是特別晚?這條短信之後,我會關停這個號碼,不要找我,希望你能幸福。

    夏培諾對着短信發了半天愣,再次撥打趙雅的電話,果然變成了已關機。

    這個傻姑娘,這是做什麼?誰說你會是負擔了?發個這麼長的短信搞的這麼煽情……    不過嘴上這麼說,他卻當真並未立即去尋她,他自以爲是的想着有緣會再見,卻沒想到這會成爲兩人之間的永別,後來他常常後悔的不能自已,如果,當初去尋她,以他的黑客技術,真心想找到趙雅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

    只是自己自以爲願意去負責,就對得起良心了,可是那不過是想逃避良心譴責的自欺欺人罷了,若真心想負責,就該什麼都不說就去將她找回來,拉着她去民政局扯證,爲她披上婚紗。呵呵,姑娘們,所以千萬不要相信一個男人對你做出的忠犬的假象,他們總是一副仁義道德,道貌岸然,全世界我只對你好的模樣……

    而真正愛你的男人,則是會願意給你一個家,當然,純粹爲了結婚生子把你當傳宗接代工具的另說。

    之後夏培諾收拾東西坐飛機回了老家,他那一歲多的幼弟已經能咿呀雪域,不過最多也就能說兩個字,會拍着小手蹣跚走路,爹媽老來又得一子,寵的不得了。

    老媽說恩恩和他小時候長的一模一樣,這麼漂亮一定是繼承了她的優良血統。他的幼弟名字和他差不多,夏培恩。

    親戚們也都越來越三八了,見面就問交沒交女朋友。

    夏培諾各種汗顏,心想如果他和男人胡搞的事情傳出去,似乎真的會讓爹媽沒臉見人呢對吧?

    不過如今有了趙雅,他倒是更好推脫了,直說自己已經有了女朋友,改明兒啊領她回來。

    過個年,跟打了個杖似的,依照他的性子,是該在被窩裏睡死纔對,可現如今,鄰家男兒已長成,走親串戚,酒桌應酬,他作爲家裏成年男丁,這就成了自己的責任,而且夏培諾這人還能言善道,又長了一副不錯的皮囊,倒是把那羣比婦女們還三八的老頭兒治的服服帖帖的,連嘆老夏家生了個好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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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瞧自己僞裝的,可以去演電影了。

    沒過幾天,朱辰也回來了,他現如今進了金凌這種一等一的大公司,也是鄰里街坊眼中的成功人士,提親的沒少去踩他家的大門,可給朱家爹媽樂的睜不開眼。

    不過夏培諾倒是注意到發小兒眉眼間縈繞的愁緒,他一直記得苗羽生日那天,在山頂的七里香林子深處,看到他和凌澈那傢伙……

    依照自己對凌澈的瞭解,這孩子耿直的性子怎麼可能鬥得過那隻老狐狸?

    找他喝酒套話,不過朱辰似乎什麼都不願意多說,倒是反問夏培諾和苗羽是怎麼回事。

    夏笑說,“能怎麼回事呀?男人和男人,不就那麼回事兒,玩玩,倦了厭了,散了,就這樣。”

    朱辰若有所思的思慮了很久,最後鄭重點了點頭,“小諾,你心態真好,放得開,我真羨慕你活的這麼隨意輕鬆又瀟灑,其實我很想辭職不幹,可是家裏這頭兒所有的期待都壓在我身上,我若是辭職不幹,爹媽肯定受不了。”

    夏培諾苦笑,他隨意輕鬆灑脫麼?是啊,大多數人,其實都有自己的傷口吧?再疼,也會把它好好藏住,不讓外人看見。

    苗羽,你就是我最深的那個傷口,歐陽晨碩那道早已結疤不痛,你的這道,又要到什麼時候纔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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