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零插話:“對了!《江湖月報》這個月又報道了兩件轟動江湖的事:一件事是‘獨行大盜’司馬狂越獄了……”
山滔似笑非笑看了下劉零,有氣無力截住道:“小劉,你也開始讀書看報,難得!不過,我們早已知道了!小向,你說。”
劉零得意道:“山老爺,我最近很少喝酒了!”
向秀說:“假設銀弧刀被偷,江湖中兩個人嫌疑最大。一個就是司馬狂,還有一個是‘偷王之王’司空摘月。”
阮閒已回過神來,說:“消息傳出時,司馬狂還在六扇門地牢中。”
向秀說:“阮小弟說的沒錯!所以嫌疑最大的只剩下司空摘月。”
劉零“哼”一聲,不贊同:“我覺得不是司空摘月!”
山滔笑了,臉上皺紋也更多了,有氣無力地問:“爲什麼呢?”
劉零侃侃道:“司空摘月偷東西有個習慣:先賭後偷。兩年前,我在王屋山松臺遇到司空摘月,與他賭了一場,結果內褲被偷,還輸了五十兩。我是個無聊之人,刀神李流水不會這麼無聊吧?”
阮閒附和:“刀神高高在上,當然不會與雞鳴狗盜之輩交往。”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劉零臉色一變:“雞鳴狗盜之輩?”
阮閒解釋道:“沒有說你。”
山滔忽有氣無力道:“小劉,後來你與司空摘月還有見面嗎?”
劉零想了想,搖頭。
山滔有氣無力道:“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本來我們也不會懷疑司空摘月,但是去年司空摘月家發生了一件事。”
劉零聽山滔口氣,覺得不是好事。
他臉有戚色,問:“山老爺,什麼事?”
山滔沒有回答,茫然的眼神看向向秀。
“日輪當午凝不去,萬國如在烘爐中。”
向秀四人雖然走在古柏陰影中,還是覺得悶熱。
向秀輕輕抹下額頭,說:“司空摘月家突然着火,一家十四口有十二個人全部葬身火海,只有司空摘月和一個傭人逃出來。”
劉零心堵得慌,說:“我跟司空摘月只相處了一個月,但看得出他並不是無惡不作的人。連魏國三大名捕的西門捕頭都說司空摘月偷得光明正大,不是非抓不可。爲什麼老天竟……”
向秀悠悠道:“不是天災,是人禍。有人先殺人後縱火,毀屍滅跡。”
劉零憤然道:“誰吃了豹子膽!敢動我朋友!”
“你朋友?”山滔盯着劉零,有氣無力問。
劉零趕緊道:“山老爺!司空摘月只知道我化名叫葉凡,其他事一概不知。‘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我和他只是臭氣相投,聊得來而已。”
山滔看劉零良久,看得劉零心裏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