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搖搖頭:“還沒。”
“他要是回來了,第一時間通知我。”
叮囑完,夜非離仍有些不放心,從儲物戒裏拿了一張高額玄石票據放在管事面前。
有的時候,有錢並不能使鬼推磨。
管事前腳收了夜非離的錢,後腳就去向樓主打小報告了。
女人依舊是將身形和麪容隱藏在黑斗篷和兜帽下。
聽管事說完,她用沙啞的嗓子回道:“冥殺回來了,通知我就行了,不用通知他。”
冥殺已然是她最得力的手下,夜非離更是她重要的棋子。
兩人都爲那個叫夜千羽的着魔,這是她不願看到的。
看來有必要給冥殺安排一個高難度的任務了,讓冥殺無暇去找那個夜千羽。
管事走後,女人走到梳妝檯前坐下,扯下遮掩住面容的兜帽。
銅鏡映照出她的臉,那是一張風韻猶存的臉,雖然不怎麼年輕了,但絕對不老。
半個月後,送親的日子到來。
因爲紅月樓樓主的插手,夜千羽沒能等到北流殤。
白洛影從血玉鐲子裏跳出來,問夜千羽:“你真不跑嗎雲姬那女人多變態啊,生出來的兒子一定更變態”
夜千羽看着送進來的嫁衣:“不能跑。”
她得顧及夜非離的安危。
而且,她想過了,這其實是一個接近雲姬刺探雲姬弱點的好機會。
洛元洲給了她一個正當的身份,一個不會被懷疑的身份。
至於雲姬的小兒子,她可以用催眠術搞定。
洛元洲進來檢查進度的時候,見夜千羽已經將嫁衣換好了,很是滿意。
他最欣賞識時務的人。
“以後,你就叫洛傾顏。”
既然充當洛家女兒嫁過去,必須要用洛家女兒的名字。
夜千羽沒什麼意見。
很快,送親的隊伍出發了。
洛元洲沒親自領隊,而是讓一個倚重的長老帶領的隊伍。
爲保萬無一失,他倒是想親自領隊,但是習俗上,不能由父親親自送親。
夜千羽上了馬車後,隨手就將紅蓋頭摘了下來。
看着從門簾縫隙裏掠過的景物,她有些感概。
人生真的無常,就像三年前,她正要嫁給殤,卻突然被甩回現代一樣,這會兒她本該在尋找銀心草,卻陰差陽錯地成了替嫁新娘。
她有些擔心殤,殤有一段時間沒來找她了,不知道是太忙了,還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同樣擔心夜非離,夜非離的身體,她不知道還能支撐多久,而銀心草的下落全無。
在待嫁的半個月裏,她讓洛元洲幫她尋找銀心草,洛元洲給她的回覆是,大陸上根本就沒有叫做銀心草的藥草。
也就是說,她甚至不知道該從何找起。
馬車外面似乎有些騷動,她沒心情理會,低垂着眼睫,喃喃自語道:“到底哪裏才能找到銀心草呢”
耳邊突然響起一個稍顯粗獷的女聲:“我知道”
是傳音入密,夜千羽擡起眼睫一看,面前竟然蹲着一個年輕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