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影不敢問,拿出鑰匙,打開北流殤手腳上的鐐銬。
北流殤拿下鐐銬,身形直接竄出,抓人去了。
左影正要跟上,眼角的餘光卻瞥見一抹可疑的粉紅色。
他定睛細看,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地上的衣服碎片裏,除了有主子的,竟然還有女人的?!
難不成說,主子在這裏要了某個女人?
被主子要過的女人必死無疑,屍體呢?
左影想起來,他來的路上,看到一個腳步虛浮的女人行色匆匆地往山下而去。
該不會……主子想要那個女人結果沒得逞讓那個女人跑了吧?
左影幾乎要喜極而泣了,主子終於想通了,肯用女人解毒了。
他真的很怕主子會一直固執下去,直至活活疼死。
……
夜千羽沿着崖邊小道往山下狂奔,突然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你逃出來了?”
很好聽的聲音,清冷如初融的雪水,卻嚇了她一大跳。
她停下身形,警惕地注意着周圍的動靜:“誰?”
“我叫白沉,在你手腕上的血玉鐲子裏。”
她手腕上的血玉鐲子裏?
夜千羽這才注意到,男人的聲音是直接在她腦海裏響起的。
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血玉鐲子,夜千羽挑了挑眉。
裏面竟然住了個男人?果然有古怪。
白沉問道:“爲什麼要逃出來?”
夜千羽扯扯脣:“不逃留在那等死?”
“他對你沒有殺意。”
不過,這樣的話,有些難以啓齒。
白沉見她不吭聲,又道:“和他雙修的話,你修爲提升得比較快。”
雙修該不會是指……啪啪啪?
夜千羽心都涼了:“你全都看到了?”
白沉對她身上發生的事瞭如指掌,她不由得這般懷疑。
白沉道:“我封閉了視覺。”
他在血玉鐲子裏確實能看到聽到外面的動靜,但是非禮勿視,他就封閉了視覺。
也就是說,在夜千羽身上發生了什麼,他是聽到的。
夜千羽臉色稍緩,這還差不多。
白沉又道:“回去吧,和他多多雙修,早點把修爲提上來。”
夜千羽:“……”
雙修什麼的,羞恥爆了好嗎?爲什麼他可以說得這麼理所當然?
還有,他明知她被那男人強要,卻貓在血玉鐲子裏,袖手旁觀。
夜千羽有些氣不過:“爲什麼袖手旁觀?”
白沉無辜道:“我是被封印在血玉鐲子裏的,出不去,根本做不了什麼。”
夜千羽窘:“還以爲你很厲害來着……”
他的實力確實不差,也確實出不去就是了。
“你睡着的時候,他說會對你負責的。”
白沉不死心,又開始慫恿夜千羽回去北流殤身邊。
夜千羽愣住。
那男人真這麼說了?
她知道,昨夜那男人強要她並非出自本心,而是因爲發了什麼病,他讓她快走了,只是沒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