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裏響起白沉的聲音：“可以。”
“他走了沒？”
“走了。”
夜千羽感嘆，血玉鐲子還真是個保命的好寶貝。
雖然那男人已經走了，不過還是等等再出去比較保險，以防那男人去而復返。
夜千羽想起升騰起可疑煙霧的小玉瓶，就問白沉是怎麼一回事。
白沉道：“那是藥氣，小玉瓶裏裝的是丹藥，但是放得有點久了，就揮發成了藥氣。”
“有點久是多久？”
丹藥竟然會揮發成藥氣，這種事她還聞所未聞。
白沉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一萬多年。”聲音微不可察地有些黯然。
那些丹藥竟然放了一萬多年？也太久了，怪不得揮發成了藥氣。
等等——
白沉說，他和整片雪原一起被封印進來的，也就是說，和那些丹藥一起被封印進來的……
“你該不會已經被封印進來一萬多年了吧？”
“嗯。”
白沉竟然一萬多歲了？不對，是至少一萬多歲了，上古神獸的壽命還真是長。
“是誰把你封印進來的？爲什麼要封印你？”
夜千羽又連着問了兩個問題，白沉卻沉默了，不願回答夜千羽。
誰都有點不願提及的往事，夜千羽也不在意，又問起第四間房間那些大大小小的玉盒。
“那些玉盒裏裝的是藥草，不過這麼久過去了，應該也已經化成粉末了。”
也就是說，她什麼好處也得不到。
突然，夜千羽想起來一個問題：“那男人想強要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讓我進來躲躲？”
“你身上被動了手腳，只有和男人……”
怕白沉說出什麼少兒不宜的詞彙，夜千羽連忙叫停：“打住！我知道了！”
九重高塔外，白沉鬆了一口氣。
其實他是聽到夜千羽喃喃的那一句“我知道爲什麼不能she在裏面了”，才猜測到夜千羽身上被動了手腳。
又等了一會兒，夜千羽決定出去，她必須快點回到城裏，解決兩件大事。
“白沉，我出去了。”
夜千羽先跟白沉打了聲招呼，然後在心裏默唸“出去”。
然而，連唸了三遍，她都還在塔裏。
“奇怪，白沉，我怎麼出不去了？”
“你要先從塔裏出來，才能出去。”
好吧，原來不能直接出去。
夜千羽出了九重高塔，正要出去，卻被白沉叫住了。
“等一下，我想和你做一個交易。”
“交易？什麼交易？”
“我給你一件可以提高修煉速度的寶物，等你修爲大成後，去一個地方，幫我救一個人。”
夜千羽眼睛一亮，提高修煉速度的寶物？
她正發愁能不能在二十歲之前修爲達到十階呢，還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
不過出於謹慎，她沒有立即答應下來，而是先問了一句：“那個地方危險不？”
“不危險。”
既然不危險，又有寶物可拿……
“成交。”
白沉張開口，吐出一團白光。
白光懸浮在空中，其中包裹着一截只有手指粗細的枯木。
“拿去吧。”
？？？
夜千羽驚訝了，一截枯木算是哪門子寶物？
“你把血滴在上面就知道了。”
好吧，白沉沒必要騙她，這枯木說不定真的有什麼非凡之處。
夜千羽手伸進白光，將枯木拿到手，咬破手指。
然而，因爲氣溫太低，她的血剛滲出來就凍結了。
“我到塔裏滴血。”
夜千羽回到塔裏，將血滴在枯木上。
只見枯木飛快地將她的血吸收，然後亮起一道耀眼的白光。
夜千羽下意識地閉眼，等白光過去，卻發現手裏已經空空如也。
枯木……沒了？